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還沒到二十歲呢, 一個小鬼頭而已!你憑什麼阻止他探索這個花花世界?你對他公平嗎?”
小亨特,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啊!
你以後一定要報答我!
“憑我要他。”
溫斯頓的聲音不大,但卻壓迫着唐納德的神經,他的腦仁都跟着疼起來。
“可我不喜歡被人威脅。亨特喜歡幹什麼,我沒道理阻止他。”
“那就試試看。”溫斯頓鬆開了唐納德的衣領, “下週紅牛賽道, 我會把你們索伯車隊的車手,一個一個送出賽道。”
唐納德的隊友肩膀一抖, 求助地看向唐納德。
不是他們兩個沒種啊,而是以溫斯頓的能耐,要在無法判他犯規的情況下,把他們兩個擠出賽道還真的有可能。
“你他媽的真卑鄙……”唐納德擡手扣住腦袋, 他的理智和道德在掙扎。
“我從來都不是正人君子。”溫斯頓回答。
“亨特知道你是個混蛋嗎?”
“他以後會知道。”
看着溫斯頓沒有一點表情波瀾的臉, 唐納德在心中問候上帝,他終於知道什麼是無恥的最高境界。
“那我……我以後還怎麼跟他做朋友?”
“帶他去參加健康一點的活動。”
“比如呢?”唐納德快要崩潰了。
到底對於溫斯頓來說, 哪些活動纔算健康?
“網球, 騎馬, 燒烤, 滑雪都可以。”
“……我明白了, 你他媽的就是不讓他泡妞, 對吧!”
唐納德用看瘋子的目光看着溫斯頓。
他本來以爲溫斯頓只是高冷不好相處罷了, 現在他覺得這就是個偏執狂和獨佔欲爆表的神經病。
“泡男人也不可以。”
唐納德覺得自己的原則被毀掉了。
雖然他一生風流不羈,但他從來沒做過壞事。
可他現在感覺自己好像把一個連女人的小手都沒拉過的小屁孩推進火坑裏的感覺。
但是溫斯頓這個瘋子……說得出口就一定做得到。他忽然想起自己上一站比賽,溫斯頓爲一輛被套圈的車讓道,那輛車反而打橫,差一點撞上從後面追上來的自己。也因爲這個,讓他跌出了前三。
那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太倒黴。
“上一次,你是不是故意的!”唐納德恍然大悟,他想要去拽溫斯頓的衣領,對方卻側身避開了。
“那是給你的警告。但在奧地利,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你媽的……”
唐納德想要揍對方,但連拳頭都揮不起來。
溫斯頓側過臉來看了看唐納德仍在牀邊的手機。
“你可以現在打電話給他,或者與我爲敵。”
“哈……”唐納德自嘲地一笑。
“打吧……只是一個派對而已……”隊友慼慼然地勸說。
唐納德一咬牙,撥通了亨特的電話。
聽着那個小鬼在手機那邊臭屁的聲音,唐納德就越發的內疚。
他每說一句話,就不得不承受着來自溫斯頓的壓力,直到亨特那個小鬼遺憾地掛了電話,唐納德才呼出一口氣來。
說完,溫斯頓就關門離開了。
隊友睜大了眼睛,看着唐納德:“我的媽!你聽見溫斯頓說什麼了嗎?他說他會在前五圈擋住恩佐!你的老對手恩佐啊!”
唐納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好像這個交易也蠻划算的?”
“那……亨特怎麼辦?”
“這個世界吧……總有一些英雄是犧牲自己拯救蒼生的。我們不能阻擋亨特的英雄夢。”唐納德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喂……你還說範恩·溫斯頓卑鄙呢,我看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喂……剛纔的事情,我們不能說出去。對我們不好,對亨特也不好。”
“廢話!我是範恩·溫斯頓的對手嗎?”
是啊……以範恩·溫斯頓睚眥必報的態度,他們哪怕亂說一句話,日子都不會好過。
“那我們真的徹底取消派對?”
“廢話,當然不!打電話給可愛的小兔子們!我們要換個酒店繼續派對!”
“好主意啊!”
把被子滾了個亂七八糟之後,亨特非常頹然地發了條短信給溫斯頓:兔女郎派對被取消了,買的套套浪費了。
幾乎不到兩秒,對方就回復短信:你想用的話,我可以幫你。
亨特眼睛一亮,想起之前溫斯頓帶自己去那個很特別的倉庫酒吧,這傢伙絕對沒外人看起來那麼清心寡慾,只是他享受的格調更高。
亨特立刻回覆對方:你要給我開個派對嗎?
溫斯頓:我喜歡捆綁派對。
亨特滿臉黑線,這麼重口味,一看就是這傢伙又在嘲笑自己了。
他本來想回復“有本事你就開一個”,但想起對方的說一不二,搞不定真的會整出一個捆綁派對。
亨特摸了摸鼻尖,回覆對方:派對什麼的就算了吧。我去找你,一個人好沒意思。
溫斯頓回覆:那你來吧。
亨特想了想,把自己剛纔和溫斯頓的聊天記錄給截屏了。
這可是這傢伙不正經的證據啊!
亨特來到了溫斯頓的房門前,纔剛摁了對方的門鈴一下,門就打開了。
對方穿着簡單的運動衣,微微低着頭正在和車隊經理說着什麼。
他看了亨特一眼,示意他進來。
“哇……真乾淨……”
和這個房間相比,自己那個簡直就是狗窩。
但看見平整的東西,他就想要搞破壞。
亨特跳到溫斯頓的牀上,趴在枕頭上,擺出一個大字。
酒店應該還沒換牀單被罩,亨特能聞到淡淡的屬於對方的洗髮水以及鬚後水的味道。
“好無聊……好無聊……”
亨特的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
溫斯頓講完了電話,在牀邊坐下,輕輕拍了拍亨特的後腰:“無聊就睡覺。”
“不要。我的派對沒有了,我好心塞。”
“那就起來,我陪你出去走走。”溫斯頓擡手看了一下腕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