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直接開回我們先前在上海時候居住的別墅,別墅已經提前打理過了,一大羣幾車人涌進別墅,挺熱鬧。
他直接把我揪上樓,摁在牀上,整個人壓了上來。
“唔……大白天的,你幹嘛……”我甩着腦袋抗.議,樓下還擠着一屋子的人,等着我給個說法呢!
“幹!”他紅着眼睛,拼了命地啃咬我的脖子,聲音有些顫抖。
我心一緊,他在害怕!於是攤開了手腳,任由他通過最原始的方式感受我的存在。
很久以後,他才喘着粗氣從我身上下來,眼裏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點了一支菸,嫋嫋煙霧把他的臉籠得模模糊糊的,他沉沉地嘆了口氣:“爲什麼一聲不響地來上海?爲什麼不跟我說?”
“我……”我口乾舌燥,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弱弱地說,“我怕你不讓我來。”
他又狠狠抽了一口煙,沒吭聲。
展睿不但是秦亦恆心裏的一根刺,也是一道我很難跨過去的坎,如果秦亦恆知道我要來找展睿,我估摸着,這貨寧可秦氏垮了,也不樂意我來上海。
“亦恆,對不起!”我栽着腦袋,乖乖地蜷進他懷裏,“我沒想到這件事會那麼嚴重,最初我只是想把我們的故事寫下來,沒想到……”
可我不後悔,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寫這個故事,只是不會再那麼急切地讓全世界都知道了。這是我的祕密,原本就應該我一個人獨享一切酸甜苦辣,鬧得沸沸揚揚,只會帶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災難。
如果不是寫了這本書,我不會從頭到尾地去回想秦亦恆帶給我的一切,他的好,他的壞,他帶給我的所有感動、悸動、心動、情動,一切的一切,都會被最終的仇恨壓下去,而我也還是會活在對他的牴觸與憎惡中。
“那些天你瞞着我,神神祕祕的,就是在寫書?”他掐滅菸蒂,回眸看我。
我點了點頭:“嗯,寫我們的點點滴滴。”
“突然有一天,你特別熱情,以後對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就是因爲這部書?”他的眼睛裏還有尚未平復的情.欲。
“是的,我在回憶裏重新愛了你一遍。”我彎脣笑笑,“後來想想,那個時候的你,真好啊!”
他微微垂眸,輕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伸臂把我攬進懷裏,輕輕地吻了上來。
“所以,你現在還是愛我的?”語聲充滿期待,但又十分忐忑。
……
我沒好氣地飛了個白眼過去:“不!我恨不得弄死你!”
他抱着我往下一縮,四仰八叉地一癱:“來吧!弄死我吧!不要因爲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
我直接飛起一腳踹了過去,他擡腿壓住我的腿,翻身又壓了上來。
“不要了,好累的。”我皺眉,嫌棄地推他,“我身體還沒恢復呢!”
這話原本是想博得秦亦恆的同情的,不料,他居然一下子就怒了,狠狠瞪着我,兇巴巴地衝我吼:“方圓!我警告你,你以後要是再敢做這種事情,老子親手弄死你!”
他的怒火很熾烈,眼神兇狠得就跟要生撕了我似的。我抖了抖,弱弱地眨了眨眼,衝他撒嬌討饒:“哎呀!你都說了好多遍了!我知道了!記住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他死瞪着我,眼神噴火。
我撇撇嘴,想嘆氣又不敢。誰特麼沒事幹喜歡尋死玩啊?我那不是沒辦法嗎?如果不想辦法脫身,難道真等着司遠航對我做什麼啊?
想到司遠航,我突然有些忍不住了,問道:“哎,司遠航那煞筆現在怎麼樣了?”
秦亦恆眉梢一揚:“怎麼着?還真關心上你的舊情.人了?”
……
我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還能愉快地聊天不?”
“他回美國了。”秦亦恆皺着眉頭嘆了口氣,“他是美國國籍,一出事,當然往美國跑了。”
“那他在中國那麼大的投資和產業什麼的,都不要了?”我驚奇不已,司遠航不擇手段混到今天的地步,榮歸故里,這纔剛剛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他怎麼捨得拋下一切回美國?
“也沒什麼要的必要了,司氏旗
下的產業得到了幾乎全中國年輕人的抵制,甚至有三個進駐大型商場的化妝品專櫃被打砸了,樓盤滯銷,投資商撤資,工程項目被迫暫停,股票下跌……總之,損失慘重。”
秦亦恆皺眉想了想:“差不多吧!也許還要更慘一點。”
“解約的事情談得怎麼樣了?”我比較關心我的書,不管怎麼說,書裏的秦亦恆還是渣男形象,我得給他洗白了啊!
