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306 奇特的賀禮
    我頓時一臉懵逼。

    展睿這是要搞事情啊!還是要搞大事情!在我的婚禮上,當着我老公的面問我有沒有愛過他,這不是想弄死我是什麼?

    我舌頭都打結了,磕磕巴巴地說:“額……展睿……那個……你怎麼來了?”

    展睿滿眼紅血絲,眼神很兇,固執地問:“方圓,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我下意識瞟了秦亦恆一眼,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衝我揚了揚下巴,半笑半不笑地說:“問你呢,看我幹什麼?”

    沃日!這是要鬧哪樣啊?!

    我捏了捏額角,小心翼翼地賠笑臉:“展睿,你喝醉了,我讓人扶你去休息……”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展睿突然往前一傾身,抓住我的肩膀,他往前衝的力道挺大,砸得我腿彎了一下,差點往後栽倒。

    秦亦恆這下不淡定了,一把抓住展睿的手腕,用力一甩,展睿被他甩得打了個趔趄,秦亦恆攬着我的腰往更衣室走,一邊走一邊說:“今天是我跟圓圓大喜的日子,我不想鬧得臉上不好看。展睿,你已經有老婆孩子了,好好地過你的安生日子,別他媽一天到晚惦記我老婆!”

    我暗暗舒了一口氣,展睿一開口,我就知道要壞事,萬一秦亦恆真跟他打起來了,那這場婚禮可就難看了,尤其今天是我爸媽結婚三十週年的紀念日,我可不想讓他倆鬧心。

    “晚上回去再收拾你!”秦亦恆的手在我腰間用力捏了一把,疼得我差點叫出來,他眉眼間溢滿怒氣,鼻子裏的喘息聲有點粗,整張臉寫滿了不爽。

    我訕訕地栽着腦袋,沒敢抗議,剛纔被展睿的問題給打蒙了,又很難堪,一時之間,我滿腦子想的是怎麼收場,忘記考慮秦亦恆的感受了。

    講真,我愛過展睿,但也只是剛剛心動,愛意處於萌芽狀態,如果沒有秦亦恆的強勢介入,我跟展睿會是一對神仙眷侶,但是天底下哪兒來那麼多如果?我跟展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可我的息事寧人落在秦亦恆眼裏,無異於承認愛過展睿,這個醋罈子,能忍着沒當場發飆,已經給足了我天大的面子,晚上回去之後,他不扒我三層皮,我跟他姓!

    我們剛走出大廳,走到走廊裏,展睿就趔趔趄趄地跟出來了,大叫了一聲:“方圓!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炸了,這個醉鬼,真特麼蛋疼!

    我沒敢回頭,更怕秦亦恆會失控,拽着他就往隔壁的更衣室跑。好在大廳的門跟更衣室的門之間只隔了三四米的距離,幾步就到了,門一關上,展睿的嘶吼聲就被隔斷了。

    “你跑什麼?”秦亦恆冷眼睨我,臉黑得不能看。

    我強擠出一臉笑:“不跑等着聽那個醉鬼瞎胡咧咧啊?”

    “瞎胡咧咧?”秦亦恆直撇嘴,滿眼不信,“我可記得某人跟外面那個醉鬼談過一場戀愛呢!還住在人家家裏,還朋友圈秀恩愛!”

    ……

    咱能別翻舊賬不?

    我哭喪着臉,小小聲地轉移話題:“老公,外面的賓客還等着咱們敬酒呢,幫我脫一下婚紗啦,我要換敬酒服。”

    秦亦恆抄着手,倚着沙發,冷冷地瞪着我,一臉決不罷休的樣子。我縮了縮脖子,迎着他喫人的目光,自個兒把婚紗後面的拉鍊往下拉,拉了一半,胳膊夠不着了,於是可憐兮兮地轉身背對着他:“老公~幫幫忙啦~”

    秦亦恆突然一把抱住我,手從已經敞開的衣襟伸了進去,抓住我胸前的綿軟用力捏了一把:“方圓!老子警告你!管他什麼展睿展不睿的,都給我忘掉!通通忘掉!你只能愛我一個!全世界的男人,除了你爸,你只能愛我!”

    ……

    “愛你!只愛你!我發誓!”我連忙借坡下驢,乖巧地縮在他懷裏,抱着他的腰撒嬌,“我愛不愛你,你還能不知道麼?你說你一個正牌老公,去喫別人家老公的醋,至於麼你?”

    秦亦恆冷哼一聲,這才慢條斯理地幫我拉婚紗的拉鍊,脫下婚紗之後,我拿起邊上掛着的紅色敬酒服,正要穿,他突然一把奪過來,不由分說地低頭啃了過來。

    ……

    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秦亦恆才快速進出了幾十下,草草地釋放,然後咬着我的耳朵說:“晚上回去再慢慢收拾你!”

