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八十七章 寂寞
    孫澤年朝着周懷山抱拳作揖,賠笑道:“周兄大度,莫要和他們幾個臭小子計較。”

    說着,孫澤年狠狠瞪了孫瑾一眼,“還不趕緊給你周伯賠禮道歉!”

    不等孫瑾說話,周懷山一擺手。

    “不敢不敢,我看上去好像沒你老,不敢給他當伯。”

    孫澤年......

    啊?

    周懷山就又道:“你兒子?”

    孫澤年一斂心頭狂奔而過的mmp,賠笑道:“教子無方,讓周兄見笑了。”

    “見笑倒是談不上,畢竟我還見過更好笑的,就是你兒子說我坑周懷海的錢,這什麼情況?”

    孫澤年有些跟不上週懷山的話。

    沒好氣再瞪了孫瑾一眼,朝周懷山賠笑道:“誤會,誤會,都是我們的不是,周兄大度,就不要和他們計較了。”

    周懷山倒是不大度,他還想計較。

    但是他肚子餓了。

    “罷了,給我道個歉,你回家自己個教育去吧!”

    下顎一揚,周懷山做出一副本人大度的表情,然後朝周青遞了個眼色:我餓了!

    周青......

    那你還不鬆手。

    啪。

    周懷山立刻就鬆手了。

    學子讓他勒的差點斷了氣,偏偏全身發麻,就是使不上勁兒。

    這一鬆手,他撲通跌到,直接跪下。

    其他學子......

    要行這麼大的道歉禮?

    還沒等反應呢,跟着就撲通撲通跪下。

    周懷山......

    周青......

    沈勵手腕一用力,一顆小石子直擊孫瑾膝蓋,孫瑾猛地喫痛,撲通也跪下。

    跪下那一瞬,孫瑾差點原地炸了!

    他憑什麼給這個老莊稼漢跪!

    心頭的憤怒就像是山洪爆發,一捏拳,孫瑾蹭的起身。

    只是不及他動,沈勵又一顆小石子飛射過去。

    孫瑾再次喫痛,睚眥目裂面目猙獰跪在那裏。

    孫澤年......

    我讓你道歉你不至於下跪啊!

    周懷山大度的擺擺手,“以後注意點,別到處血口噴人!”

    說完,不再多看他們一眼,拉了周青就走。

    好餓啊!

    我要喫肉!

    隨着周懷山他們一進慶豐酒樓,門口看熱鬧的人也散了。

    孫澤年青着臉一把提起孫瑾,帶着人快速離開。

    他們就住在慶豐酒樓對面的祥源酒樓。

    一進自己的客房,孫澤年壓着聲音怒道:“你去招惹他做什麼?踏踏實實等着知府那邊不就行了?”

    孫瑾憤憤道:“爹,我就是看不慣周懷山那得意的樣子。”

    縣試的案首,分明應該是他!

    憑什麼是周懷山!

    憑什麼!

    孫澤年知道兒子心頭的痛,無奈嘆了口氣。

    “縣試已經過去了,一個案首不值什麼,你好好應對府試。”

    頓了一下,孫澤年覷着孫瑾,“你們今兒是受了周懷海挑唆吧?”

    孫瑾就點了點頭,“他給了我們一人三十兩銀子。”

    孫澤年便道:“以後,你離周懷海遠點。”

    孫瑾有些不解,“爹你和他......”

    “要不是他兒子在京都任職,你以爲我願意和他來往!不過是爲了給你留條路子,可你離他遠遠的,那人又壞又蠢,沒得帶歪你。”

    孫瑾蹙眉張了張嘴,沒多說,點了點頭。

    孫澤年就拍拍他肩頭。

    “別多想,知府那邊咱們已經打點好了,等到考試結束,你是案首,周懷山被檢舉作弊,今兒你受的委屈就都賺回來了。”

    “嗯。”

    這廂,孫家父子說着話,那廂,周青他們已經在一樓大堂點了一桌好菜。

    有了剛剛一出,慶豐酒樓裏的客人們也算是認識了他們。

    得知周懷山是自學成才又是清河縣縣試案首,有不少學子專門過來打了招呼。

    天色漸晚,一樓大堂,氣氛一片祥和。

    幾乎每一桌都在討論着明日的考試。

    周懷山給周青夾了一塊烤羊排,“閨女,別生氣,人不和狗計較!”

    周青正要喫,不知從哪突然竄出一條狗子。

    在周懷山語落那一瞬,那狗突然前爪趴上飯桌,目光咄咄看着周懷山。

    那目光,赫赫然就是:說什麼呢,難道我不是你們最忠實的朋友?

    這目光,濃縮成一句簡短精悍的話,便是,“汪!”

    周青......

    “爹,它好像和你說話了。”

    周懷山......

    “我不配!”

    沈勵忍俊不禁一笑,夾了一塊排骨丟給狗子。

    狗子嘴一張,熟練的叼着排骨搖着尾巴走了。

    周青轉頭看向沈勵,“這狗看上去和你有點熟啊。”

    沈勵就笑道:“以前來府城辦事的時候,在這酒樓住過,它是酒樓老闆養的。”

    周懷山頓時大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剛剛真以爲它是衝着我來的!以後絕對不能把人渣比作狗,太侮辱狗了。”

    正說話,祥和的大堂,忽然爆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伴隨着叫聲,一個學子啪的拍着桌子站起來,雙手插進頭髮。

    “我靠!我沒有報名!我整整苦讀了兩個月,我居然沒有報名!我苦讀了個什麼?寂寞嗎!”

    學子一聲慘叫,大堂裏其他客人齊齊一愣。

    短暫的向那學子投去同情的一瞥,旋即議論聲轟得爆發。

    “爹,我報名沒?”

    “先生,我報名沒?”

    “姐夫,我報名沒?”

    ......

    人人開始向身邊人覈實自己到底報名沒有。

    考試前夕,氣氛徒然緊張到爆!

    那個沒有報名複習了個寂寞的學子,遊走在每一桌旁,試圖找到一個同類人好讓自己得到一絲安慰。

    畢竟,同一種痛苦一旦兩個人得了,那就痛苦減半了。

    可惜......

    痛苦只是他自己的。

    於是,那學子長嘆一口氣,“你們去考吧,我就等着看看,到時候誰參考了明年還和我一起來考。”

    衆學子......

    想捱揍嗎?

    羣毆那種!

    鬧哄哄的一夜,總算是在夜深時漸漸靜下來。

    有人最後一搏臨陣磨槍,有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有人......有周懷山倒頭就睡。

    要不是周青輾轉反側一夜難眠,第二天周懷山怕不就是也要複習了個寂寞了。

    翌日一早。

    天還未亮,學子們就早早聚集到府衙門口,等待衙役的審覈檢查,陸續進入考場。

    周懷山這個參考的走的沒心沒肺穩若泰山。

    周青這個送考的在送了周懷山之後,惴惴不安的立在府衙外面,緊張的總想上茅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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