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307 秦亦恆被告了
    “亦恆。”

    我緩步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煙氣很重,嗆得我有些難受,我忍不住把臉貼在他背上,低聲說:“別抽菸,我不喜歡。”

    他把半支菸直接從窗口扔下去,而後一條手臂支着窗框,歪着腦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沒有說話。

    我緊了緊手,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緩聲說:“今天是咱們的新婚之夜,從今天起,咱們的婚姻就圓滿了呢!”

    我是用一種很歡快的語調說的,想要感染秦亦恆,但他卻絲毫不爲所動,依舊呆呆地望着外面出神。

    我也沒再說什麼,就那麼默默地抱着他,風吹着我兩條光.溜溜的手臂,挺冷,不大會兒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把窗戶關了吧,我有點冷。”我抽了抽鼻子,頭髮還滴着水呢,再繼續吹冷風,非感冒不可。

    秦亦恆應聲關窗,總算是給了我一些迴應,擡手覆住了我的手臂,靜默了片刻,微微嘆了口氣:“圓圓,對不起。”

    他的語氣很輕很淡,就跟今晚的月光似的,如水一般。

    他回過身來,抱住我,下巴架在我肩窩,脈脈地說:“是我太蠢,纔會害你受了那麼多苦,如果當初……”

    我擡手捂住他的嘴,微微一笑:“現在不是挺好的麼?憶苦思甜這種事,放在別的時候做吧!今天可是新婚之夜呢,是不是應該做點兒喜慶的事情?”

    我推了他一把:“去洗澡吧,我吹頭髮去。”

    他低頭在我脣上輕輕一吻,回了我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剛把頭髮吹乾,安然就過來了,打着哈欠說爺爺奶奶要睡覺了,她也很困了,本來不打算回來了,但是一想到我的吩咐,強忍着睏意回來了。

    我把她帶到她自己的小牀上哄睡,陪着她躺在小牀上,抱着她,沒多大會兒,小傢伙就打起了淺淺的鼾。

    秦亦恆出來的時候,安然已經睡得很香了,他看我在安然牀上,忍不住皺了皺眉,低聲問:“還要這樣下去多久?”

    我攤了攤手:“再說吧!”

    原計劃婚禮之後就去環遊世界,可現在安安把秦氏交給了秦亦恆,環遊世界就泡湯了。安安跟我們住在一起,得時時刻刻防着,要不然她再整什麼幺蛾子出來,我們又得焦頭爛額了。

    因爲安然在房裏,我們只能把戰場轉移到了別處。好在房子大,房間多,隨隨便便找個沙發都行,總算是沒把洞房花燭夜虛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舉行了婚禮,一切都圓滿了,心理上產生了滿足感,婚後的日子,我覺得好像更加甜蜜了。

    舒夢母子在M市呆了十天就回澳大利亞了,也不知道澳大利亞的幼兒園都教了些什麼,肅然突然變成了老司機。

    我們去機場送別的時候,他突然抓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一邊,趴在我耳朵邊上說:“阿姨,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幫我看好安然妹妹!等我長大了,我要回來娶她呢!你可一定要幫我看好媳婦!”

    我忍俊不禁,捏着他白生生的小臉蛋說好,他還不依,非要跟我拉鉤,要二十年後娶安然,讓我先幫他養二十年媳婦。

    臨分別的時候,肅然突然鬆開舒夢的手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安然,對着嘴“吧唧”一聲,親得特別響亮,親完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衝我喊:“阿姨!你一定要記住啊!”

    我目瞪口呆,回過神來時,忍不住爲那孩子點贊,這麼小就這麼會撩妹,長大了還得了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這麼會撩妹,萬一他在澳大利亞到處撩妹,那我閨女豈不是虧大發了?

    肅然的舉動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離愁別緒頓時被衝散了不少。唯獨安然,看着他們離開之後,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送走舒夢母子,安然也該上學了,她這學其實上不上的,也沒啥兩樣了,反正三天兩頭翹課,動不動就退學,好在幼兒園就是玩的,倒也沒啥大的影響。

    進入十月中旬之後,接連下了兩場雨,氣溫驟降,我爸媽飛了海南過冬,安安跟他們一起去了,安然去上學,秦亦恆去上班,家裏一時之間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便每天跟着秦亦恆去公司,或者去芳華樓,馬不停蹄地趕稿子。

    日子平靜如水,也溫柔如水,每一天都很美好。

    直到那天我在秦氏總裁辦公

    室接到法院的傳票。

    傳票是給秦亦恆的,秦亦恆被人以強女幹、非法囚禁的罪名告上了法庭。

    我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完全沒辦法把秦亦恆跟強女幹這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他在我之前有沒有過女人我不清楚,但是在我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即便是我們分開的那四年,他也一直都是過着自給自足的日子,他怎麼可能會去強女幹呢?

