站在他面前的楊福山一臉喜色的說道:“方少,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陳友好,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富少!”
方和眉頭一挑,擡頭看向楊福山,道:“你確定?”
“百分之一萬的確定!”楊福山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特地跑到下雲縣的鄉下去打聽過。陳友好從小就是在農村長大,就連下雲縣城都是讀高中的時候纔過去的。他父母也就是個擺攤賣菜,根本不可能是什麼隱藏富豪!這還是我特地問了他家好幾個鄰居才確認的!”
楊福山調查的足夠細緻,竟然是連陳友好家裏關係較近的幾家親戚,目前都在哪裏,都一一查了出來。確認了陳友好一家子,都只是底層裏混的人之後纔來回報。
“果然就是個普通人!”
方和將手中的玉佩緩緩放下,臉色逐漸猙獰起來。
“我還當他真有什麼通天的背景!”
方和毒陳友好的恨意,真是不可謂不大。爲了藏寶閣的開業,他費盡心思,到處求人情,才終於收購來一批在解放街足稱上流的藏品。
本擬一舉打開名氣,甚至想着做成自己的品牌。塑造一個藏寶閣,只賣真品的形象!
結果,開業第一天,準備賣出去的第一個單子。就被陳友好攪黃了,而且賣出的第一件藏品,也被鑑定成假貨!
耗費方和不知多少金錢和心力的開業活動,頓時成了一個笑話。藏寶閣只賣真品,結果第一個單子就是假的,而且還是價值六百萬的古玩。
原先方和苦心塑造出來的廣告效應,全部變成負面。再加上有些人以訛傳訛,藏寶閣的名氣可謂是臭的不能再臭了。若非方和背後資金足夠,說不定僅這一下,藏寶閣剛開業就要關門大吉了!
但饒是如此,藏寶閣今後想要再有多少發展前途,也是不可能了!千萬多的資金砸下去,就得到這麼一個結果,這誰能接受?
更讓方和心中大恨的是,這份真州山水長卷的贗品。方和也曾找到賣家,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結果那位賣出沈周山水長卷的私人賣家,就是一句話丟出來。他賣出的絕對是真品,真品爲何會變成假貨,就要問問方和自己是什麼原因了。
光是這一句,就徹底堵死了方和後面話語。更糟心的是,沈周山水長卷的贗品,如果本來籍籍無名,方和倒也不是不可以再賣給別人。
但陳友好鑑假的事傳得如此廣泛,古玩圈裏誰還不知道這是件贗品?這下連將山水長卷轉手的可能都不存在了!剛開業就損失六百萬,方和的創業經歷也算是傳奇了。
偏偏那位私人收藏家,背景深厚。別說是方和,便是方和的父親對上都要落在下風。方和如何敢報復過去?
不能報復那位私人收藏家,方和的心裏的恨意,自然也就全部算在了陳友好的頭上。
而除開事業上的恨意,還有一件令方和更加惱火的事情。
雖說都被方和以理由搪塞過去。但很顯然,如今認識陳友好的人可不算少。陸楚楚若非最近有事,只要抽出空來,便能立即打聽到。
事業與愛情都敗在陳友好手上,方和的恨意簡直是如江海一般!
“如果你真的背景雄厚,我還忌憚一下。既然沒有,陳友好……你該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楊福山瞧見方和猙獰的臉色,心中一喜。
他就是因爲陳友好才被趕出了MT的,只能能見到陳友好喫癟,楊福山自然開心萬分。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用心的調查。
“方少,是不是要找人整他一頓?”
方和瞥了楊福山一眼,冷笑道:“整他一頓,那未免也太便宜了點。我要從他身邊的人開始,一點一滴的折磨他!”
方和沉吟片刻,緩緩道:“你剛纔說,他有個叔叔,目前就定居在渭城?”
“是的,據說是在一家食品加工廠上班來着。他叔叔還有個兒子,也在渭城。”楊福山連忙道。
方和輕輕一笑,道:“就從這裏開始吧。我要讓陳友好跪在這裏,跪在我藏寶閣的店門口,求我饒過他!”
……
次日一早,陳友好便被電話聲吵醒。
“爸,什麼事啊?”
陳友好接過電話,開口問道。
陳友好一般一個星期便會和家裏聯繫一次,但往往都是和母親講話。陳友好的父親陳寶河比較嚴苛,相對來說很少與陳友好又過於親暱的交流。更別說打電話閒聊了。
所以陳友好一早看見父親打電話過來,也是覺得稀奇。
“友好,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陳寶河開口便問出這麼一句話。
陳友好頓時愣住,得罪人?
說起來,好像得罪的確實有幾個。不過也不至於找到家裏,連父親都知道吧?陳友好心裏一緊,難道是家裏出事了?
“爸,家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陳友好連忙問道。
“事情倒是沒有。”陳寶河說道:“就是前幾天總是有你的同學來咱們村裏問事情。說是你以前的高中同學,問東問西的,連咱家有幾個親戚都問。我還是昨晚和你媽回村裏之後,儘早聽人聊起來才知道的。”
“同學?他有留下名字嗎?”陳友好皺眉問道。
高中的同學,基本都是下雲縣的人。遠遠談不上失聯之類的事情。找同學打聽一下,就能輕易知道陳友好的號碼,何至於跑到他家來問?
“沒說,就是問的比較多,我覺得有些奇怪。”陳寶河隨時農村出身,但早年也曾在外打過工,閱歷較爲豐富。馬上就聯想到會不會是陳友好在外面惹禍了。
陳友好聽完之後,略一思索:估計是有人來調查我的背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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