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070 到底中了他什麼毒?
    到M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司機直接開車把我送到了酒店,對我說,秦亦恆出差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讓我先在酒店等候。

    我挺失落的,滿懷希望,本以爲來了之後就能見到秦亦恆,沒想到我前腳來,他後腳走,又錯過了。

    在酒店安置好,我拿出手機,準備給秦亦恆打個電話說一聲,一打開手機,發現展睿回信息給我了。

    “照顧好自己,一切當心。”

    很簡單的一句話,我也沒當回事兒,給秦亦恆打電話,電話裏卻傳來了“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

    我嘆口氣,落寞地放下手機,秦亦恆真忙!

    乘了一夜車,特別累,我躺在酒店裏的大牀上,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百無聊賴地自己給自己揉着肩膀,想象着秦亦恆會在做什麼。

    真的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一日不見,思之如狂,我快要被這種牽腸掛肚的感覺折磨瘋了!

    睡了一覺醒來,我習慣性拿起手機給秦亦恆打電話,不料,電話卻仍舊沒打通。我的心頓時提起來了,胡亂猜測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我只知道秦氏酒業的總部在M市,具體在哪兒卻不知道,秦亦恆出差會去哪兒,我就更加不知道了,打不通他的電話,就失去了所有跟他的聯繫。

    看看時間,已經到下午了,我讓服務員送了餐點上來,在房間裏吃了些東西,站在窗戶邊上看外面的景緻。

    這裏很繁華,放眼望去,高樓林立,大街上車水馬龍,人潮涌動,看起來特別熱鬧。

    晚飯後,我一個人到外面走了會兒,沿着酒店門前的路一直往南,走累了,再原路返回。

    其實這個地方我是第一次來,完全是陌生的,但就是莫名地想走走,哪怕只是呼吸一下秦亦恆呼吸過的空氣也好。

    晚上終於接到了秦亦恆的電話,他對我說,他又去了美國,這次去一方面是看望他的妹妹,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談一大筆生意。

    我雖然挺失落,但他是去辦正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埋怨了兩句事先爲什麼不告訴我,也就沒再揪着不放了。

    秦亦恆說,他怕我知道他又要出國,會心裏難受,索性晚點告訴我,不料,這麼一晚,手機出了故障,就耽擱了一天。他說,作爲補償,他回來之後會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驚喜不驚喜的,我倒是沒什麼,我只希望秦亦恆能夠快點辦完事快點回來,否則我一個人在M市,人生地不熟的,舉目無親,簡直寸步難行。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星期,三月二十號是我生日,三月十九號,秦亦恆還在美國。晚上我給他打了個電話,終於沒忍住委屈與思念,悶悶不樂地問他明天能不能回來。

    秦亦恆跟我說他已經買好機票了,讓我乖乖睡覺,等我睡醒,他就會出現在我面前。

    他這麼一說,我倒更加睡不着了,滿腦子都是秦亦恆要回來了,我就要見到他了,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比磕了藥還興奮,根本沒有半分睡意。

    在牀上翻騰了大半夜,總算睡着了,但也睡不安穩,很早就醒了,醒來時,房間裏空蕩蕩的,根本沒人,打秦亦恆的電話,還是關機。

    我嘆口氣,更加鬱悶了。今天是我的生日,這個生日都已經過了三分之一了,秦亦恆還沒回來。

    從醒來,我就一直悶悶不樂,這種極端低落的情緒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膨脹,簡直要把整個人都脹滿了。

    整整一天,我連房間門都沒出過,中間只讓服務員送了一份餐點進來,電視也沒開,手機也不玩,就那麼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秦亦恆不在,真的很難過啊!

    我都不知道自己嘆了多少口氣,傍晚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我瞬間滿血復活,差點從牀上跳起來,一把抓過手機,剛劃下接聽鍵,反應過來備註,心頓時涼了半截。

    電話是我媽打來的,不是秦亦恆。這是第一次,我接到家裏的電話時沒有欣喜的感覺。

    我媽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子,電話換到了我爸手裏,又是一陣噓寒問暖。我頓時覺得挺愧對他們的,他們記掛着我,我卻滿心撲在秦亦恆身上,甚至在看見他們的電話時感到特別失落。

    唉!我真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掛斷我爸媽的電話,我握着手機繼續發呆,眼睛

    死死地盯着手機屏幕,期待着秦亦恆的名字會在屏幕上顯示出來。

    手機再次亮起來,我激動得手都抖了,按下接聽鍵,就驚喜地大叫:“亦恆!你回來啦!”