“跟你籤.約的影視公司不是司遠航名下的,但他是電影的投資商,現在他出了事,影視公司巴不得趕緊把這件事情揭過去,解約的事情很順利,庭外和解了,並且得到了一千萬的賠償。”
“那也就是說,我現在可以接着寫書了?”我頓時興奮了。
秦亦恆臉一沉:“你還寫?!還嫌事兒鬧得不夠大嗎?”
“就寫!不讓我寫,我跟你沒完!”我衝他梗着脖子吼,“你總不能當一輩子渣男吧?我得把你的形象給你掰回來啊!”
秦亦恆冷笑,眼神輕蔑:“呵!你還知道我的形象啊?我特麼都被你寫成宇宙無敵第一渣男了!”
“我寫的是事實啊!你敢說那些事情你沒做過?!”我不服氣,扯着嗓子跟他吵。
秦亦恆有些氣急敗壞,“你你你”了好幾聲,放棄了跟我打口水戰這個愚蠢的念頭,直接把我摁倒了。
結束的時候,我已經眼冒金星了,他把我抱去衛生間清洗了一下,又抱回牀上:“你睡會兒吧!後面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嗯,你讓人立刻把我的優盤送來,在書房第二個抽屜角落的縫隙裏。”我半死不活地交代了一聲,“立刻!”
秦亦恆皺眉瞪我一眼:“藏得還挺嚴實!”
那是!不藏嚴實點,怎麼在秦大爺眼皮子底下作妖?
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凌晨四點了,我睡不着了,拿起手機聊天。
讀者羣炸翻天了,各種討論這些天以來的事情,消息幾百上千條,我懶得往上翻,直接發了一句:“已經跟影視公司解約了,很快就能繼續更新書了,這些天存了不少稿子,寶貝兒們要繼續支持呀~”
“快點!快點!早就等不及啦!”
“哎哎哎,事情的最新動態是啥?司遠航上哪兒去了?有沒有被判.刑?展睿呢?他出現了嗎?”
我沒繼續跟她們聊,起來弄了點喫的,去書房的電腦前坐了一會兒,寫了一篇類似於作者感言的東西,大致就是把這些天來的事情簡單交代一遍,通知了儘快更新小說的消息。
早晨六點多鐘,優盤就送到了,我把這些天以來寫的章節全部發到網上,這些內容大致是四年後的重逢,我跟展睿短暫的一段戀情,還沒來得及正式萌芽就被秦亦恆掐了,被他強押着去扯了結婚證。
“唉!那麼那麼好的梁承業,他怎麼就沒跟陌陌在一起呢?”
“陌陌,我覺得你是真的有愛過樑承業,對不對?”
“講真,雖然項懷遠這人變.態了點,暴戾了點,極端了點,但他真的很愛陌陌啊!現在這個社會,出.軌的,離婚的,劈腿找小.三的,什麼人沒有?像項懷遠這樣,分開四年還能爲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真的已經比大熊貓還瀕危了啊!”
評論區炸鍋了,讀者分成了兩派,一派站隊梁承業,一派站隊項懷遠,嗷嗷叫着各種問我到底愛誰。
當晚,我悲催了。
我一勁兒沉浸在自己的故事裏,卻忽略了一個人——秦大爺。
這貨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在寫關於我們的故事的小說,他怎麼可能不看呢?他看了,怎麼可能不來修理我呢?
於是晚上我被秦亦恆用三百六十式折磨了整整一個晚上,問了無數遍:“你愛展睿?!你他媽居然真的愛上了展睿?!說!你到底是愛我多一點,還是愛展睿多一點?!”
我不想搭理這煞筆,真的!
因爲秦大爺的醋意實在太濃,體力實在太好,我居然沒能爬起來牀,答應了讀者的更新一個字都沒有,沒辦法,只能扯了個謊,說我因爲前幾天自殺導致身體虛弱,又趕上下雨天淋着了,生病了沒辦法更新。
秦亦恆走後沒多久,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我以爲是秦亦安,沒好氣地吼:“不許進來!”
“圓圓,是我,舒夢。”門外的聲音溫柔甜美。
“額……進來吧。”我尷尬了,可我沒想到,跟着舒夢一起進來的,居然有秦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