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好跨步走入甬道,預料之中銅棺槨那鋪天蓋地,充塞這整個主墓室的黑光,竟然消失不見了。
陳友好聳然一驚,連忙向銅棺槨看去。卻見那銅棺槨的黑光,竟也在逐漸散去。
“不對,不是散去!是在不斷往地面流去!”
眼前所見,先前那鋪天蓋地的寶光,已經團團集結在棺槨之上。令陳友好根本看不清銅棺槨的本來面貌,而那些寶光,就像是流水一般,正不斷地往地下涌動。
陳友好的目光落在在那八根鐵索上。
八根鐵索似乎八根管道一般,源源不斷的黑色寶光自牆壁中被抽出,仿若流水般集結在銅棺槨內,傳至地底,不知去往何處。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剛纔明明不是這幅樣子的!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陳友好心中震撼,先前那鋪天蓋地的寶光徹底集結在一起,那猶如被攥住心臟般的窒息感也徹底消失不見了。
“從我離開到回來,不過纔過去兩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是發生了什麼嗎?”陳友好滿心疑竇。
……
時間回推兩個小時,安黃後山處背風的小坡下方。一個眉骨上有塊刀疤的男子趕走李天昊之後,悄悄在後面跟了李天昊與鍾青一段時間,確定兩人離開纔回轉原處。
往那小坡走了幾卷,忽然消失不見。細看下去,原來那處竟是有着塊草皮遮掩着下方一個至今不過半米的盜洞。
刀疤男嘴裏叼着手電,順着盜洞鑽了一會,看到出口,從左側出口一躍而出。
此處,竟是有着一條巨大的人工地下走廊。走廊盡頭有一座高逾五米,寬近十米的銅門阻攔去路,銅門中間懸着兩個獸頭把手,獸頭怪貌怒容,令人心寒。
而銅門前方,正站着五個打着手電的男子,證到處尋找這什麼,見有人進來,衆人立刻舉槍相對。
“徹哥,是我。”刀疤男悶聲道。
木徹皺眉道:“你怎麼進來了,外面出什麼事了嗎?”
“剛纔有人過來差點踩在我們洞口的遮掩物上。”刀疤男說道。
徹哥聞言立即道:“他是故意來踩點的?”
“看着不像,所以我沒敢打草驚蛇,只是把他趕走了。那個人應該是前面考古隊的,徹哥,怎麼處理?”刀疤問道。
“考古隊的。”木徹想了想,道:“應該只是巧合。如果是考古隊發現了這裏,也不需要特地過來踩點,直接把這裏封鎖了比什麼都方便。你繼續出去放風吧,小心點。”
“好。”
刀疤男略一點頭,又鑽回了盜洞。
木徹將目光放回在銅門之上,說道:“怎麼樣,想出辦法沒有?到底怎麼開門?”
“這懷疑這個機關根本就是死的。徹哥,乾脆我們直接用炸藥炸吧!”旁側一個肥頭大耳,身材壯碩的胖子實在找煩了,甕聲甕氣開口。也不知這胖子這身材,是怎麼穿過那狹窄的盜洞的。
胖子立即不吭聲。
之前賣文玩的老頭也在這裏,佝僂着身子,小心道:“老大,要不,咱們乾脆重新再哇一個盜洞得了。算準位置,直接在大墓上方開個口子,總比這樣方便多了。”
對待這老頭,徹哥可就沒那麼客氣了,扭頭就罵道:“重挖一個盜洞?整個大墓外層,都是用青磚層包裹着,中間還摻了糯米和黏土。結在一起比岩石層還硬,炸藥都未必炸的開,你告訴我再哪裏開盜洞?怎麼開?你用手去挖嗎?”
徹哥被堵在這個銅門前已經十幾個小時了,越想越氣,直接一巴掌就甩過去,口中海罵道:“都是你這王八蛋,在外面亂傳古墓的消息,現在安黃山附近的人都把眼睛盯在這裏。要不然,我們時間能那麼着急?”
剛纔說話那胖子是木徹的得力干將,自然不能隨意打罵。
但這老頭自年邁之後,每次辦事都偷奸耍滑,分贓時又總是貪大頭。是以人緣極差。
木徹對他自然沒那麼多顧忌。正心頭火氣,直接一巴掌甩過去,將老頭打的一個踉蹌,腦袋直接往銅門上的獸頭把手上撞去。
“砰”地一下。
老頭的腦袋被磕得頭破血流,血液濺在把手上,同時也將那左側那個獸頭把手撞的一歪。
只聽咔擦一聲,似乎有機關震動的聲音響起。
木徹臉色一變,旋即大喜,目光死死盯着那獸頭把手,道:“哈哈哈,開關就在這裏!來,胖子搭把手,把他擰開。”
胖子走上前,將已經撞暈的老頭像拎破麻袋一般丟在一邊,雙手抓住,用力擰去。那獸頭把手與銅門貼合緊密。加上機關乃是千年前修建,沒有毀壞已是難得,哪有那麼容易開啓。
這也是之前木徹等人明明查驗過,卻依舊不知獸頭把手便是開關的原因。
胖子天生神力,向來被木徹倚爲臂膀,此刻臉色漲得通紅,雙臂肌肉高高賁起,竟真的一點一點將這獸手擰了過去!
“咔、咔、咔……”
隨着一連串的機關竄動聲,銅門終是緩緩打開。
“開了,開了!真正的主墓室,真正的七兇墓、墓中墓,被我打開了!”木徹狂喜,不斷喃喃自語。
只是他還沒開心太久,塵封千年的古墓入口,便有一股灰黑色的霧氣緩緩自黑暗中涌出。
“這是什麼東西?”有人驚恐喊道。
木徹目光一凝,連忙道:“煙瘴?先出去,等這些東西散盡再下來。”
古墓通風較差,所以那煙瘴蔓延並不迅速。衆人連忙向後退去,紛紛自盜洞出去。唯獨那賣文物的老頭,被衆人遺棄在原地。
……
“你怎麼又進來了?不是讓你再外面多休息會吧?”柳夕稔一見陳友好進來,生怕他再次呼吸困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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