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034 哥,別鬧
    “這麼嚴重啊?”我連連咋舌,越發同情陸平了,同時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竭盡全力繃緊皮,千萬不能出什麼紕漏,免得被展睿逮着了一頓批。

    陸平黯然點頭:“唉!總之,現在公司上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你自己也當心點,千萬別被大老闆抓住小辮子。”他十分友好地叮囑我,“你是下面公司調上來的,多少人盯着呢,萬一出錯,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悚然一驚,沒想到,悄沒聲的,我居然成了焦點,居然有大把人等着揪我的小辮子!

    “謝謝,我會當心的。”我點點頭,心裏不由得爲自己捏了一把汗。

    也許是因爲最近忙着搞定俄羅斯那邊的客戶,對歐洲的業務並不如何繁重,我的工作挺輕鬆,平均每天工作兩三個小時,其餘時間自由支配,只要人在公司就好。

    這幾天我每一次看見陸平,他都處於一種十分焦灼的狀態,並且越來越焦灼煩躁,成天唉聲嘆氣的,明明三十歲不到的人,看起來卻像是快退休似的,萎靡不振。

    “我說陸哥,要我推薦一款去黑眼圈的精華給你嗎?你看你那黑眼圈,這是要跟國寶大熊貓一較高下的節奏啊!”午餐時間,我笑着打趣陸平。

    陸平哀怨地飛給我一個白眼,無限怨念:“做人要厚道!你這樣幸災樂禍,會遭天譴的我跟你講!”

    我樂了,卻又不敢當着他的面笑得太歡實,於是裝模作樣地嘆口氣:“唉!陸哥你平時挺照顧我,我看你這麼焦頭爛額的樣子,真的很想替你分擔一點啊!有什麼是小女子能效勞的?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真的?”陸平斜楞着眼睛乜我,一臉不信任。

    我強憋着笑,一本正經地點頭:“必須的!我這人知恩圖報,你看你平時那麼關照我,我有什麼不明白的,你都會耐心指點,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肯定二話不說,一馬當先!”

    “好!那明天晚上的酒會,你替我去!”陸平眼睛一亮,趕在我拒絕之前說,“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週末請你喫飯,大魔都隨便你點,哪怕你要去UltravioletbyPaulPairet都行!”

    ……

    不是吧?我開玩笑的啊!

    我欲哭無淚,連忙反口:“哥,別鬧!你是助理,我是翻譯,咱倆分工不同啊!你那活兒我幹不來啊!”

    陸平白眼一翻:“喫完飯我就去找大老闆提建議,只要大老闆同意,什麼都不是事兒!”

    我心一安,還好,還得經過展睿點頭。我只是一名法語翻譯,取代助理去接待俄羅斯客戶,這太扯了,展睿肯定不會答應的。

    喫完飯,陸平直接回辦公室,我照例在樓下轉了一圈,散散步,曬曬太陽,看看盛開的臘梅什麼的,挺愜意。

    今天已經是臘月初十了,最多再過半個月,公司就該放假了,放假之後,我就可以回老家H市去陪父母了。

    我正幻想着放假後的逍遙日子,手機突然響了,我看一眼號碼,頓時心驚肉跳——展睿。

    “方圓,過來一趟。”淡漠如水的聲音。

    ……

    會打我的手機,那肯定是先打了內線,沒人接聽,可見,展睿很認真地考慮過陸平的提議了,並且,他有同意的打算。

    我心裏忐忑不安,一路上都在絞盡腦汁地想,我該怎麼推掉這個苦逼差事。

    進了總裁辦公室,就見展睿在老闆椅上坐着,手裏的煙還剩半截,菸灰老長,顫顫的要掉不掉的樣子。陸平正在一邊站着,一臉緊張。

    我頓時冒汗了,忐忑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問:“總裁,您找我?”

    展睿擡眼看了看我,慢悠悠地問:“陸助理說,你主動請求代替他接待俄羅斯客戶?”

    ……

    我沒想到陸平會這樣說,我只是隨口開個玩笑而已,他卻拿着棒槌當針,那也就罷了,還跟展睿說是我主動提出來的。我要是承認,那就是越俎代庖,我要是不承認,那陸平的後果就不是一般的悲催了。

    我斟酌了一下,謹慎地說:“陸助理說俄羅斯那邊的客戶非常重要,可以學到很多東西,我想着新人需要鍛鍊,就跟陸助理說,我想跟着一起去,學習一下對方翻譯的工作方法。”

    展睿聞言,皺了皺眉,吐出一連串小小的菸圈,默了半晌

    ,才說:“想跟就跟着吧!”

