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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這邊停留了五六天,各種貨物的裝船工作,基本上已經收拾妥當。
這些時日,李元慶也饒有的興趣的在南京城、以及周邊區域,好好逛了逛,當然,不是去逛青樓,而是各類商業市場和大小作坊。
透過李元慶的親眼所見,仔細詢問,也讓他對南京周邊的整體經濟概括,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後世時,曾有很多人,用這樣一句話來形容明末:“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此時,李元慶對這句話,感觸也是越來越深。
二百多年的大明王朝流轉到現在,總體而言,在各方面,都還算是很開明的。
尤其是南京,又身爲大明兩京之一,區位優勢也格外明顯,自是也匯聚了更多的資源。
先不說十里秦淮上的繁華。
當然,娛樂業的興盛,在很大的程度上,也更證明了商業的興盛。
正如聖人言:“飽暖思淫~欲”。
倘若連飯都喫不飽,又哪來的這方面的心思。
南京的幾大經濟支柱,幾乎就是大明、或者說是華夏經濟支柱、傳承的寫照。
首當其衝的,便是絲綢。
再者,是茶葉,瓷器。
相形之下,私鹽,地產,也包括娛樂業,只能算是錦上添花,即便這些行業的產出也很巨大,但與前三者相比,不過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甚至,與騾馬、車船這種運輸業的苦力活,也不能相比。
在南京周邊,擁有着大量的各式作坊。
他們將從江南各地收來的真絲、茶葉,經過或簡單、或精細的加工,分成各類等級,遠銷大明各地以及海外。
此次,李元慶到南京來採購,除了在絲綢方面,遇到了一些缺貨的情況,在茶葉和瓷器方面,基本上是供大於求。
甚至,李元慶還了解到,許多南京的瓷器豪商,現在的水平,幾近能與官窯抗衡。
而南京,不過只是江南地區的一個大的寫照。
像是蘇州,杭州,湖州,揚州,這些傳統富饒區域,就算比南京差一些,卻也絕不會相差太遠。
這些區域,以點帶面,就像是一張網,已經將整片區域覆蓋起來,跟後世比,或許還稍有稚嫩,但卻已經大差不離,只不過,通訊手段和運輸方式,顯得落後了一些。
逛完了一大圈,李元慶的心裏,一時也有些說不出的感慨。
江南這樣良好的經濟勢頭,這樣充裕的自然資源,加之勤勞勇敢的華夏商人、百姓,本該在世界資本市場的鰲頭上,呼風喚雨、揚威展翅,匯聚天下財富入華夏。
但~~,滿清入關之後,他們卻……
‘揚州十日’,‘嘉定三屠’。
狗日的野豬皮,用他們滴着鮮血的屠刀,將華夏民族最有開創性、也是最寶貴的一點骨血,徹底鳩殺乾淨!
看着馬上的最後一部分貨物,也已經裝船完畢,李元慶不由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眼睛微微眯起來。
凡是阻擋華夏民族前進的絆腳石,不管他是誰,殺無赦!!!
張寶珠、任穎兒、彩子她們,已經提前登船。
李元慶身邊,只有楊嬌~娘和小蓮,如影隨形。
這時,牛根升快步跑過來,低聲彙報道:“將軍,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可以登船了。”
“嗯。”
李元慶緩緩點了點頭,擡頭看向天空。
此時,正值傍晚,晚霞映日,仿似倒垂在整條大江裏,波瀾生輝,壯闊無比。
與大海上的落日相比,雖顯的還是略有點小氣,但已經吐出新芽的樹木,似遠似近的民居,寬闊的碼頭,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船隊,卻將這一切,顯的更爲接地氣。
楊嬌~娘緊緊的拉着李元慶的大手,“元慶,就,就不能等明天再走嘛?”
說不出的哀求。
小蓮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李元慶,大眼睛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滴流,她實在是不想跟李元慶分開,而且,還是這麼長的時間。
李元慶的心裏一時也說不出的滋味。
如果條件允許,他自是也想在南京好好玩幾天,好好放鬆一下,畢竟,這些時日除了逛街,他還沒有領略過秦淮河上的風景。
但~~,時代的大勢已經揚帆起航,又豈能容他在這邊兒女情長?
李元慶重重抱了抱楊嬌~娘,在她的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又用力抱了抱小蓮,狠狠的親了親她的紅脣:“你看你們兩個,搞的這麼傷感幹什麼?或許,用不了半年,我就會回來。到時,還能趕上你們生產。嬌~娘,生意上的事情,能交給別人,就交給別人去辦,一定要好好休息。可不能給我餓瘦了啊。”
“嗯……”
楊嬌~娘趕忙含着淚點頭。
李元慶有些不敢看楊嬌~孃的俏臉,忙看向小蓮道:“丫頭,回到家裏好好休息,爺不在,你要聽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話,不能給她們找
麻煩,知道了麼?”
“嗯!”
小蓮也拼命點頭,小手卻死死抓住了李元慶的手指。
李元慶轉過頭,看向天邊的夕陽,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對身邊的牛根升道:“登船!”
“是!”
不多時,隨着大船啓航,一直站在江邊碼頭的楊嬌~娘和小蓮,很快就變成了兩個小黑點,越來越遠!
迎風站在甲板上,看着兩邊簡直漫無邊際的船隊,李元慶忽然仰天長嘯:“大時代啊,老子來了啊!”
…………
船隊在三月二十九踏上的航程,十幾日之後,已經抵達了福建地界。
早在南京時,李元慶這邊,就已經派快馬,來到了福建,聯繫鄭家,找個機會,見個面,大家坐下來喝杯酒,好好聊一聊。
是以,剛剛進入福建地界,就有鄭家的船隊迎過來,爲首之人,正是李元慶的半個老熟人,老二鄭芝虎。
甲板上,擺上了一張精緻的小桌,小荷和張蝶,已經端上來幾盤小菜,併爲兩人斟滿了酒杯。
鄭芝虎有些受寵若驚,不敢多看兩女,忙恭敬回禮,片刻,忙看向李元慶笑道:“李帥,鄭某真是沒想到啊,您,您居然會做出這麼大的手筆。這,這得兩千多艘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