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314 避孕環露餡了【狗蛋完本文:簽下離婚協議當晚,我被陌生男人破了處——《我記得我愛過》,書號3356】
    我正安慰着張英,突然有人闖進來了,是同一口樓層的幾個女囚犯,平時沒打過交道,我一個也叫不出名字。

    來人挺狠,一進門,上來就把門口的一個熱水瓶抄起來砸了。“哐當”一聲巨響,有些碎片繃出來了,水嘩的一下流了一地。

    張英抹了一把眼淚,霍的站起身,罵了一句“艹你媽”就要上。

    對方也不是善茬,爲首的一個胖女人一把推開張英,一指我,冷笑道:“不關你的事,我們來找那個女表子!”

    臥槽!這是看我沒被玩死,上頭不好意思白收錢啊!自己囚室的整不了我,讓外囚室的下手了啊!

    張英狠狠“呸”了一口,揚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把胖女人抽得打了個趔趄,跟着又是一腳踹在她肚子上,邪笑着罵道:“敢動她?先過來你祖宗這一關!”

    我從沒見過張英打架,她在我們囚室是大姐大,沒人敢跟她橫,有時候起衝突了,她一個瞪眼,對方就不敢吭聲,灰頭土臉地夾着尾巴逃跑了。

    別的囚室有自己的小團體,她們一共來了七個人,個個或高或胖或壯,一看就是那種揍人很兇的,張英推了我一把,把我推進架子牀中間的窄窄的走廊裏,她就站在走廊入口,來一個打一個。

    她打起架來不要命,專挑要害,踹肚子,摳眼睛,鎖喉,拳頭敢照着人的喉嚨懟。對方只是來尋我的晦氣,哪兒真敢拿自己的命冒險啊?七個人打倒了四個,她們就灰溜溜地撤了。

    “媽的!跟殺人犯橫,一羣沒長腦子的傻.逼!”張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冷笑,“再敢來,老孃讓你們都他媽躺着出去!”

    我拉着她在牀邊坐下,皺着眉頭拿藥棉沾了酒精給她擦傷口:“她們一定想不到你會這麼挺我,要是知道,向天借膽也不敢來。”

    “你到底招惹了什麼人?要這樣照死裏整你!別還沒等到你家人幫你翻案成功,你就被玩死了!”張英齜牙咧嘴地抽了兩聲冷氣,一張臉被打得花裏胡哨的,挺慘。

    我是很感激這個女孩子的,她幫我擋了很多災難。如果沒有她,今天這一場架打下來,我不死也得殘。

    “我不是寫書的麼?之前被人害了,我老公是公司差點破產。後來我掰回了一局,我的人把害我的幾家公司都整垮了,他們爲了報仇,就告我的書涉黃,我這才吃了官司。”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不,怕我家裏人下手快,先把我撈出來了,他們這才迫不及待地想弄死我。”

    “你家開公司的啊?怪不得起先跟你打架那個女表子告狀沒告成!她本來就是靠睡獄警才睡到二把手的位置,能讓獄警不敢動你的,大約也就只有錢了。”

    張英眯着眼睛看了我很久,才皺着眉頭說:“你跟那些有錢人不一樣,你是好人!”

    我有些尷尬,擺了擺手:“說什麼好人壞人的?不害人的就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啊!”

    “我是殺人犯哎!方圓,你居然說殺人犯是好人?”張英不可思議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知不知道,我這種人要是擱在古代,殺自己老師,那可是十惡不赦,要凌遲的!”

    “那畜生也配爲人師表?別糟蹋了老師兩個字!”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同情地感慨,“只是可憐了你,好好的一枚社會主.義花朵,應聲被逼成了殺人犯。”

    張英無所謂地抖了抖肩膀:“這本來就是個喫人的時代,像我這樣的人多着呢!”突然又擡眼看我,一臉期待,“方圓,你不是大作家麼?要不你多寫寫像我這樣的人的書唄!用你的才能幫助更多像我這樣的人,別讓她們像我一樣被逼入歧途,這可比你寫那些三俗文學有意義多了!”

    她的眼神很澄澈,很乾淨,她這樣看着我的時候,我恍然看見了我那十六歲就掉河裏淹死的妹妹。她那時候也是會用這種澄澈乾淨的眼神看着我,一臉期待地對我說:“姐,我要是考試考到前三名,你就陪我去鬼屋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等我出去了,我就寫有意義的書,做有意義的人!”我鄭重地點頭,這個女孩子的請求,我無法拒絕。

    張英樂了,眉開眼笑地搓着手掌,忽的問我:“那你寫成了書,讓我看看唄?你給我寄一本過來成不?”

    “成!”