    我不想跟啊!真的不想啊!可我怕實話實說,會給陸平帶來麻煩。不管怎麼說,他這段時間都挺關照我的,雖然他拿着玩笑當真,把我推了出來,這做法是不厚道了點,但我還是不想再給他招來更大的麻煩。

    一出總裁辦公室,陸平就一疊聲地跟我解釋:“方圓,對不起啊!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個客戶我一直在接觸,可就是找不到從哪兒下手。你們女孩子心細,你又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我想,你去倒有可能找到突破口。”

    我懨懨的沒吭聲,其實心裏還是挺惱火的。

    “方圓,真的很抱歉啊!你要是生氣,你就罵我吧!”

    “別這樣啊,你說句話啊!”

    陸平喋喋不休,腆着臉一直跟到我辦公室。

    我哀怨地瞪他一眼,忍不住吐槽:“大哥,你是總裁助理啊!你都沒辦法的事情,我一個翻譯還能派上什麼用場?你就是找個祕書,也比找我好啊!”

    “總裁的祕書都是有特定分工的,每個人負責的板塊不一樣。這個客戶特別重要,總裁很重視,作爲特助,我接觸的反而比祕書多,我都拿不下來,那幾個祕書就更指望不上了。”陸平嘆口氣,一臉無奈,“跟你講,這個客戶要是再拿不下來,公司就該裁員了,到時候,大家就都得捲鋪蓋滾蛋了!”

    “可你去找了總裁,總裁也只是說讓我跟着,你不還是得去應付客戶?”我斜着眼睛蔑視他,“白白坑了我一把!”

    陸平也跟着嘆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你要是還生氣,那你再氣一會兒,我先去給你整理一份有關那個客戶的資料,你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準備你個大頭鬼!

    我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陸平這才腳底抹油,很快,發了一份電子稿件給我。

    我大致看了一下,那客戶叫彼得,是歐洲最大木材商別列科夫家族的掌門人,現年四十二歲,性格高冷,難以捉摸。別列科夫家族擁有全球第二大的亞寒帶針葉林場,常年爲全球最高端的傢俱製造商提供高質量木材。

    這樣有分量的商人,難怪展睿久久拿不下!我吐了吐舌頭,頓覺這次的酒會,展氏去了也是打醬油的。

    酒會明晚六點鐘舉行,我一下午都在啃資料,查別列科夫家族的相關資料,查彼得先生的新聞,以求找點突破性的東西。

    一下午忙忙碌碌,眼睛都快瞅花了,快下班的時候,秦亦恆打來電話,告訴我晚上他不過來了。

    我頓時失落了,心裏悶悶的,沒精打采地收拾收拾東西,拖着疲憊的步伐往家走,第一次路過菜場沒拐進去,快到家的時候,在便利店買了一桶方便麪,打算晚上就那麼湊合一下。

    來魔都這麼多天,這是第一次頹廢,整個人都提不起來勁,腦子也不知道哪兒抽了,放着電梯不坐,吭哧吭哧地爬樓梯。我住在9樓,踩着高跟鞋爬樓梯上去,大冬天出了一身汗,站在門口,感覺腿腳都要廢了。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客廳裏空蕩蕩的,了無生息。

    我把包包掛起來,換了一雙拖鞋,徑直走進臥室,往牀上四仰八叉地一癱,閉着眼睛,頭疼得很啊!

    我怎麼就那麼想不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沒事跑去撩陸平了呢?這下好,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只能勉強安慰自己,我是翻譯,去也是打醬油的,沒我啥事,只有縮緊了腦袋降低存在感,應該能活着回來。

    嘆了無數口氣,我決定先睡一會兒,反正晚餐是泡麪,喫不喫無所謂啦!

    我慢吞吞地去衛生間卸了妝,回到臥室換衣服,剛把衣服脫掉,拿起睡衣正要穿,臥室的門突然開了。

    “幹嘛呢你?怎麼一直待……”秦亦恆黑着臉瞪着眼,一隻手還沒從門把手上抽回來,就開始衝我吼了,吼着吼着,聲音突然變得既低沉又緩慢,“在臥室不出來啊……”

    我一擡眼,就見秦亦恆僵着身子站在門口,心情驀地雀躍起來,驚喜交加地問:“你不是不來了麼?”

    秦亦恆突然伸長了脖子,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下,看樣子是在咽口水。他就跟過了電似的,突然回神,一個箭步衝過來,直接把我撲倒在牀上,紅着眼睛把我壓在身下。

    “我還說給你個驚喜呢!沒想到你動作倒比我還快,居然先給我驚喜了!”秦亦恆急吼吼地說,脣飢/渴地在我頸間遊移,大手四處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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