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114 秦亦恆,我們談談
    我附和着笑笑,心裏踏實了些,不管秦亦恆有多陰險惡毒,安安對我總歸是絕對不會有惡意的,她固然會耍些小手段來保障她在我身邊的地位,但她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我或者傷害寶寶的事情。

    下了火車,我們打車直奔民政局開未婚證明,這個證明很好開,輕而易舉就拿到了,拿到了未婚證明,再去醫院換取出生醫學證明和單親證明。之前填寫過出生醫學證明自填單,出院之前,我曾經問院方要過出生醫學證明,但是對方告訴我,我是未婚生子,沒有結婚證無法開具出生醫學證明,必須先去打了結婚證,或者回原籍的民政部門開具未婚證明,然後拿着證明過來換取正式的出生醫學證明。

    我當時就要返回M市,拿未婚證明換取出生醫學證明,但安安阻止了我,說是我還要照顧寶寶,帶着寶寶來回折騰太麻煩,她派人直接拿着未婚證明過去換取出生醫學證明就好。

    安安當時就派人去辦這件事了,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派去的人回了話,說醫院不給辦出生醫學證明,給出的理由是證件不齊全。

    我之前已經在網上查過了,辦理出生醫學證明的相關資料,我們一樣一樣準備齊全,原件複印件都備好的,醫院不給辦理,那隻能說明一件事——秦亦恆插手了。

    安安是秦氏的股東,秦氏的本部就在M氏,安安在M氏必定是有相當大勢力的,連安安的面子都不好使了,除了秦亦恆,還有誰?

    安安氣急敗壞地把手機摔了,我一臉心疼地看着她那纔剛剛買了不到一個月的手機,好笑地說:“不差錢也不能這樣浪費吧?好歹也是五位數呢!”

    “你還笑!”安安急得直跺腳,臉紅脖子粗,“秦亦恆明擺着不想讓你那麼順利地給寶寶落戶口,他這是要跟你搶孩子啊!你還笑得出來!”

    我臉一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他休想!”

    “現在怎麼辦?”安安深吸一口氣,竭力平復激動的心情,“他畢竟是秦氏的一把手,硬碰硬我碰不過他,他插手了,醫院不會不買賬。”

    我想了想,問:“如果走法律途徑呢?”

    安安搖頭,無可奈何:“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如果走法律途徑,做親子鑑定,他可以要求孩子隨他落戶。”

    我心一緊,斷然大喝:“不行!絕對不行!孩子是我的!”

    安安皺着一張臉,愁眉苦臉地沉思。我想了想,嘆口氣,破釜沉舟:“我去找他!”

    “你去找他?!”安安驚叫一聲,不假思索地說,“不行!你絕對不能去!他的目的就是讓你去找他,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就是因爲我看明白了,纔不得不去找他。”我也是沒辦法,出生醫學證明要在寶寶出生三個月之內辦理,時間拖得越久,麻煩越大,未免夜長夢多,我必須儘早把寶寶的戶口落下來,否則真像安安說的那樣,萬一秦亦恆要求做親子鑑定,跟我爭奪寶寶,我一個沒錢沒權沒勢沒工作的普通離異女人,拿什麼跟秦亦恆爭?

    我拍了拍安安的肩膀,暫時安撫下她激動的情緒,耐心地解釋:“他既然要我去找他,那我就去找,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安安冷笑,語氣輕蔑:“他還想幹什麼?不就是想要寶寶嗎?當然如果能夠連寶寶的媽媽一起收了,那自然更好!”

    “他做夢!”我咬了咬牙,鄭重地叮囑安安,“我去找秦亦恆,你照顧好寶寶,不管什麼人要來看望寶寶,你全部拒絕,不要讓任何外人接近寶寶!”

    安安喫驚地問:“你……你要一個人去?”

    我點頭,強笑道:“他既然是想要寶寶,那我當然不能帶着寶寶一起去,你留在這裏保護好寶寶,照顧好爸媽。”

    “可你……”安安一臉不放心。

    我打斷安安的話:“寶寶是肯定不能帶去的,我怕秦亦恆硬搶。如果你陪我一起去的話,他派人來搶,根本沒人攔得住。安安,寶寶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安安擰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鄭重地點了點頭:“圓圓,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誰來搶,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寶寶!”

