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總會有人想要去調查一下陳友好的。不過所謂的富少,也不過是以訛傳訛。陳友好從未打着這個名頭去騙人。便是連李天昊,他也找到機會解釋了一遍。讓他以後在外提起自己時,別說富少這個名頭。
“調查便調查吧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聯想到此,陳友好略微放下心來,笑道:“爸,沒事。等會我去問問同學。我在外面好的很,你不用擔心。”
陳友好暫時還沒打算將古玩的事情告訴家裏。他是預備等年底回家過年的時候,帶着一套車房回家,給父母一個驚喜的。最好是能有一個固定的事業,回家纔好交代。
否則,光是父母隨口一問:你如今做什麼工作,陳友好就很難解釋。
難道說自己現在乾脆就沒幹活,天天往古玩市場撿漏?
如果真是這樣,說不定他老爹當場就要提着棍子,趕到渭城逼着陳友好找一份固定工作。
老人家思想侷限如此,陳友好可不想被打算如今的生活節奏。
至於家裏的經濟情況,倒是不需陳友好擔心。陳友好是家中獨子,自從他出去打工之後,父母的膽子明顯輕了不少。這幾年積攢下來的一些錢,也有不少往回寄,家裏也有些存款。倒是不至於讓他擔心。
“嗯,那就好。”陳寶河道:“在外做人做事,一定要與人爲善,不要輕易惹事知道嗎?”
陳寶河會給陳友好取名“友好”二字,其性情何想而知。
陳友好聽得一笑,道:“知道了。”
不過教誨也就這一句,陳寶河很少會和陳友好長篇大論絮絮叨叨的講一大堆。
“你現在還是在做那個外賣員的工作嗎?”陳寶河忽然問道。
陳友好猶豫了下,道:“是的。”
陳寶河沉默片刻,道:“改天我找找你叔叔,你嬸嬸孃家有親戚開了個裝修公司。讓他去送你學個手藝。不論是泥瓦匠還是木工,總比送外賣好。”
“爸,不用了!”一提起叔叔的事情,陳友好立即皺眉否決。
“什麼不用,你還真指望送外賣能送一輩子!”陳寶河提高了聲音道:“現在什麼都在變,新聞看過沒,連送快遞馬上都要用無人機送了。說不定以後外賣也是!到那一天你沒有手藝,以後怎麼喫飯?”
陳友好沉默了下,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道:“真不用,用不着去向他家低聲下氣。等我這次過年回去,以後再也不用了!”
這個他家,自然是指的陳友好叔叔家。
“我是他哥,什麼低聲下氣。大人的事你少多嘴!”陳寶河罵了一句。陳友好沒吭聲。
電話兩頭同時陷入沉默。
好一會,陳友好才道:“爸,真不用。我有考慮過以後的事情。我前段時間認識了一個朋友,是做古玩生意的。她讓我學習一下古玩的東西,以後可以去做個鑑定師什麼的。”
陳友好說的是陳霜,他自然不會去陳霜的拍賣行,只不過現在縣拿來當個理由。也剛好爲年底的事情做鋪墊。
“我一窮二白,誰沒事騙我?”陳友好道:“爸,你放心。我最近也在一直看書。我以後會有出路的。”
“在看書……看書好啊。”陳寶河頓了頓,嘆氣道:“那時候就該讓你再復讀一年的。”
“都過去了。”陳友好情緒不高,匆匆道:“爸,我還趕着上班,不聊了。”
“好。”
掛斷電話,陳友好低頭看着手機,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摸了摸已經快垂到眼瞼的劉海,才微微一怔,想起許久沒剪頭了。
“走起,今天還有筆大生意呢!”
陳友好伸了伸雙手,做了個伸懶腰的動作,然後使勁揉了揉臉才起牀。
昨日已經和朱婉淼也好,香祖筆記直接交給她二哥。而相應的錢,也有她二哥支付。
“喂,我是朱正池。”
電話那頭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你好,朱先生。我是陳友好。昨天和婉淼姐約好聯繫你的。”陳友好開口道。
旋即爽朗的笑聲傳來。
“友好啊?不用那麼生分。你喊婉淼一聲姐,我也佔個便宜,你喊我哥就好。”朱正池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婉淼已經把事情和我說了。等會咱們在哪裏見個面?”
陳友好笑道:“行,那我就喊你一聲正池哥。正池哥住哪個酒店,我直接過來找你吧。”
“我在渭城有房子的,等會就發地址給你。”朱正池笑道:“咱們就約在十點見面怎麼樣?剛好也一起喫個飯。”
“好的,那等會見。”
“家在帝都,渭城居然也買了房子。有錢人真任性。”陳友好無奈搖頭。
之後又聯繫了陳霜,依舊是昨晚莫教授的事情。陳友好想再詢問一次。
這倒不是不信任朱婉淼,而是朱婉淼畢竟是帝都人,又常年待在盛海。有關於莫教授的事情,估計也是聽家裏人閒聊才知道的。許多細節他未必清楚。
既然是做生意,那方方面面的調查總是必要。不論生意大小,細緻功夫做足,既是爲了養成個好習慣,也是對自己負責。
陳霜那的回答,與昨晚朱婉淼所說大同小異。只不過分析的沒那麼透徹。
陳霜見陳友好問的細緻,還打趣了一句:“怎麼,友好你不會也想買那個專利吧?”
陳友好啞然失笑,道:“你想太多了,我哪有那麼多錢!”
莫教授的專利,連朱正池這樣的人物都不遠萬里親赴渭城想要得到。陳友好哪來的本事去參與。
與陳霜聊過之後,陳友好確信了自己的決定。
趕到朱正池做住的小區時,朱小漁正站在門口來回走動。
“喂,你怎麼來的這麼慢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朱小漁一見到陳友好,立即就不滿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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