    我以爲是搞錯了,但送傳票來的工作人員卻一臉篤定,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對我說,秦亦恆的強女幹對象就是我。

    這下我是真心驚呆了,哭笑不得地反問我什麼時候被秦亦恆強女幹了,如果我是受害者的話,那我這個受害者都沒有去告他,誰還會去告他?

    女孩子撇了撇嘴,給了一個令我懵逼到不能再懵逼的答案——小說。

    因爲小說是紀實的,前期我基本上是原原本本地寫的,包括我懷孕之後的那段,以及我生孩子的那段。在那個時期,秦亦恆每一次碰我,的的確確都是強女幹,甚至因爲強女幹,差點鬧出一屍兩命的慘案。

    可那畢竟是小說啊!誰會去拿着小說告秦亦恆呢?再說了,就算要告,那也應該我來告啊!哪個喫瓜羣衆這麼熱心?

    我等不及秦亦恆回來,直接讓祕書去會議室把他叫出來,把傳票給他。

    秦亦恆比我更懵逼,簽收了傳票之後,立馬打電話去法院瞭解了一下案情。

    案情與其說坑爹,倒不如說狗血。我的一位忠實書迷看不過去男主對女主慘無人道的凌.虐,因爲之前我說過這本書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歷,她一怒之下把男主的原型秦亦恆告了,而她的證據就是我這本書開頭第一句話:這是我的親身經歷,以及後面對於秦亦恆強女幹我的片段描寫。

    我沒想到一本小說居然能引起那麼大的風波,這特麼人品得多差啊!

    秦亦恆倒是沒指責我什麼,畢竟之前因爲這本書,整個秦氏都差點被司遠航拖垮,這次的情況再糟糕,也不會比上次更差。

    但我萬萬沒想到,這次的坎也不小,甚至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秦亦恆收到法院傳票的第二天,網上出了好幾個帖子,扒出了我和秦亦恆舉行婚禮的事情,於是掀起了痛批男主項懷遠,召喚男二梁承業的狂潮。因爲劇情剛好到了女主林陌跟男二梁承業談戀愛的地方,現實跟故事的衝突太強烈,這次的討論特別熱烈,鋪天蓋地,就連秦氏的員工都有很多人在討論,看我的眼神都充滿探究。

    秦亦恆請了律師,做好了應訴的準備。可是在開庭之前,又有人把秦亦恆告了,說他強迫我,趁我病得昏昏沉沉的,哄着我跟他領結婚證,其實那是違反我意願的,我跟他的婚姻應該屬於無效婚姻。

    這一點就不對勁了,我跟秦亦恆領結婚證的細節,我雖然寫出來了,但並沒有發到網上,外人怎麼會知道呢?甚至這部分的內容,就連秦亦恆都不知道,全天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啊!

    我上網看了一下我的書,完全沒問題。我之前雖然跟網站籤.約了,但是司遠航事件之後又解.約了,書一直都是放養狀態,我只是隔三差五更一次。

    網上的章節內容停留在我跟展睿談戀愛的那一塊,後續秦亦恆到幼兒園搶孩子、強佔我、逼我領結婚證,這些內容一個字都沒有。

    我又去看了帖子,嚯!大段大段的截圖,全是我文裏後期的內容,看頁面比較像是盜版網站,可這部分內容根本就沒發佈,網上怎麼會有盜版呢?

    我揣着滿肚子疑問,又去搜了一下我的書,這麼火的書,盜版滿天飛,在盜版文裏,我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盜版的文內容一直寫到了在馬爾代夫發現展睿,結婚領證什麼的,全都有了,更神奇的是,這些內容都是我寫的。

    我的稿子外泄了!

    我把情況跟秦亦恆一說,秦亦恆突然笑了,磨了磨牙,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看來,她是想要我的命了!”

    我沒問秦亦恆他說的那個“她”是誰,我能猜到。

    我的書是免費的,章節的添加刪除可以自己做主,有人把我的後續章節發在了正版網站,等到盜版網站把章節盜走之後,她又把正版章節刪除了。而我是直接從快速通到進的後臺,根本不會接觸到盜版,看到前面的章節沒問題,自然不會想到其實文已經被人動過很大的手腳了。

    呵呵!真沒想到啊,她居然還有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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