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伊人再次向roy強調,自己一個人,沒有關係的,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但是roy最後還是堅持留了下來。
看着眼前男人這張英俊的臉,真的很好看!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他身上發出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祕感,就像與外界隔了一層紗,整個人讓人琢磨不透。
他堅持在病牀前守着顧伊人,等最後一瓶#消炎藥水掛完就她回家,顧伊人尷尬的勾着脣,已經過了三年了,第二次見面,他依然有責任心,和三年前的男人一樣,只是好奇怪哦,每次和她相遇都是在自己落難的時候!希望下次可以改變一下相遇的方式。
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居然特別渴望這男人可以記住自己。
突然想起了他在宴會房間裏打電話的時候,‘公司正好缺週轉資金,訂婚,等錢到手以後就解除婚約……’
他又不由自主的看了看roy的臉,顧伊人是學商業管理的,他說的那些話,讓她感覺很疑惑。
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正直,可是她聽到他打電話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和他的外表就是一個反差,但是憑眼睛看,這個一身正氣凜然的男人,怎麼也看不出來會說出那樣的話。
這件事情讓顧伊人在未來的某一天得到了答案,而且他也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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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還在繼續,沈斯爵擺脫了江少的糾纏以後,黑色的眸子在人羣裏尋視着,已經沒有了roy的蹤影,更讓人氣憤的是,連顧伊人也不知所蹤。
他的冷眸沒有從人羣裏抽出來,手上的手機已經撥了出去,他儘量壓抑着自己有些焦躁的情緒,電話很快被接起來,而裏面傳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睡着了,你是?”
對方的聲音非常低沉,就像擔心會吵醒睡着的人一樣。
沈斯爵的情緒更加焦躁不安,雖然隔着電話,但是他也能聽出這個男人的聲音。
“在哪裏?”他從牙縫裏咬出三個字,眼裏是慍怒和焦躁並存。
這宴會纔剛開始,他卻在待不下去。
連一句告別都沒有,沈斯爵就駕着車朝男人所說的地址奔去,眼裏滿含陰鷙。
在擁堵的車流中狂奔,最懊惱的是遇上了堵車,使勁的按了幾下喇叭,之後,憤怒的一拳捶在了方向盤上,擁堵的車流沒有任何動彈,他頭無力的趴在了方向盤上,腦子裏出現的全是顧伊人和roy的畫面。
那個男人敢對顧伊人做出什麼過線的事情,她一定會打爆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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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門開了,進來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
roy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嘴角淡淡一勾,“你是她電話裏的那個男人嗎?”
這個男人他沒有見過,不過眼神卻和沈斯爵尤其相似,臉上多了些平和。
“我叫沈蕭然,謝謝你把伊人送來醫院。”
伊人?這名字,總感覺在哪裏聽過?
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既然你來了,這裏也輪不到我了,這瓶消炎藥水吊完之後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麻煩你送她回家好嗎?”roy客氣的說。
金筱琳還在宴會上,他不能把他丟下一個人走了,這可不是一個男人所做出的事情。
“送她回家是我分內的事情,這個你不用掛心,可能現在有人比她更需要你,就不麻
他的眼神充滿肯定,這兩天性多疑的roy,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並不認識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說的話卻可以一次戳進他的心裏。
不由的微微一頓,嘴角勾起的淺笑立刻掩飾了,臉上的那一抹微驚。
“那就拜託你了!”
得到了沈蕭然一個肯定的眼神,之後,她打開門走了出去,在轉角處,他停了下來,眼裏瞬間佈滿陰鷙。
他悄悄的去查沈斯爵底子,沒想到也有人悄悄的查他底子,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真希望是自己多疑了!
他的車和沈斯爵的車交錯而過,但是隻有roy看見了他。
沈斯爵看起來無比緊張,看來醫院裏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軟肋,突然之間有這麼大的收穫,感覺真是不錯。
病房裏,藥水一滴一滴的通過針管輸進顧伊人的身體,她安靜的睡着,翹翹的睫毛在下眼皮留下兩道陰影,你是有些蒼白,好像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似得。
這麼嗜睡?
掛一瓶吊水的時間也可以睡着,這可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顧伊人,她跟了沈斯爵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你算總是疲憊,也總是遊神。
在宴會上,他觀察了半天才走過去和顧伊人打招呼。
整個觀察的過程,她都在遊神,還是喜歡以前的她。
一種心疼的感覺從心裏蔓延開來,卻又那麼無可奈何。
她爲什麼要選擇留在他身邊?這讓沈蕭然非常的費解。
她明明不開心,卻還要堅持下去,堅持留在那個男的身邊。
想着想着,眉間已微微蹙起……眼裏是滿滿的心酸和憐惜。
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他慢慢的轉臉看向病房門口,沈斯爵頎長的身影疾步走了進來。
“怎麼是你?”
沈斯爵看着那張冷酷的側臉,眼神很快轉向病牀上的顧伊人。
看着她手背上的針管,揪心的感覺來的乾脆利落。
笨女人,怎麼那麼笨?
電話裏的人明明是roy,怎麼能一下子又變成了沈蕭然?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來醫院了,他自己是最後一個。
眼裏的陰沉淡了下去,坐在顧伊人的病牀旁,望着她的手背,插着針管的手背,眉間不由的皺了起來。
“你走吧!我會照顧好她。”
語氣很無力,帶着絲絲自責,沈蕭然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你會照顧好她,請你說到做到!”
最後四個字比其他字眼都要低沉一些,他再次看像病牀上的顧伊人,“希望下次看見她,不會是醫院。”
這句話就像刀子一樣,一下子捅進沈斯爵的心裏。
半個月的時間裏,顧伊人竟然進了兩次醫院,第一次是手,第二次是腳……
一種強烈的自責感涌入心口,身側的拳頭緊了緊,眼神更加陰鷙,這樣的事,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的關心。”
身後的沈蕭然無奈的眯了眯眼,“你也就佔着她選擇的是你,你根本沒有任何資本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