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不痛不癢,轉身,修長的手指緩緩勾着女人的下巴,“總之,不是我自己出現在你面前的,嗯?”
雲深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入目便是男人劍眉星目,臉上的紅色未退,身上也像是被重物碾壓過的疼痛,她不是初經人事,早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今天發生了什麼,她不會不清楚。
雲深咬着牙,“那現在呢,難道還是我拉着你跟我上了牀?”
薄臨城冷笑,“不然呢,我會對一個醉鬼有興趣?”
這男人毒舌到了一定的境界。
雲深眼眶都開始泛了淚花,薄臨城鬆開她,慢悠悠的繫着自己的襯衫釦子,雲深嗓音沙啞,“我知道了,你走吧,以後她給你打電話,你儘可以不理就是了。”
“你還挺大方。”
男人冷冷的笑,“傅雲深,你牀上本領倒是見長,在國外,看來沒少和那些男人玩?”
雲深氣得臉紅,“你胡說什麼?”
薄臨城笑了一下,沒說話。
雲深氣得拿着枕頭一下子砸上了男人的頭,薄臨城轉身,一下子對上女人惡狠狠的眸子,他挑眉,“我說錯了?難不成,你這幾年還一直爲了我守身如玉?”
“呵。”
雲深隨手從自己的牀頭拿了一件襯衫當着男人的面套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拍了拍男人的臉蛋,嗓音輕慢,“哦,如你所說,我就是和很多男人都睡了,所以,誰爲你守身如玉?”
薄臨城看她一眼,沒說話。
雲深剛要去盥洗室洗澡,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今天的事情,我會對你負責。”
“是想對我負責,還是不得不對我負責?”
“有區別嗎?”
“當然有,如果是前者,我樂於接受,如果是後者,那就不必了。反正就是睡一場而已,幾年前睡了那麼多次,今天這次當是附加的就算了。反正,你又不喜歡我,睡了是你喫虧,又不是我。”
很快,裏面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雲深洗完澡換了身衣服下樓的時候發現男人還在那兒,她視若無睹的走過去,落座,自己撿了個蘋果來喫,皮也沒削,大口大口的喫着。
薄臨城看了她一眼,兩人沒說話。
等到雲深喫完一個蘋果,她纔開口,“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出去,我沒讓你對我負責。”
“那如果我想呢?”
“你什麼意思?”
“傅雲深,你當初離開我,是不是因爲薄衍。”
“不僅僅。”
還因爲他不愛她。
薄臨城看着她,然後從包裏拿了一個手機出來,嗓音低沉,“當初的事情你看看就明白,你是被催眠了,所以纔會傷害薄衍,你當初那麼着急出國幹什麼,有我在,你至於那麼慌亂?”
他又不是不能調查出來。
何況,那事情漏洞百出。
他不是不瞭解她傅雲深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
雲深看着視頻裏面蕭樹和另一個男人的口供,末了,只是輕輕把手機甩在一邊,冷冷看着對面的男人,“所以呢,我也知道薄衍的事情另有蹊蹺,但那又怎麼樣,我說了,我離開你,不僅僅是因爲薄衍。”
“……”
雲深噘嘴,“我不管你們家族到底多複雜,不管你父親對我多不喜歡,但是薄臨城,我最關心的,不管是你這個人。”
“你在嬈嬈婚禮上跟我說的話,我現在還記得,你說不愛我,從來沒愛過我,這句話很傷人。”
“所以,你別想騙我當你的牀伴,我沒心情。”
也不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