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076 原來秦亦恆那麼恨我
    我愕然看着這一切,場面特別亂,鬧吵吵的,跟菜市場似的。

    新娘子被擔架擡走了,秦亦恆不顧一切地跟了上去,主角一走,賓客們也陸陸續續走了,很短的時間,整個大廳裏就剩下了我和幾個服務員。

    一名服務員走過來,溫聲問道:“小姐,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我呆呆地看着她,仍舊沒有回過神來。

    到底是夢?還是真的?我根本分不清。

    我掙扎着想要站起來,服務員連忙扶了我一把,碰觸到她溫熱的手,我才恍然驚覺,這一切,是真的啊!

    剛纔,我真的默默地看着秦亦恆娶了別的女人啊!

    我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猛地一痛,嘴裏頓時涌起了血腥味——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頓時回過神來,連忙快步往外跑,我要去找秦亦恆,我要問一個爲什麼!

    爲什麼明明試戒指的人是我,試婚紗的人是我,佈置新房的人也是我,他卻娶了別的女人?

    明明今天早上他還對我說他要結婚了,還說我是主角之一,怎麼晚上就變成了他跟別的女人的婚禮?

    我一直追到樓下,他們早就沒了蹤影,賀客們大概也沒想到會鬧這樣的烏龍,走得一乾二淨,只有秦亦恆和葉彤婚訊的大紅字幕亮着,而這些,我先前匆匆忙忙的,根本沒留意。

    我在酒店門口站了好長時間,五月中下旬的傍晚,風裏還帶着涼意,我穿着單薄的連衣裙,忍不住瑟瑟發抖。

    我不知道秦亦恆會去哪家醫院,想了想,攔了一輛出租車,去M市最好的醫院。

    在導診臺詢問了一下,我直奔六樓的手術室,到了手術室門口一看,秦亦恆正在長椅上坐着,兩眼呆滯地盯着手術室的門。

    我緩步走過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

    問他爲什麼要騙我?問他爲什麼要娶別的女人?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娶我啊!又何來欺騙之說?

    我悲哀地發現,從頭到尾,好像都是我在自作多情,秦亦恆從來就沒有給過我任何承諾。

    我往前走了幾步,就走不動了,呆呆地看着秦亦恆。他大約是感應到了我的目光,回頭看了我一眼,衝我咧了咧嘴,招了招手。

    我木然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他問我:“恨嗎?”

    我木然反問:“爲什麼?”

    “因爲我恨!”秦亦恆勾脣一笑,笑意冷冽如隆冬的朔風。

    沒頭沒尾的對話,我一頭霧水,整顆心都空落落的,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只是木然看着秦亦恆,等着他天恩浩蕩,爲我答疑解惑。

    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一臉無奈地說:“秦先生,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她不會怪你們的。”秦亦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微微勾脣,笑意淡然,似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今晚發生的一切,太詭異了!我猜,要麼是我在做夢,要麼是我撞鬼了,不然怎麼解釋這一切呢?

    “後事會有人來處理。”秦亦恆衝醫生點了點頭,然後衝我咧嘴一笑,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圓圓,跟我走!”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總覺得今晚的秦亦恆特別不一樣,除了臉,我完全找不到一絲一毫他的氣息。他一拉到我的手腕,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掙扎着想要甩開他的手,尖叫着讓他放開我。

    秦亦恆皺了皺眉,眉眼間閃過一絲狠戾,他用力一拽,我踩着高跟鞋,站不穩,被他拽得不由自主地向前跌了過去。

    他伸手攔了一把,沒讓我摔倒,不管我的掙扎,拉着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我跌跌撞撞的,勉強跟上他的步子,高跟鞋崴了好幾次腳,不嚴重,但那一陣又一陣的鈍痛疊加起來,也夠受的了。

    進了電梯,秦亦恆突然衝着我咧開嘴笑了,問道:“圓圓,不問問我爲什麼嗎?”

    “因爲你恨。”我木然回答,反問道,“恨我嗎?”

    秦亦恆點頭,脣角彎起的笑弧殘忍到了極致。

    “爲什麼?”我萬分震驚,我有什麼值得秦亦恆恨的,至於他這麼對待我?

    秦亦恆用力攥住我的手腕,攥得死緊,他咧着嘴,笑得殘忍而血腥:“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痛楚讓我的腦子清楚了些,

    我努力回想,根本就想不出我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至於讓秦亦恆這般恨我,恨到要這麼欺騙我、折磨我。

    難道是他知道了我遇見過司遠航的事情?可我跟司遠航什麼都沒發生啊!還是他難以釋懷我跟展睿曾經在酒店裏待過一晚上?可他不都已經發過火了嗎?