    “圓圓,生日快樂!”

    熟悉的男聲跟我的聲音完全重疊在一起,我怔了怔,腦子裏有一陣短暫的空白,失望的情緒翻涌而上,默了默,黯然道:“展睿,是你啊!謝謝。”

    沒想到,這個電話居然是展睿打來的,他居然知道我的生日,還特地給我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展睿淡漠如水的聲音纔再次傳來:“他沒有陪你過生日嗎?”

    我抿了抿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二十二週歲的生日是獨自一人過的,尤其那個人是展睿。

    可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抽了,居然十分委屈地承認了:“他……去美國了。”

    “又去美國了?”展睿冷笑,“這次的理由是什麼?”

    也許是我的情緒太低落,竟然沒有察覺到展睿話語裏的冷嘲熱諷與洞若觀火,我嘆口氣,苦笑道:“看望他的妹妹,談一大筆生意。”

    “又是看望他的妹妹!”展睿的笑聲十分怪異,說不出的諷刺與譏嘲,“他到底有幾個妹妹?”

    我強壓下心裏的不舒服,喃喃地說:“一個啊!秦亦安,他唯一的親人。”

    秦亦安是秦亦恆的親妹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別說秦亦恆爲了看望她而錯過了我的生日,他就是錯過了以後所有的生日,我也不能生氣,不該生氣。

    他心裏已經夠難過的了,我怎麼能再給他添堵呢?愛一個人,不就是應該爲他着想的嗎?

    可我心裏,真的很難過。

    情人節就那麼冷冷清清地一個人過,生日還要這麼清清冷冷地一個人過,秦亦恆,跟你在一起,真的好難啊!

    “方圓,你就那麼確定,在美國的那個女人是秦亦安嗎?”展睿的語氣十分恨鐵不成鋼,“你怎麼會那麼傻啊?”

    “不是秦亦安?那是誰?”我隨口接話,根本沒把展睿的話當回事兒,“行了,不說這個了,秦亦恆昨天就買好機票了,說是今天回來的,但願十二點之前能回來吧!”

    展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你就那麼相信他?!方圓,你到底中了他什麼毒?!”

    我聽着展睿的語氣有點不正常,連忙打住了這個話題,簡單跟他告了別,就把電話掛了。

    我已經明確拒絕過展睿了,也已經辭職離開長升了,他卻還是要在我面前挑撥,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呢?

    突然特別慶幸,我離開長升,絕對是正確的選擇,否則再在長升待下去,等待着我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呢!看展睿的態度,他好像有意讓輿論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到時候真的傳到秦亦恆耳朵裏,我倆非起誤會不可。

    我越發慶幸離開長升,同時覺得這一次,我是真正看清了展睿的真面目,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交集了,於是把展睿刪除好友,電話號碼拉黑,杜絕一切聯繫,徹底一刀兩斷。

    做完這些,我又沒事情幹了,看看時間,纔不過七點多鐘,遠不到睡覺的點兒,百無聊賴地看了會兒肥皂劇,根本看不下去,完全不知道電視裏演的是什麼。

    等啊盼啊……想啊唸啊……煎啊熬啊……我想,我現在的狀態,跟古代深閨怨婦沒兩樣。

    等得太無聊了,迷迷瞪瞪的,意識漸漸模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突然覺得好重,好像被鬼壓牀似的,動彈不得,呼吸不暢,好像被人卡住了脖子還捂住了鼻子嘴巴。

    我用力踢蹬着手腳,使勁掙扎,睜開眼睛一看,就見一個漆黑的頭頂正埋在我胸前,胸口涼颼颼的,有個軟軟滑滑的東西正在我胸前作祟。

    我大叫一聲,下意識攥着拳頭去捶打那個腦袋,就聽秦亦恆“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氣,擡起頭來,無比怨念地瞪着我,一臉不爽地吐槽:“好凶啊!腦袋差點被你打進肚子裏去!”

    “亦、亦恆?是你?”我呆了呆,隨即回過神來,撲過去一把抱住秦亦恆的脖子,大叫,“真的是你!你回來了!”說着委屈就上來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根本止不住,“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嗚嗚……”

    秦亦恆輕柔地拍着我的後背,溫溫地笑着哄道:“傻瓜!我怎麼會不回來呢?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就是爬,也要爬回來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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