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115 你和寶寶,我都想要
    我不置可否,沒做任何迴應。秦亦恆脈脈地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笑得十分勉強:“走吧,去房間裏說,這兒冷。”

    他轉了身,邁着緩慢而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出車庫,走進別墅樓,穿過大廳,上樓。一路上,他都沒有回頭。我默默地跟着他的步伐,心撲通撲通直跳,手心裏出滿了汗,特別緊張。

    上了樓,進了臥室,秦亦恆開了空調,讓傭人送了一杯溫熱的牛奶上來,遞給我,溫柔地說:“看你一直凍得發抖,先喝杯牛奶暖暖吧!”

    我抿了抿脣,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藉着在沙發上坐下的動作掩飾拒絕。

    秦亦恆皺了皺眉,察覺到了我的拒絕,苦笑着喝了一口,然後再次把牛奶遞給我:“我試過了,溫度正好,不燙,你喝吧。”

    我確實冷得夠受的,看他喝了一大口牛奶,確保了牛奶沒有問題,我才接過來,幾口喝完了,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說:“秦亦恆,我來找你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秦亦恆點頭,同樣開門見山:“寶寶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在火車上,我想了一路,寶寶是肯定要跟着我姓方的,至於叫什麼名字,我希望她能夠一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無波無瀾地過一生,因此給她取名叫“安然”,安安特別喜歡這個名字,我爸媽也覺得挺好,這個名字獲得了全票贊成。

    “安然,方安然。”我波瀾不驚地說,直視着秦亦恆的眼睛。

    秦亦恆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問:“寶寶……跟你姓?”

    “不然呢?”我微微一笑,略帶嘲諷,“畢竟是我生的,總歸是要跟我姓的。”

    “方安然……方安然……”秦亦恆低低地念了兩遍,笑了,“挺好聽的,就叫安然吧!”

    “寶寶的出生醫學證明,是你不讓醫院開具的吧?”我淡聲問,沒有表現出喜怒,其實我不用問都知道,除了秦亦恆,誰會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秦亦恆抿了抿脣,神色間閃過一絲尷尬:“那個……出生醫學證明是要夫妻雙方憑藉結婚證辦理的,你沒有結婚證,院方當然不給開具了。”

    “可我有單身證明,未婚生子,醫院也是要給開出生醫學證明的。”我勾脣笑笑,無比諷刺,“明明證件齊全,醫院卻不肯給我開證明,秦亦恆,除了你,還有誰會阻攔?”

    秦亦恆悻悻地咧開一個尷尬的笑:“圓圓,我想見你,但你又不肯見我,我只能……”

    “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我來了,可以拿到出生醫學證明了吧?”我冷淡地問,其實我心裏很清楚,秦亦恆要的絕對不僅僅是見我一面那麼簡單,他的最終目的是跟我搶孩子。

    “可以是可以,但是圓圓,出生醫學證明還是要有結婚證纔可以領取的。”秦亦恆笑得有些虛弱,“所以,圓圓,你得有結婚證,纔可以辦理出生醫學證明。”

    我皺了皺眉,冷聲道:“秦亦恆,你欺負我讀書少是吧?我已經查得一清二楚,只要有未婚證明,醫院是可以開具出生醫學證明和單親證明的,你這麼攔着,我告不了你,我可以告醫院!”

    秦亦恆臉一沉,目光突然變得十分銳利。

    我滿不在乎地冷笑:“你秦老闆財雄勢大,沒人能動得了你,但醫院可沒你那麼大的能耐,有安安支持,我想,我還是能告得倒醫院的,醫院固然會賣你面子,但真的面臨着喫官司的風險的時候,恐怕你秦大爺的面子也不好使了!”

    秦亦恆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聲音冷了下來:“告醫院可沒那麼簡單,圓圓,我不想跟你撕破臉,你要知道,官司只要拖上個一年半載,寶寶斷了奶,到時候我可以起訴,要求做親子鑑定,你想,法院是會把寶寶判給我這個有錢有勢的親生父親,還是會判給你這個沒工作沒資本沒未來的單親媽媽?”

    我心口一緊,秦亦恆果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搶孩子!並且,爲了搶孩子,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他說的沒錯,我固然有安安的幫助,但是安安的能耐肯定是不如秦亦恆那麼大的,再者,安安再有錢,但那畢竟不是我的,法院會根據怎麼樣對孩子的成長更爲有利來判/決,真要是鬧到法院上,我肯定會失去孩子的!

