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151 你要嫁給展睿?!
    不料,秦亦恆居然沒動手,雖然手指關節捏得“咔啪”“咔啪”直響,但最終還是緩緩鬆開了拳頭,沉沉地對我說:“圓圓,我們談談!”

    我想了想,也許是應該跟秦亦恆談談。下午的那次見面,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該說的都沒說清楚。現在既然遇見了,把話說開,總好過被秦亦恆惦記着,指不定哪天他下了黑手,我就見不到孩子了。

    我抽回手,對展睿說:“照顧好寶寶,我先出去一下。”

    展睿看看秦亦恆,再看看我,嘆了口氣:“去吧!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籲出,平復了一下略微慌亂的心情,率先離開卡座,徑直往店面外走。

    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我就停住腳步,扒着欄杆等秦亦恆。秦亦恆就在我身後兩步遠,我剛一停下,他就跟上來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拽着我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過去。

    這是商場九樓,顧客都走電梯,樓梯口基本上沒有人來,又有厚重的鐵門,門一掩上,基本上就與外面隔絕了。

    樓梯口的燈光不亮,大晚上的,顯得有些陰森。

    我皺了皺眉,冷淡地說:“有什麼話就趕快說吧!”

    “怎麼回事?”秦亦恆冷眉冷眼地瞪着我,壓抑着怒意質問,“寶寶爲什麼會叫展睿爸爸?”

    “關你什麼事?”我十分不爽,淡漠地說,“三年半以前,我們就劃清界限了,寶寶跟你沒有半點關係。當時你就說過,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嫁給誰就嫁給誰,你現在是要不認賬嗎?”

    “你要嫁給展睿?!”秦亦恆的眉頭擰得死緊,語氣有些嚴厲,與下午悲哀悽切的神態迥然不同。

    “所以你是要阻攔嗎?把我抓回去?關起來?繼續沒完沒了地強女幹?”我冷笑不已,毫不客氣地嘲諷,“秦亦恆,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今天就不該來!”

    秦亦恆有些煩躁,語氣挺不耐煩的:“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下午過來給孩子買衣服,逛完商場,孩子要喫餃子,就上來了,沒想到正好碰見你們。”

    “既然不是故意跟着的,那就更不應該找上門來了,你應該當做沒看見我們。”我淡漠地掃了他一眼,捋了捋垂到額前的劉海,漫不經心地念叨一句,“嘖!又要剪頭髮了!”

    秦亦恆大約被我這種心不在焉的態度惹毛了,怒氣衝衝地說:“方圓!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你憑什麼讓我的孩子叫展睿爸爸?!安然是我的女兒啊!”

    “安然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兒了?你經過她同意了?還是經過我同意了?”對着秦亦恆,我唯一能做出來的表情大概就是冷笑了。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是安然的爸爸!血緣關係是抹殺不了的!”秦亦恆低吼,脖子都漲紅了。

    我心一沉,果然,他對安然是有不軌圖謀的!我今天來找展睿真是找對了!現在安然認定了秦亦恆是壞人,展睿纔是她爸爸,不管秦亦恆怎麼折騰,安然都不會認可他,萬一秦亦恆折騰得過火了,反而會引起安然的反感。

    “秦亦恆,你別跟我講血緣,我懷孕那會兒,你可不止一次要打掉孩子,甚至你還對我……你該不會已經忘記安然是怎麼出生的了吧?”我諷刺地笑看着他,氣定神閒,“你如果能夠跟我們保持距離,也許下一次在路上碰見,安然還願意叫你一聲舅舅,你要是糾纏不休,恐怕安然會對你這個差點害死她媽媽、差點害死她的壞人更加反感吧!”

    秦亦恆眼瞳一縮,咬着牙低喝:“方圓!你真狠!”

    是麼?有多狠?

    比他讓我滿懷喜悅地準備婚禮,卻親眼見證了他跟別的女人的婚禮還要狠麼?

    比他要打掉我肚子裏的孩子時候的冷硬嘴臉還要狠麼?

    比他不顧我的掙扎哭叫,強行對我做那種事,導致孩子提前出生,一生下來就進了手術室還要狠麼?

    我連冷笑都懶得冷笑了,對於秦亦恆,我是真的一點兒耐心都沒有。三年半的時光,足以撫平所有的傷痛,但前提是不看見秦亦恆,不想起那些慘絕人寰的過去。

    秦亦恆就是我心裏的一

    道疤,不去碰他,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一旦碰到,就會生疼生疼的,要是強行撕開,那會讓我痛不欲生。

    我決然說道:“秦亦恆,既然已經分開了,就不要再有所牽連了!現在你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好好愛你的妻子和孩子吧!不要再覬覦我的孩子了,安然是我的命,我絕不可能把她讓給你,這一點,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改變!”

