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井頂之蛙就是喜歡這樣,看見的世界小,就不要裝的博大精深,也不怕人家笑話你?”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沈斯爵在一旁看好戲,顧伊人倒是一臉的淡漠,有的人卻要被氣的冒煙了。
“斯爵哥,你的品味可在下降啊~”
沈斯爵一把摟住顧伊人的柳腰,“air,你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的那個女孩嗎?”
女人神色微變,嘴角微微上揚,“原來,原來就是她啊?哎呀~斯爵哥,你怎麼不早說啊?”
“什麼女孩?”顧伊人轉過來呢,望着神祕兮兮的兩個人。
沈斯爵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說吧!這次回來,找我什麼事?”
air欲開口說話,眼神在顧伊人臉上打探了一番,“這……”
“沒關係,你說吧,我以後什麼事情都不會瞞着她。”
女人的臉色沉了下去,“你確定要她聽嗎?”
“當然。”
女人眉間打起了結,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財團那邊,一直想讓你來接管,我爸爸年紀大了,我是女人,沒有那個魄力,所以……”
意思不言而喻,沈斯爵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顧伊人,“我退出。”
“退出?”女人幾乎要叫起來,對於沈斯爵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太出人意料了。
“是的,我退出。”
顧伊人眨巴着來那個大眼睛,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沈斯爵看她那眼神,她感覺到好像和自己有關係一樣。
“你~”顧伊人不解的看着他,想開口問,但是不知道從何問起。
“我有你就夠了。”沈斯爵嘴角微微一勾,摟着顧伊人的手也越來越緊。
女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真的想好了嗎?你退出了話,一年的收益會降低百分之五十,這對你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你也會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我們的組織,以後也不會爲你所用。”
組織?
顧伊人似乎懂了點什麼。
“是的,我不需要了,我本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
不需要了,多有魄力的幾個字。
女人的眉間微皺,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
“斯爵哥,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說完,女人的眼神轉向顧伊人,“是她不讓你繼續的嗎?”
“不不~她什麼都不知道。”
顧伊人更加不明白了,“你們再說什麼啊?”
女人淡淡一笑,看着顧伊人的臉,說,“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姐剛纔不是不屑和我這種小人物說話嗎?”
“誤會,你好,我叫air。”
“顧伊人。”
“想不到,我這麼多年沒有回國,這一回來就給了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air微笑的看着沈斯爵,眼裏有些遺憾。
“你是我父親最看重的人,當然,也是我最看重的男人,你的退出,是我們整個財團的損失,當然,也是你的損失。”
“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損失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之後,你也會覺得,
其他都是浮雲。”
“看來,你已經厭倦了賺錢,才這麼幾年,你就看的這麼開了,我爸爸奮鬥了一生,還不及你短短的幾年時間。”
她的眼角時不時看看沈斯爵,眼裏的滿滿的遺憾,“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離開了,我們以後還是朋友,處於朋友的立場,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組織也會友情幫你的。”
“這倒不用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沈斯爵回答道。
“啊~好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永遠都是這樣,誰也左右不了你。”
“就是說,這脾氣真不好。”
air沉默了一會兒,擡起臉望着顧伊人,露出一個很生硬的微笑,“他爲了你放棄了半壁江山,你可真幸福。”
半壁江山?真誇張。
顧伊人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是嗎?至少他除了我還剩半壁江山,而我,只有他了。”
“顧伊人,這是我聽過你說的最好聽的話,你只有我了。”沈斯爵嘴貼上去,吻了吻她的側臉。
“這句話不是你說的嗎?你曾經告訴我,我只有你了。”
“是嗎?”沈斯爵假裝想了想,“這句話可真霸道,我只是單方面這樣想,沒想到真的夢想成真了,看來以後類似這樣的話,我要對你多說一些。”
“不要,好霸道。”顧伊人搖了搖頭。
“既然你都決定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福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在那個國家結?到時候別忘了通知大家,我們一定去。”
沈斯爵淡淡一笑,“到時候你來就可以了,我只想和她低調的結婚。”
低調了一輩子,連婚姻也要那麼低調?
顧伊人眨巴眨巴的眼睛,倒也無所有,一個形式而已。
女人走出了沈斯爵的別墅,看着她的背影,就像是在告別一段過去灰色的記憶一樣,以後都再也不會有了。
顧伊人走到門口,挽着沈斯爵的臂彎,“她說你放棄了半壁江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你的男人以後只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了。”
“難道你以前不是嗎?”
“以前也是。”沈斯爵颳了刮她的小鼻子,這女人真是當純的可愛。
“顧伊人,我就喜歡你這種無知的樣子,什麼都不知道。”
顧伊人擡眸白了他一眼,“你才無知。”
“哈……是是,我無知。”
顧伊人咬了咬脣,看着air的車漸漸開出別墅,“她以後應該不會來了對嗎?”
“應該吧,她很忙,而且,我以後的生活,也不想和他們有什麼交集。”
顧伊人眼裏有一絲絲的傷感,“沈斯爵,我感覺你好冷酷,好絕情。”
“……”沈斯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不是認識的那麼多年了嗎?說不來往就不來往了,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
這就叫殘忍?
沈斯爵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那你覺得,要什麼樣的結局,纔不殘忍呢?”
顧伊人說不出來,只是看着門外被陽光照得閃閃發光的樹葉,眼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c市一個大會場中間,搭建起了一個高高的t臺,蘇語沫坐在t臺的腳下,眼神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