    我無條件信任安安,在保護寶寶這件事上,安安絕對會不遺餘力。

    我當即乘車趕往M市,上了車,給秦亦恆打了個電話。電話被掛斷了,再打,仍舊被掛斷。我這才反應過來,現在的號

    碼,是我揹着秦亦恆偷偷買的,他不知道是我,於是發了條短信過去:“我是方圓,我想找你談談。”

    半分鐘後,秦亦恆的電話打了過來,一開口就是驚喜交加的疑問:“圓圓?你找我啊?”

    “嗯,我現在在火車上,大約七點鐘下車,你來火車站接我。”我淡淡地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了,後面秦亦恆想說什麼,我都沒興趣,也沒必要聽。

    很快,一條信息進來了,點開一看,就三個字:“我等你。”

    很溫馨、很暖的三個字,以前朋友圈裏經常會有這種文章,大意是哪三個字最能打動你,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覺得“我等你”“有我呢”,這兩個詞特別令我安心。

    可是這三個字,由秦亦恆說出來,味道全變了,我看着手機屏幕,突然覺得渾身一冷。

    二月十三號,冬末,空氣裏的寒氣特別重,不知道是我剛坐了月子,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緣故,還是因爲秦亦恆在那邊等我,總之,我覺得好冷,陰冷陰冷的,即便動車上的空姐只/穿着薄薄的西服套裙,可我卻還是冷得想要裹一牀被子在身上。

    一路心神不寧的,一直到下了車,我一個人,邁着虛弱無力的腳步出了火車站,剛一出站,被冷風一吹,我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今天晚上,真冷啊!

    “圓圓!”秦亦恆就站在出站口最顯眼的位置,衝我大叫着招手,臉上佈滿興奮之色。

    看見秦亦恆的那一刻,我彷彿聽見了血液結冰,在血管裏一點一點凝固的聲音。我的腳步不自覺地頓住了,直到秦亦恆跑過來,牽住我的手,我都沒收拾好心情。

    那種恐懼真的特別尖銳,好像眼前有一個巨大的坑,深不見底,坑底除了有嶙峋的亂石、喫人的野獸,還插滿了尖刀,燃着熊熊烈火,只要掉下去,那就是個死,可背後卻有一隻巨大的手,強有力地推着我往坑裏走,我怎麼掙扎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

    被秦亦恆抓住手的那一刻,我就跟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忙不迭地用盡渾身力氣甩手,秦亦恆大約是沒料到我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居然被我一下子甩開了。他臉一沉,叫道:“圓圓,你別這樣!”

    近來,秦亦恆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大約就是這句“你別這樣”了吧!

    我諷刺地笑笑:“別這樣,那要怎樣?難道我應該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外加一個法式深吻嗎?”

    秦亦恆皺了皺眉,語氣似乎有些無奈:“走吧!外面冷,先去車上吧!”

    我跟着他,一前一後,保持一米的距離往外走,期間他想要跟我一起走,特意停下腳步等我,但他一停,我也立即跟着停下,不讓他拉近距離。

    天色已經黑了,一出火車站,滿眼都是霓虹燈,風裏的寒意特別重,冬風凜冽刺骨,我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哆嗦。

    秦亦恆嘆口氣,把大衣解了下來,單手拎着脖領子遞給我:“喏,把我的衣服披上吧!”

    我沒動彈,冷冷地看着他,他皺了皺眉,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加快腳步,悶着頭走。我跟着他,一路走到路邊的停車位,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秦亦恆看我上了後座,轉回頭來,皺着眉頭看了我一會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他終究什麼都沒說,默默地發動了車子。

    車子開得很慢,車裏放着音樂,很輕柔舒緩的調子,我來回折騰了一天,挺累的,聽着這麼輕柔的音樂,漸漸的居然有了些睏意,接連打了個兩個哈欠。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車子開進了九溪花園,眼看着就要到秦亦恆的別墅了,我連忙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琢磨着等會兒跟秦亦恆談判的時候,我該說些什麼。

    其實我一路上都在想,等會兒見了秦亦恆該怎麼辦,腦子裏暈暈乎乎的,一想到要見秦亦恆,我渾身上下每個毛細孔都在牴觸,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

    車子停下,秦亦恆下了車,轉過來要幫我開車門,我連忙自己下去了,往後退了兩步,戒備地看着秦亦恆。

    秦亦恆苦笑,搖着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圓圓,你別怕好嗎?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

    他的保證我已經徹底不敢相信了,上次他也保證過,可他不還是毫不猶豫地強佔了我,害得我難產,差點一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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