    我深呼吸了好幾次,平復了慌亂的心情,冷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圓圓,我想給寶寶一個完整的家。”秦亦恆突然緊挨着我坐下,雙臂一伸,將我環進懷裏,“圓圓,你和寶寶,我都想要!”

    “你太貪心了!”我冷笑着嘲諷,“秦亦恆,你怎麼會有這種幼稚的想法?”

    “不管幼稚不幼稚,我就是這麼想的。”秦亦恆一副耍無賴的表情,抱得死緊,我用力掙扎,但還沒徹底恢復的身體怎麼敵得過他雙臂的力氣?被他抱得死死的,動都不能動。

    我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衝秦亦恆“呸”了一口:“可是我和寶寶,一點都不想要你!你害得我和寶寶還不夠慘嗎?!差一點就一屍兩命,你難道還不滿意嗎?是不是真要我們母女死在你手裏,你才肯消停?”

    秦亦恆的懷抱猛的一僵,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我下意識抖了一下,不敢再動了。

    秦亦恆留給我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強大了,現在只要他一有什麼不對頭的,我不自覺的就怕了。

    秦亦恆沉默了很久,抱我抱得越發緊了,我被他勒得幾乎透不過起來,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沉悶的壓迫了,忍不住用力掙扎,尖叫着:“放開我!你想勒死我是嗎?”

    秦亦恆鬆了鬆手,但仍舊抱着我,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黯然道:“圓圓,如果我現在對你說,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信不信?”

    我繃不住笑了:“秦亦恆,你老是問我信不信,有意思麼?明知道我不信,還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秦亦恆緊了緊手,把我整個上半身全裹在他的手臂與胸口形成的狹小牢籠裏,笑得特別諷刺:“以前我也不信,我覺得,你對我來說,就算有什麼不一樣,大約也就是一個相處起來會令我比較放鬆的女人,最多,也不過就是一個我不討厭、有點好感的女人,可是這些好感,跟安安的昏迷不醒比起來,實在是太微薄了,我幾乎是不需要掙扎,就很輕而易舉地選擇了報復你。”

    秦亦恆說着,垂眸看了我一眼,眼神裏寫滿了諷刺:“可是後來在婚禮上,看到你那麼一副心碎欲死的樣子,我居然沒有感覺到多大的快意,那天晚上,彤彤死了,我把你帶進安安的房間,在安安笑容的刺激下,我把你從頭到底要了個夠,那應該是我對你最爲過火的一次了吧!後來你出血,昏迷,我送你去醫院,醫生對我說,你懷孕了,那一刻,我的心情特別複雜。”

    “你絕對想象不到,我其實是經過一番掙扎的,第一反應,我是很開心的,你懷了我的孩子,這是好事,可一想到安安,我又高興不起來了,如果我留下這個孩子,那麼我太對不起安安了!安安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可以原諒你任何事,唯獨不能原諒你對安安犯下的錯,所以我打定主意不要這個孩子,我要你忍受同樣失去至親的痛苦,我要你嚐到我的痛苦!”

    秦亦恆說了一長篇的話,中間停頓了好幾次,舔了舔嘴脣,繼續說:“後來你說,你可以叫醒安安,我想,如果你真的能叫醒安安,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畢竟你也已經失去了那麼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如果安安醒來,那就一筆勾銷吧!可是!”

    秦亦恆原本的語氣是悵然陳述,說到這兒,突然轉變成低沉的控訴:“可是你居然跟展睿勾搭上了!揹着我偷偷去見展睿,還自作聰明地跟我玩金蟬脫殼,故佈疑陣,展睿提出要你嫁給他,你居然答應考慮考慮!”

    他突然低下頭,在我脖子裏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牙切齒地說:“方圓,你怎麼可以?!我都已經決定原諒你了,甚至我都想過,就算安安醒不過來,我也不追究了,你卻要帶着我的孩子嫁給展睿?!那好啊!那就繼續互相折磨啊!”

    我冷着臉聽着秦亦恆喋喋不休,直到他咬我的脖子,那種曖昧的動作,我是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可我被他抱得死緊,根本騰不開手來拒絕,只能用力一扭頭,拿我的腦袋去撞他的腦袋。

    “咚”的一聲,我耳朵上邊那一塊撞到了秦亦恆的額頭,他“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眯着眼睛兩眼噴火地瞪着我:“圓圓!你幹什麼?!”

    我沒吭聲,狠狠地瞪着他,倔強地表達我的抗議。

    秦亦恆突然笑了,伸長了脖子照我鼻子上咬了一口:“還是那麼彆扭傲嬌又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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