    我粗喘着瞪他,埋怨道:“都怪你!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呀?”

    他大笑着把衣服遞給我,語氣很得意:“這樣多好啊!小臉

    紅撲撲的,可比腮紅好看多了!”

    我臉上燒得慌,還想在更衣室多賴一會兒,外頭的敲門聲一陣急過一陣,我只能硬着頭皮挽着秦亦恆的手臂出去。

    展睿已經不在外面了,化妝師遞給我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挺沉,說是展睿讓她轉交給我的。

    我挑了挑眉,笑道:“真小氣!這麼點兒,撐死了也就萬把塊,虧他還是個大總裁呢!”

    秦亦恆沉着臉把信封抽走,打開,不料,抽出來的卻不是紅票子,而是一沓照片。

    我跟安然、展睿的照片,有三個人的合照,也有兩個人的合照,照片上的每一張臉都笑得很燦爛,就跟中了五百萬似的。

    頓時想起那些跟展睿在一起的日子,甜蜜的時光,朦朧的情愫,他讓我全身心地享受到了被寵愛的美好。

    可是現在,我倆早已分道揚鑣,有了各自的伴侶,雖然不是盡善盡美,但也差強人意。

    秦亦恆握着信封的手倏地握緊,信封被他捏得皺巴巴的,他握着照片的手已經被照片硬硬的邊角擠白了,臉色沉得可怕。

    我是真沒想到展睿會給我來這一出,他這不是搗亂是什麼?不幸中的萬幸,他人已經走了,否則秦亦恆一準兒失控。

    我劈手奪過照片,隨手塞回信封裏,冷着臉說:“這東西不能亂扔,回去之後拿碎紙機碎掉好了。”

    秦亦恆狠狠地瞪着我,我強自鎮定,假裝沒看見他的怒氣,挽着他的手臂,淡定地說:“走吧,賓客還在等咱們呢!”

    他已經氣得不行了,胸膛劇烈起伏,被我拉着,機械地邁着步子,我能感覺到他的手臂都有些顫了。

    “亦恆,我愛你,愛咱們的家,誰都別想把咱們拆散!”我的聲音很低,但很堅定。

    話音剛落,秦亦恆原本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突然攀上了我的手臂,握着我胳膊肘的位置,氣息漸漸平復下來。

    因爲展睿鬧了這麼一出,我跟秦亦恆的情緒都很受影響,敬完酒之後,藉口我爸媽年紀大了,我媽身體不好,我們四人全都退場了,留下安安、舒夢和秦亦恆的助理招呼賓客。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爸媽很開心,安然也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秦亦恆悶着頭只顧開車,一個字都沒說。他不說話,我自然也不能輕易開口,以免踩了他的怒點。

    回到家之後,各自回房休息,我去衛生間卸妝的時候,秦亦恆跟了過來,關上門,沉沉地問我:“圓圓,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展睿?”

    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啊?不累嗎?他也說了,是愛“過”,過都過了,還有意思嗎?

    但我還是很鎮定地回答:“沒有,但是我想過嫁給他。”

    如果我說沒有愛過展睿,也沒想過跟他在一起,秦亦恆肯定不信。

    他冷笑着掰過我的肩膀:“不愛,卻想過嫁給他,圓圓,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妝卸了一半,眼圈都能媲美大熊貓了,他這麼一打岔,我只能眯着眼睛說:“愛不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對我好,不會傷害我,嫁給他至少我後半輩子可以過得很舒坦。”

    秦亦恆抿了抿嘴,沉沉地瞪着我,也不知道信了沒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嘆口氣,語重心長:“亦恆,不管我有沒有愛過他,想沒想過嫁給他,都是因爲你,如果真要追究,那絕對是你的責任。”

    阿彌陀佛!把過錯推到秦亦恆頭上,應該沒我啥事了吧?

    秦亦恆的眉頭倏地皺起來了,欲言又止,默默地嚥了一口氣,栽着腦袋抱住了我。

    我微微掙了掙:“哎呀!鬆手啦!頂着熊貓眼很難受的啦!”

    他不但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我只好故作曖昧地在他耳邊吹氣:“夜還長着呢!還怕沒時間抱?”

    他這才鬆開手,開始往浴缸裏放水。

    我卸好妝,水已經放了大半池子,我脫了衣服下到池子裏,破天荒的,秦亦恆沒跟來,而是耷拉着腦袋默默地出去了。

    我看着秦亦恆的背影,目瞪口呆。看樣子,剛纔我那句話說得太重了,他心裏有些受不了打擊了。

    一直到我洗完澡,秦亦恆都沒過來,我圍着浴巾回到臥室一看,他正站在窗邊抽菸。

    十月的夜晚涼風習習,落地窗的兩大扇玻璃都開着,風從窗口灌進來,吹在裸.露在浴巾外面,還帶着水汽的皮膚上,激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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