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077 要不要保胎?
    “不要!”秦亦恆的暴戾讓我渾身都疼,從皮/肉疼進了骨子裏,我哭喊着求饒,“好痛!輕點!”

    秦亦恆邪邪一笑,眼神兇狠而瘋狂:“痛?有多痛?能比得上安安從二十一層樓跳下的痛嗎?”

    我心口一抽,腦子一懵,什麼意思?安安從二十一層樓跳下?她不是出車禍成爲植物人的嗎?

    “方圓,你跟陶志奇歡天喜地地領結婚證,沒想到安安會穿着婚紗從二十一層樓跳下吧?”秦亦恆用力地啃咬我的耳朵,語氣陰森可怖。

    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抑制不住地發抖。

    秦亦恆的所有欺騙、所有憎恨,帶給我的傷痛遠不及安安跳樓來得猛烈。

    那個傻姑娘!她居然跳樓了!

    “方圓,搶別人的男人,好玩嗎?”秦亦恆一邊在我身上起伏,一邊大力地抓着我的胸口,那手勁大的,似乎要把我胸口那兩團肉捏爆。

    我痛得整個人都抽了,渾身都疼,被他咬的地方疼,被他抓的地方疼,下面被他用盡全力頂撞的地方更是疼得呼吸困難,鈍痛夾雜着刺痛,蔓延了全身。

    我哆哆嗦嗦地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方圓,你沒想到吧?你從安安手裏搶來的那個男人,呵呵,連婚禮都沒能給你,他就家破人亡了!”秦亦恆笑得森冷,眸子裏迸射出報復得逞之後的快意,“陶志奇已經一無所有了,現在在大馬路上撿垃圾,他媽氣死了,他爸被追債的人打斷了腿,沒錢治療,傷勢惡化,生不如死,現在多半也重新投胎了吧?”

    寒意如針,從每一個毛孔刺入,我的頭腦一瞬間無比清醒——原來,這一切都是秦亦恆的報復!

    他挖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坑,害得陶志奇欠了鉅債,我倆都被逼得走投無路,緊接着,我裸貸,他買下我,一步一步引誘我跌入陷阱,掉進他用溫柔佈置的沼澤中,不可自拔。

    在我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冷冽地笑着,冷漠而殘酷地告訴我,這一切,只是他精心設計的一場報復行動。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在爲你妹妹報仇,是吧?”我艱難地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句完整的話,直勾勾地看着他,將他凜冽的恨意盡收眼底。

    秦亦恆一直在笑,笑容跟以往的溫柔如水完全不同,現在他的眼裏沒有半分寵溺,有的只是想要讓我生不如死的癲狂。

    “是啊!不然你以爲呢?”秦亦恆咧着嘴,眼裏恨意與快意交織,殘忍地笑着戳破我最後一分幻想,“傻瓜,難道你真的以爲這一切都是巧合嗎?陶志奇會莫名其妙濫賭,我會莫名其妙花下四百萬買你,又會莫名其妙轉了性喜歡你,甚至想娶你?”他伸舌頭舔了舔嘴脣,就像動畫片裏大灰狼要喫掉小肥羊前的招牌動作那樣,陰險、邪惡,卻又帶着讓人無力反抗的強悍,“方圓,我簡直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我心冷如冰,沒想到,秦亦恆居然恨我到了這種地步。那麼多報復的方式,秦亦恆選擇了最猛烈的一種,誅心,遠比殺人來得更痛快!

    “那你殺了我啊!”我悽然一笑,閉了閉眼,“秦亦恆,不殺我,你會後悔的!”

    秦亦恆停住了身下的動作,擡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勾脣冷笑:“殺你?殺你對我來說,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捏死一隻螞蟻有什麼意思?方圓,你害得安安變成植物人,我要你生不如死!”

    說完這句話,秦亦恆就不再跟我多囉嗦了,他身體力行了讓我生不如死的宣誓,強悍地衝刺,一下又一下,無比猛烈。

    我越來越疼,感覺身下一波一波的痛感無比猛烈,如浪潮一般,似乎要把我吞沒。我痛苦地呻/吟,不得不屈服於過度的疼痛中,哀叫着求他輕點,求他放過我。

    可秦亦恆卻越戰越勇,我越痛苦,他越快意,每一次的撞擊,他都不遺餘力,恨不得把整個人化成一把刀子,狠狠地捅進我身體最脆弱的部分。

    這一夜,我過得比跟秦亦恆的第一夜還要艱難,他弄得我特別疼,我疼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病牀上輸液,秦亦恆在牀邊坐着削蘋果,一個蘋果已經被他削得差不多就剩個核了。

    “醒了?”秦亦恆冷笑着瞥了我一眼,“你懷孕了,兩個多月,不過出現了先兆流產的跡象,需要住院保胎。”

    我懷孕了?

