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蜜愛:首席老公別裝純 >443.第443章 年輕人,永遠熱血沸騰
    郝萌覺得溫子弦的話已隸屬於人生攻擊的範疇。

    她攥了攥手,深吸一口氣,假裝很鎮靜。

    溫子弦繼續說:“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才重新遇見陸之謙一個月時間不到,就和他上了牀。我在你身邊四年,是四年!不是四個月!你爲什麼不和我上-牀?別說上-牀,你連手都什不讓我碰,你讓我情何以堪?”

    說到後來,溫子弦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郝萌從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最尊敬的師兄,會站在她眼前,指責她:爲什麼隨隨便便與其他男人上-牀,而不與他上-牀。

    就好像一個人去菜市場買東西,他指責老闆:你爲什麼不把那顆白菜賣給我,而要賣給其他人。

    呵,上-牀。

    男人的關注點果然都是類似的。

    追求一個女人,不管傾盡多少心思,不管費了多少時間,不管用了多少金錢。

    目標永遠只有一個:和她上-牀,和她做-愛。

    上-牀屬於人類的七情六慾,屬於人類的動物本能,完全順應大自然的發展規律,並且有利於人類繁衍後代的正常需要。

    這很正常,不應該被嘲笑。

    郝萌這樣想着,心裏卻還是覺得很不忿。

    不戳一戳溫子弦的銳氣,不反將他一軍,她就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呵,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不也是一樣?認識你妻子一個星期不到,你就和她上了牀,比起我,你更是隨隨便便。”

    溫子弦顯然沒有料到郝萌會這樣說。

    冷笑了兩聲,詫異了半晌後,他有些着急的想要辯解:“那是因爲她主動邀請我去她家坐坐……”

    話說到一半,溫子弦方纔意識到自己這樣說話有失紳士風度,趕緊打住。

    郝萌頓了頓身子,不打算繼續與溫子弦討論“上-牀”,這是他們從前從未涉及過的話題。

    四年裏,郝萌與溫子弦的交流並不少,甚至比陸之謙要多得多。

    他們談過許多的話題,大到肯尼迪到底是被誰刺殺身亡,小到大學一年級新生爲何在宿舍自殺。

    他們談文學,談音樂,談英語……各種所能想到的話題他們都談過了。

    溫子弦最常送郝萌的東西是書。小說,英文輔導書,散文……

    郝萌喜歡看書,溫子弦就買來送她。

    郝萌拒絕,他就故意把書弄得很舊,告訴她那是自己看過的不要的。

    郝萌於是接受得理所當然。

    郝萌印象最深刻的是,溫子弦曾送過她一本日本小說,名字叫《挪威的森林》,作者春上村樹。

    以前,郝萌一直想不明白,溫文爾雅的師兄爲何送那一本,讓人一看就浮想聯翩的小說給她。

    看了那樣容易讓年輕人躁動心跳的小說,雖然郝萌不至於胡思亂想,但她畢竟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

    所有年輕女人該有的反應她都是有的。

    郝萌所有的性-愛知識從這本書中得來。

    有一回,溫子弦問她:小說好看麼?

    郝萌紅着臉,說自己沒有時間看。

    溫子弦笑了笑,便也不再追問。

    後來再送書的時候,溫子弦選擇很健康的讀物。

    比如《讀者十年精選文摘》《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追憶我的似水年華》等等。

    此刻,郝萌看着溫子弦,驀地想起他送她的那本《挪威的森林》。

    郝萌猜想,也許,他早有企圖吧?否則如何會送她一本黃-色小說?

    呵,溫子弦,我還真是太高估你了。

    “是不是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唯一的目標就是和她上-牀?”郝萌問,語氣波瀾不驚。

    溫子弦低頭,笑了兩聲,臉色寫滿了詫異。

    “這都是誰告訴你的?”

    郝萌說:“書上是這樣寫的,小說也是這麼講的。你還記得你送我那本叫《挪威的森林》的小說麼?嗯,男主角明明愛着一個女人,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去和另外一個女人做-愛。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同時與那麼多的女人做-愛呢?如果是這樣,他該有幾顆心?”

    溫子弦驚愕。

    呆了幾秒。

    他反應不過來。

    那個四年前什麼都不懂的師妹,竟然這樣毫不遮掩的與他談論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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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的確是一個令所有男人都感興趣的問題。

    溫子弦也不例外。

    尤其是與他談論這個話題的女人,是個他想了四年都想得到的女人。

    血液彷彿在一瞬間叫囂逆流。

    是誰說,年輕人太沖動不好?

    年輕人就是這點好,永遠熱血沸騰。

    只要有個杆,他們就有興趣撬開一切。

    “郝萌,你真讓我喫驚。”

    溫子弦由衷的說,嘴角帶着笑意,沒有半點戲謔嘲弄的意思。

    郝萌不說話,呆呆站立在櫥櫃前。

    她不覺得自己說得有多過分,比起那些男人,她覺得自己的思想幹淨許多。

    至少,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只是,她越來越覺得腦子缺氧了,與溫子弦說話真累。

    不僅要想着怎麼防備他,還要想着怎麼反駁他。

    溫子弦明明已經喝了她準備的安眠藥,他爲什麼還是不暈倒呢!

    郝萌在心中祈禱:老天!快讓他睡過去吧!死死的睡過去吧!

    溫子弦見郝萌沉默,又說:“那本書你以前不是說你沒看麼?”

    “哪本?”郝萌暗暗做好決定,溫子弦不暈她就把他繞暈。

    “剛剛那本。”溫子弦說。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本。”郝萌繼續扯。

    “你知道的。”溫子弦揉了揉額頭。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郝萌斬釘截鐵的說道。說完覺得頭暈。

    她覺得自己沒能把溫子弦繞暈,倒是先把自己繞暈了。

    於是,她移開身子,準備繼續拿其他的碗筷出來,繼續洗碗,繼續等溫子弦暈過去。

    溫子弦走過來,抓住她的手。

    “你拿碗做什麼?”

    “洗碗。”

    “你已經洗完了。”

    “這些碗一看就許久沒洗過了,我幫你洗。”

    郝萌推開他的手,擰開水龍頭,繼續洗洗擦擦。

    溫子弦鬆開她的手臂,沒有阻止她。

    也許他潛意識裏,就不想這麼快結束這一切。

    他擔心她說對不起,擔心她說再見,甚至擔心她轉身朝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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