    “我沒有家庭!該死的!那不是我的妻子!孩子也不是我親生的!”秦亦恆用力捶了一拳牆壁,咬着牙恨恨地說,“我說過了,那個女人叫舒夢,是我朋友的遺孀,孩子是烈士遺孤!我是看孩子沒有父親太可憐,他們又跟安然一般大,才把他們接過來撫養的!”

    “是麼?想不到秦總居然這麼有愛心!當年你要我打掉肚子裏的孩子的時候,怎麼就沒那麼多愛心呢?”我冷冷地諷刺,趕在秦亦恆解釋之前截住他的話,“你收養別的小孩也好,娶妻也罷,我都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秦亦恆,我的生活也請你不要插手,孩子跟你沒關係,這一點,在安然還沒有生下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

    秦亦恆倚着牆壁,死死地瞪着我,沉默了很久,突然摸出煙盒,抽了一支菸出來,打火機“咔啪”“咔啪”地摁了好幾下,卻沒打出火。

    他好不容易把煙點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霧,頹廢地嘆了口氣:“圓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已經努力彌補了啊!難道犯過錯的人,就要一輩子被釘在恥辱柱上嗎?我只是想要一個改正的機會而已!”

    “傻瓜!哪有那麼多機會等着你啊?”我好笑地斜乜他,漫不經心地敲擊着木製欄杆扶手,“秦亦恆,你是在商場上混了很多年的人,你應該聽說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句話吧!我給過你愛我的機會,可你選擇了欺騙與傷害。後來我不愛你了,你再怎麼糾纏,我都不會愛你。你越糾纏,我越反感,等到反感達到巔峯的時候,我寧可死都不想再看見你。”

    秦亦恆大概是被我話裏的決然驚到了,怔了怔,幽幽地吞雲吐霧,在雲霧中輕輕吐出一句話:“我以爲,三年半的時間,什麼都可以過去了。”

    “是啊!什麼都過去了,所有的愛恨都過去了,包括你和安然之間那些沒有什麼價值的血緣關係。”我高傲地轉身,背對着秦亦恆,“我不想讓安然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冷血、殘酷、毫無人性的渣男,更不想讓她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曾經想要弄死她。她的存在,始於親生父親的報復、欺騙、玩弄;她的快樂,終於親生父親的糾纏、脅迫、欺騙。”

    我說完這些話,就往樓梯口走,剛走了一步,秦亦恆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沒回頭,淡淡地說:“秦亦恆,你如果不怕安然恨你,不怕安然快樂的童年就此毀滅,你現在就可以去告訴她,你就是她的親生爸爸,差一點親手殺死她和她媽媽的親生爸爸!”

    秦亦恆的手緊了緊,捏的我胳膊生疼生疼的,他的力氣特別大,恨不得掐斷我的骨頭似的。

    我忍着疼沒吭聲,秦亦恆突然一把拽過我,我站不住腳,打了半個轉,後腰撞在樓梯扶手上,生疼生疼的,我“嘶——”地痛叫了一聲,秦亦恆卻毫無察覺,欺身壓了上來。

    曾經,他的吻令我恐懼,後來,令我沉迷,再後來,恐懼與厭惡交織,到如今,三年半的分別,我已經不記得他的吻是什麼樣子的了。

    削薄微涼的雙脣覆上來,用力碾壓,他像是要把凜冽的怒火全部凝聚在兩片薄薄的嘴脣上似的,碾壓的力度特別大。

    我用力掙扎,被他壓得一個勁往後彎身子,感覺腰都快折斷了。

    他沒伸舌頭,只是用脣碾壓,一遍一遍,特別用力,柔軟的嘴脣卻有着強悍的力度,把我的脣碾向牙關,我覺得我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我用力推,卻根本推不開他。我索性張開嘴去咬,他卻趁機將舌頭伸了進來,長驅直入,在我口中攪動風雲。

    我用力咬下去,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在口腔彌散,薰得人特別想吐。秦亦恆用力抱住我,死死地勒着我的腰,彷彿要把我整個兒揉進他身體裏似的。我被他勒得氣都喘不過來了,瞪大了眼睛拼命甩動着腦袋掙扎。

    他一隻手在我腰上環着,一隻手在我腦後託着,我完全動彈不得,手腳的揮舞掙扎就跟螃蟹的細爪子似的,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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