    一醒來,

    就被這個消息打了一悶棍,我腦子一懵,整個人都暈乎了。

    短短一夜,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秦亦恆娶了別的女人,那女人死在了婚禮上,我最好的閨蜜安安居然是秦亦恆的親妹妹,還成了植物人,而我居然懷了孕……

    這些事情就像一團亂麻,把我的腦子纏得亂紛紛的,我愣怔了好久才理清楚。

    “圓圓,你說,要不要保胎呢?”秦亦恆咧着嘴,眯着眼睛,笑意特別柔和,只是眼底,卻閃着殘忍的血光。

    我渾身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自從離婚之後,因爲壓力大、情緒不穩定,我的月事就沒準過,後來喫過藥調理,但是一直沒多大作用,因此,兩個月沒來例假,我也沒當回事。

    現在想想,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是在我從上海過來之後懷上的,那個時候,我滿心裏想着投奔秦亦恆,跟他一輩子在一起。誰能想到一轉眼,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真是可笑啊!

    “圓圓,你說,這個孩子會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秦亦恆用握着水果刀的手覆上我的小腹,輕輕地摩挲。

    我被他的動作驚回了神,看着他那一臉柔情似水的樣子,與手裏明晃晃的刀子,我整個人都抖了,牙關止不住地打顫。

    他上一句話說的是什麼來着?要不要保胎?

    秦亦恆不想要這個孩子!

    我心裏一驚,差點尖叫出聲,隨即反應過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我已經不再是秦亦恆捧在手心裏疼着寵着的寶貝了。

    現在,在秦亦恆眼裏,我是搶了他妹妹的男人、害得他妹妹跳樓自殺、成爲植物人的兇手。

    他能強忍着恨意陪我做戲,用溫柔虜獲我的心,不就是爲了踐踏麼?當初他越寵我,對我越好,我愛他越深,現在他的傷害才能發揮最大的效力。

    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只不過爲了讓我生不如死,僅此而已。如果能夠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區區一個沒成型的孩子,在他眼裏算得了什麼?

    我遺憾地瞥一眼肚子,這個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我有些迷茫,這個孩子在最不該到來的時候出現了,並且,因爲孩子父親昨夜的粗暴,我差點兒失去他。現在孩子還有救,可秦亦恆卻明擺着不想救,想借由孩子的死,再給我一次沉重的打擊。

    到底,這個孩子該不該留?

    我無視秦亦恆陰森可怖的眼神,徑自盤算着我的心事。

    我發誓,在二十二歲之前,我是個溫柔如水、貌美如花的好姑娘,三觀正直,心地善良,大街上碰見碰瓷的老太太,我都忍不住要上去扶一把。

    可是離婚之後,那短短三個月,我的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在我對一切都絕望的時候,秦亦恆向我伸出援手,我義無反顧地愛上了他。現在他卻告訴我,所有的一切拯救,只不過是爲了把我捧上雲端,再用力摔下懸崖,讓我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秦亦恆摔碎的,不僅僅是我對他的愛慕,還有我的三觀,我的一切。

    昨晚在醫院,秦亦恆問我恨嗎,現在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他,我恨!恨到了骨子裏!

    如果秦亦恆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會是什麼反應?如果他知道他恨不得一刀一刀活剮了的女人,是他最愛的人的心尖尖,他又會是什麼反應?

    我突然變/態地笑了,真的好期待看到秦亦恆知道真相時候的反應啊!我猜,他的臉色一定非常精彩!

    他不是要玩麼?不是要報復麼?好啊!我奉陪到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眯了眯眼睛,看着秦亦恆手裏的水果刀,那刀子看起來特別刺眼,寒光閃閃,一定十分鋒利。就像秦亦恆對我的恨意一樣,鋒銳,森冷,能將人一刀一刀活剮了。

    我咧嘴一笑,對秦亦恆說:“這孩子我要不要,無所謂,但是有一個人一定會很想要。”

    “哦?”秦亦恆饒有興致地看着我,把玩着手裏的刀子,好幾次,刀鋒貼着薄被劃過,隔着被子,我似乎能感覺到金屬的冷硬之感,雞皮疙瘩蹭蹭蹭地冒了一身。

    “如果孩子有事,最傷心的人一定是安安。”我衝秦亦恆眯着眼睛,笑得花枝亂顫,“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如果你敢傷孩子一分一毫,安安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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