    這個女孩子震撼了我的內心,觸到了我內心最深處的那根弦。

    回顧這些年,我一直過得渾渾噩噩的,一事無成,淨糾纏着我那點子混亂的感情破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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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大學那會兒,我也有雄心壯志,有理想追求,可是隨着跟陶志奇那一段短暫的婚姻,一切都消磨殆盡。現在,是時候追求我人生的意義了!

    張英那不要命護着我的架勢震住了不少囚犯,暫時沒人來找我麻煩了,秦亦恆那邊的動作很快,沒幾天就替我翻了案。

    案子移交法院二審,我這邊的證據提交上去,再加上先前證人的反口,我被判無罪釋放。

    出獄那天,秦亦恆、安安、展睿都來了,一看見我,安安就放聲大哭起來,一把抱住我,任秦亦恆怎麼拉,她都不肯鬆手。

    我現在這副樣子挺悽慘,臉色慘白,頭髮凌亂,嘴角淤青,被折磨得都快沒了人形。

    “嘶——痛!好痛!安安鬆手!”我連連抽冷氣,“我身上全是傷,別抱我,也別碰我!”

    安安聞言,立馬收回手,開始扒我的衣服檢查傷勢。我一把拍開她的手,嗔怪地瞪她一眼:“這麼多人呢!你是要讓大家欣賞嗎?”

    安安含着淚,改爲拉住我的手:“走,我們去醫院檢查!”

    我掙開她的手,上前一步抱住秦亦恆,臉貼着他的胸膛,柔柔地說:“我沒事,別擔心。”

    他雙手鬆松地圈住我,狠狠地用下巴砸了我的腦袋一記,語聲滿含哽咽:“蠢貨!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我頓時委屈了,誰樂意捱揍啊?那不是沒辦法麼?進了監獄,不脫層皮能出得來?

    當然,這話我沒敢說,秦亦恆必然是比誰都懊惱的,我怎麼能讓他心裏更加自責呢?

    我從秦亦恆懷裏擡起頭,看着關切地望着我的展睿,有些語塞,沉默了一會兒,才訕訕地說:“那個……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總之,哎呀!不說了,大家都好自爲之吧!”

    我知道他也很擔心我,爲了救我,他也沒少出力,可是這一切因他而起,這個“謝”字,我說不出口。

    展睿垂下眼簾,抿了抿嘴,沒說話。

    上了車,直接開去醫院。展睿在前面開車,安安在副駕駛上坐着,秦亦恆抱着我坐在後座。一上車,他就把前後座之間的擋板放下來了,然後開始扒我的衣服,剛扒出來個肩膀,他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他一把抱住我,隱忍着哭泣:“圓圓,對不起!是我沒用!害你受苦了!”

    我回抱着他,溫聲說:“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因爲我這本破書,都害了你兩次了,真要是說起來,那也是我自作自受,還連累了你。”

    秦亦恆把衣服給我拉上,抹了一把淚,連聲說:“咱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內傷,等到你身體養好了,咱們再回去。”

    “爸媽呢?還有安然,我坐了牢,他們一定急死了!”我媽心臟病那麼厲害,我真怕她受不了打擊。

    “他們不知道,判.決一下來,我就把他們送去歐洲旅遊了。”秦亦恆連忙安慰我,“他們不怎麼關注這些事情,起先那兩場官司他們也沒聽說什麼,現在人在挪威呢,等他們回國,你的傷也該好的差不多了。”

    我舒了一口氣,幸好秦亦恆心細,要不然我媽肯定受不了,又是一番焦頭爛額。

    車子剛開到市區,我就讓停下來,上了一夜班,就早晨吃了一頓飯,現在都快五點了,我還沒喫上飯。

    停了車,找了家酒店隨意吃了點,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喫飯,這感覺還蠻詭異的。飯後,開了房間睡下,預備着第二天一早去檢查。

    晚上洗澡的時候,秦亦恆又掉了一大把淚,看着我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淤痕,他差點沒把衛生間砸了,當即怒氣衝衝地讓人收拾這邊監獄的大小官吏。

    在翻案的時候,監獄裏的幾個領導已經被拉下馬了,秦亦恆這一場火一發,省城監獄基本上要大清洗了。當然,這些就不用我.操心了。

    晚上秦亦恆抱也不敢抱我,生怕弄疼我,那張臉皺得,都快趕上沙皮狗了。第二天一大早,沒喫早飯就去了醫院,做一系列檢查,又是驗血,又是驗尿,又是做CT、磁共振什麼的。

    我萬萬沒想到,在我以爲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又一件坑爹事兒來了。

    我特麼居然忘記我帶了節育環,節育環是有金屬的,不能做磁共振。我把這茬給忘了,可儀器曉得啊!做出來的結果有異常,於是,我又被拉去做了更精密的檢查,這下好,把節育環給我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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