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能有什麼奇怪的事?”柳夕稔皺了皺眉,道:“你別扯開話題。先和我出去再說!”
“我真沒事。”陳友好擺了擺手道。
“你什麼時候還那麼愛面子了?”柳夕稔皺了皺眉,道:“幽閉恐懼症之類的病症,不是靠簡單的心裏克服就能克服過去的。這很正常,我還有恐高症呢!你不要在這裏強撐了,跟我出去,乖乖呆在外面好不好!”
倒不是柳夕稔不信任陳友好,實在是陳友好先前的臉色太難看了,就像是得了重病一般,由不得柳夕稔不謹慎。
“我真沒強撐。”陳友好哭笑不得,道:“你也知道我這性格,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我可做不來,真撐不住肯定立馬出去。”
聽到陳友好這麼說,柳夕稔才稍稍放下心來,但還是小心囑咐道:“那行,你要是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立馬喊我知道嗎?”
“知道了,柳大小姐。你都快比我媽還囉嗦了!”陳友好無奈道。
“好心沒好報,我懶得管你!”柳夕稔瞪眼踢了陳友好一下。
將主墓室的視線盡收眼底,陳友好纔將異術關上。
之前已經決定要將銅棺槨啓出,是以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挖掘銅棺槨邊上的泥土。
按照唐老和莊成教授商量之後的決定,是先將銅棺槨下的泥土挖開。而那束縛在銅棺槨上的八根鎖鏈,據唐老所言是一種機關鎖,而且並非死鎖,能以特定手法打開。
等銅棺槨下方的泥土挖開,再將那些機關鎖一一打開便是。將銅棺槨取出之後,再取鐵索。
至於銅棺槨上方的那三塊金磚,則依舊擺放在原處。
因爲長時間的接觸,金塊和銅棺槨相互滲透,已經緊緊契合在一起。若要強行取下,難免會損毀文物。所以只能現將那金塊留在原處,待以後在處置。
陳友好看了一眼那挖掘進度,發覺衆人速度不慢,已將那銅棺槨下方小半的地面都挖開了。
事實上這還算是慢的,墓室內徒弟相對鬆軟,挖掘簡易。要不是因爲只能用平鏟,而且要顧忌文物,不能大力挖掘。有些與銅棺槨貼合在一起的泥土甚至只能用毛刷慢慢刷開,速度還能更快。
陳友好也不是光看不辦事的人,這點體力活還是能幹的。是以拿起工具,也學者旁人,幫忙挖掘棺槨。
衆人勞作至晚間,銅棺槨已挖開大半。才紛紛外出休息。
沈周教授等人早已設好營地,要留守此處。而唐老因爲年紀問題,早已不適在野外露宿,自然是回酒店休息。陳友好等人自然也蹭到了好處。
於方宇早已等在附近,一見唐老出來,便立即上前噓寒問暖。
“我回酒店啦,不要太過羨慕哦。”陳友好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嘻嘻道。
柳夕稔翻了個白眼,道:“我纔不羨慕呢!考古人員,風餐露宿是基本操作。一點苦都不肯喫,你以後在考古上肯定沒多少成就。”
話是這麼說,但那酸溜溜的語氣,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看着柳夕稔發小脾氣的樣子,陳友好忍俊不禁道:“商人嘛,很正常。”
“那你也是商人,你也會變成這樣咯。”柳夕稔道。
“冤枉啊大姐,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商人啦!”
“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哼!”柳夕稔氣呼呼一甩頭髮走開,走沒幾步又扭頭回來,將一個小香囊塞到陳友好手中,又道:“晚上回去,記得洗個澡清理一下。然後看點舒緩的電視劇放鬆下心情。一個大男人,下個古墓居然還能嚇得喘不過氣來!”
女孩子發脾氣的時候是不講道理的,就像柳夕稔現在這樣。明明是不爽於方宇的態度,連帶着與陳友好說話的口氣也頗有不善。
但陳友好也不是什麼不識好歹的人,柳夕稔語氣不好,但這份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笑着拿起那香囊,伸手摸了摸,奇道:“這不是你上次做的那個香囊啊?還真有點香味,裏面是什麼?”
上次柳夕稔去穗城前,曾給陳友好展示過她的準備的香囊。香囊裏塞着糯米,墨錠,甚至還有切碎的黑驢蹄子,也不知道這傢伙哪找來的和驢蹄子。
這些東西,全都是針對傳說中可能出現的“殭屍”!
但這個香囊從手感上就不一樣,顯然柳夕稔已經把她的辟邪香囊升級換代,這個是辟邪香囊2.0版本。
“我放了糯米和桃木、桃木傳聞不是驅邪避鬼的嗎?你剛下古墓,這個就算沒什麼作用,起碼起個心理作用。”柳夕稔隨口道。
“呀,升級換代了!”陳友好語氣中滿是揶揄。
“不要就還我!”柳夕稔大怒。
“哈哈哈,纔不還。”陳友好哈哈一笑,將香囊塞進口袋轉身就跑。
乘車回到酒店,一路上李天昊竟難得的沒怎麼說話。
陳友好奇道:“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沒事,就是一整天呆山上人都困死了。”李天昊找了個理由道。
待得下車之後,鍾青與李天昊落在後面,鍾青奇怪說道:“這件事你不告訴陳友好嗎?”
“不了,說了他肯定不讓我過去。說不定還會直接報警呢!”李天昊擺了擺手,想起今天下午,重回暗黃後山所看到的場景,有些激動的道:“真的是盜墓,居然見到真的盜墓賊誒!我還以爲那些人,只有小說裏才能看見呢!”
鍾青抿了抿嘴:“那我們要兩個人對付那麼多盜墓賊嗎?”
“你是不是傻,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打得過。”李天昊說道:“我就想看看那些人到底是怎麼盜墓的。咱們明天找個地方躲起來,再好好看看。等看夠了就去報警。又滿足了好奇心,又可以順便把那些騙我錢的盜墓賊,一起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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