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好搖了搖頭,忽然問道:“對了,你今天有沒有在我房間裏,看到一幅字?”
“什麼字?”
“就是一幅草書,寫的是《俠客行》。”陳友好問道。
邱深山聽到這個,忙皺眉道:“我沒看見,我今天就沒進過你房間。”
“是那個名人留下的墨寶啊?貴不貴重?”邱深山眉頭皺起,升起幾分怒意:“難道有人還敢我這賊祖宗的家裏偷東西?”
“不是名人留下的,是我自己寫的。”陳友好道。
邱深山一聽就沒了興趣,撇嘴道:“切,我還以爲是什麼名帖,被那個小賊給撿了呢!你自己寫的東西,有誰能看得上!白送都沒人要吧!”
“你滾行嗎?”陳友好咧了咧嘴,真想一腳直接踹過去。
邱深山嘿嘿一笑,道:“說真的,除了字帖又丟其他東西沒?”
“那倒沒有。我這房間最貴重的,就是這檯筆記本了。其餘沒什麼東西好拿的。”
“那我估計你是自己丟忘了,再找找吧。”
邱深山忽然想起什麼,一臉古怪道:“你剛纔去找胡悅,不會就是懷疑她拿了你的字帖吧?”
“是啊,今早只有她進過房間。”
“友好,咱能不能打個商量?”邱深山一臉嚴肅道。
“什麼事?”
“你長得帥我承認,但是你能不能別那麼自戀?”邱深山深吸口氣,道:“你現在已經自戀到,懷疑自己寫的字都有人偷了!你以爲自己是大明星嗎?你怎麼不說你內衣都被人偷了呢?這樣不行啊兄弟,自戀是病,得治!”
“滾滾滾!”
邱深山這傢伙,就不能正經和他說話。
陳友好一腳把他踹出房間,關上了門。
字帖不可能自己長腳跑了,更不可能是邱深山那貨拿走的,僅有的嫌疑便是胡悅。
但人家不承認,有什麼辦法?
“誒,反正也是一幅字帖而已。再寫一幅也就是了。”陳友好心中有些可惜,但也將這事放下了。
夜裏,睡夢中的胡悅忽然睜開眼睛,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朝着門外走去。
順着電梯下樓,緩緩走出小區。
一個白衣女子正站在小區外的偏僻小巷靜靜等待着她。
白衣女子一看見胡悅的狀態便皺起了眉頭,道:“怎麼這麼慢,只是一具普通人的身體而已,還沒掌握好嗎?”
“還差一些,但已經可以動手了。”胡悅目光迷離,聲音有些縹緲。
“好,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解決一下旁邊的小蟲子。”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忽然偏開腦袋,看向不遠處的一個巷口。
常妍派來的那批精銳保鏢,此刻分佈各處,觀測着小區周圍的一舉一動。
幾日的監視下來,衆人並未見到什麼可以人員在附近出現,於是便調整了策略,一部分人休息,輪休值班。
畢竟整日熬下來,身體也受不了。萬文展和羅田剛好輪到今日值班。
兩人靠在車上,萬文展忽然推了推正玩手機的羅田,皺眉道:“你看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說完,繼續低下頭玩手機。
“你認真點!”萬文展皺了皺眉,道:“大半夜的,這女的穿着睡衣出來和人見面。而且……你不覺得那個穿睡衣的女人,神色很古怪嗎?”
羅田不耐的擡起頭仔細看了下,道:“有什麼奇怪的?不就是沒睡醒嗎?可能是有什麼事情吧。話說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就兩個女孩子能翻什麼天?還是說,你最近天天待在這裏,沒地方開葷,憋得不行了?唔……不過你這麼一說,那個穿睡衣的女人確實挺漂亮的。”
“別胡說八道。”萬文展一臉嚴肅,道:“常總說過,這次的情況很詭異,來的未必是人!就算是女人,我們也要謹慎點。”
“你還真信啊?”羅田撇了撇嘴,道:“常總就是想讓我們好好對待這次的事情,畢竟裏面住着他弟弟。還不是人,不是人難道是鬼嗎?”
萬文展剛要說話,忽然見到遠處的那個白衣女子忽然扭頭笑吟吟地看向這邊。
萬文展心中大駭,正要說話,卻發覺脖間不知何時已經被一隻手輕輕卡住,發不出半點聲音,甚至連身體也動彈不得。
目光瞥向後視鏡,才發現正有一個女子坐在後座上。
而那個女子此時正悄然探出手,緩緩撫向旁側隊友的脖子。
萬文展雙目圓睜,竭力想要發出聲音提醒同伴,只是他的努力終究只是徒勞。
很快,他的隊友也步入後塵,被胡悅卡住脖子,臉色鐵青。兩個精通格鬥的保鏢,被胡悅輕而易舉的推向前方,臉頰緊緊提着後視鏡,
片刻之後,二人便軟軟的倒在車座上,徹底沒了呼吸。
胡悅打了個響指,這兩個剛剛斷去呼吸的保鏢,忽然睜開雙眼,坐了起來,瞳孔渙散,似乎失去了靈魂一般。跟隨者胡悅走出車門。
若是有人能車上的後視鏡看一眼,便能發現,後視鏡倒映着的世界內,萬文展與羅田依舊好端端地坐在車座上,和最初一樣萬文展觀測着通往小區的這條小巷,羅田自顧自的打着遊戲,彷彿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素質不錯,還算可以用。”
胡悅淡淡說道。
“既然素質不錯,就把這批人都一起收了吧。”白衣女子臉上掛着笑容,道:“那個陳友好,看起來不是很好對付的樣子。”
胡悅打了個響指,萬文展與羅田呆滯的臉龐忽然恢復了靈動,兩人就像是看不見身邊的胡悅與白衣女子一般,羅田打了個哈欠道:“手工了收工了,去找隊長他們!”
兩人走向遠處的一家賓館,帶着胡悅去尋找他們正在休息的隊友。
……
深夜,陳友好剛剛關了電腦睡下沒多久,豁然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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