    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能夠令秦亦恆發火了,更何況是恨。

    秦亦恆把我塞進車裏,風馳電掣地往郊外駛去。車子停在小樓下,他拎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出來,拉着我大步上樓,停在我唯一沒有進去過的那間房門外。

    那是秦亦安的房間,秦亦恆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還沒等我問,秦亦恆就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用力一推,把我推進去了,黑暗中我什麼都看不清楚,整個人往前一跌,重重地摔在地上。地上鋪着地毯,很厚,摔下去不是很疼。

    燈光猛地亮起,刺得我眼前一陣白光。等我閉了閉眼,看清房間裏的擺設之後,我整個人都呆滯了。

    安安!

    牆壁上掛着一幅大大的相框,是我跟安安的合照,大的照片旁邊,是好幾個大大小小的相框,有安安的單人照,我的單人照,我倆的合照,佈置成了一面照片牆。

    “安安!這裏怎麼會有我和安安的照片?”我頓時激動起來了,大叫着問秦亦恆,“你怎麼會有我和安宜琴的照片?!”

    “安宜琴?”秦亦恆冷笑,眉目間凝滿了仇恨,他咬牙切齒,字字森冷,“你把安宜琴倒過來念念看!”

    “安宜琴,琴宜安……秦亦安!”我頓時豁然開朗,“安宜琴就是秦亦安!你的妹妹,就是安安!”

    秦亦恆蹲下身子,一把扭住我的下巴,森冷地笑:“現在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安安在哪裏?!”我被秦亦恆眼裏的恨意嚇着了,恐懼地大喊,“我要見安安!叫她來見我!”

    “來見你?呵呵……她來不了了!”秦亦恆狂烈地大叫,眼睛裏佈滿了紅血絲,“安安她醒不過來了!”

    我突然想起,秦亦恆的妹妹是植物人!那麼,安安她……她變成了植物人!

    “不會的!安安怎麼會變成植物人?!”我頓時心痛如絞,今晚的一切加起來,都沒有這個認知更令我痛苦。

    我一直以爲安安失蹤了,沒想到,她居然就是秦亦恆的妹妹,那個傳說中成爲植物人的秦家大小姐!

    “安安怎麼會變成植物人?那可就要問你了!”秦亦恆用力掐着我的下巴,陰狠地說,“方圓,每一次見到你笑,我都想不顧一切地掐死你!”

    什麼意思?什麼叫問我?爲什麼要掐死我?

    這些問題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根本就沒來得及問,秦亦恆已經撕開了我的衣服,單薄的連衣裙簡直不要太好撕,秦亦恆只扯了兩下,就把我徹底扒光了。

    我尖叫着掙扎,反抗,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受得了他的觸碰?他剛剛纔娶了別的女人啊!可笑的是,婚禮舉行了一半,他的新娘子居然死了,從新婚到喪偶,只不過短短几個小時而已。

    “不要碰我!住手!”我大叫,用力掙扎。

    我的掙扎在秦亦恆眼裏,大概比一條剛出生的小狗崽子強勁不到哪裏去,他很輕易就扣住了我的手腕,攥得死緊,猩紅的眼睛噴射着濃烈的恨意,彷彿烈火燎原一般,叫囂着要將我燒成一把灰。

    他兇狠地把我推倒,沉重地壓了上來,埋頭用力地啃我的脖子,鎖骨,胸脯……所有他能夠得着的地方,他都留下了深深淺淺的齒痕。

    我哭着求饒,他根本沒有理會,也許是葉彤的死刺激了他,也許是牆壁上安安笑靨如花的照片加劇了他的恨意,他把所有的一切全部發泄在了我身上。

    “放開我!秦亦恆!不要這樣!”我心知他已經喪失了理智,任我怎麼呼喊吼叫,他都置若罔聞,可要我逆來順受,承受非人的折磨,我做不到。

    秦亦恆陰冷地眼神就跟毒蛇似的,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想,我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放開你?呵呵!那誰放開安安?你搶安安的男人的時候,你有想過安安會怎麼樣嗎?!”秦亦恆嘶聲怒吼,不由分說地衝了進來。

    我腦子一懵,什麼叫我搶安安的男人?我什麼時候搶安安的男人了?!

    “沒有!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撕心裂肺地喊叫,心知秦亦恆一定是誤會了,可他充耳不聞,蠻橫地衝撞,發了狠的樣子就像暴怒的野獸,叫囂着要把我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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