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讓您不開心了?”
蘇語沫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水,對身邊的助理說,r,你跟我多久了?”
“姐姐,兩個多月了吧?”
“都這麼久了。”
助理揚了揚眉,“姐姐,才兩個多月,不久啊!”
忽然助理似乎想想到了什麼,有些憂傷的說,“姐姐,你不會是不想要我了吧?”
蘇語沫笑了笑,雪白的手擡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你這麼乖,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
“是嗎?姐姐,你想起了什麼事?和工作有關係嗎?”
“沒有。”
“那是什麼事?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助理附在蘇語沫的椅子旁邊,看着她臉色有些微微泛白。
“你還記的,我有一次讓你送衣服去酒店嗎?”
小助理思了片刻,說,“姐姐,你就那一次讓我送衣服去酒店,後來就沒有了。”
蘇語沫嘴揚了揚,“是啊!後來沒有了,也不敢有。”
小助理眉間皺了皺,“姐姐,我不懂你這句話的意思。”
就算是和那個男人開房,在這個年代,也算正常啊,後來怎麼就不敢有了呢?
“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蘇語沫的眼神依舊沒有聚焦的看着前方,似乎在自言自語。
小助理用力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也不敢知道。
“那個男人就是後來,來這裏送花的那個男人。”
“是他?”助理眼神閃過一道亮光,“姐姐,我知道了,你後來還和他有過一段戀情對嗎?不過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你們說不來往就不來往了。”小助理有些遺憾的說。
此時,會場的門輕輕打開,一個黑影印在了地板上。
“姐姐,姐姐……”小助理用力的拉着蘇語沫的連衣裙。
蘇語沫身子才微微動了一下,眼神斜在她臉上,“什麼事?”
“姐姐,你看門口。”小助理揚起手,指向門口那個高高大大的聲影上。
而蘇語沫的眼神就停在了那裏,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清爽的短髮,很有質感的西裝,手裏還拿着一束藍色妖姬。
“姐姐,他看着你走過來了。”身邊的小助理驚喜道,看着喬樂手裏的藍色妖姬,心裏是很是羨慕。
“姐姐,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點事,等會兒回來。”小助理說着就跑開了,空蕩蕩的會場裏只剩下喬樂和蘇語沫。
他的步子越來越近,蘇語沫的眼神停在他的臉是,一刻也沒有遠轉移。
“小姐,約嗎?”
蘇語沫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看着他手裏的那束鮮花,想起兩個月前,他不也正是則會有手捧鮮花走進來大言不慚的對自己說,讓她做他的女朋友,以後會好好好照顧她。
但是後來得到的卻是各種痛心疾首的捉弄,可笑的成別人替身。
蘇語沫站起來,望着喬樂笑了笑,“先生,我和你好像不熟吧?不好意思,我不是一個隨便接受別人愛慕的女孩
,所以,不能和你約了,對不起。”
蘇語沫咬了咬脣,又看着喬樂冷峻的臉,補充道,“那句對不起我收回。”
說完就轉身離開,會場的燈光很暗,把喬樂的聲影拉的老長,他站在原地一棟不動。
如果當初她這麼拒絕他的話,也許後來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人總這這樣,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有徵服感。
手裏的藍色妖姬已經掉到地上,蘇語沫細細的高跟鞋聲音也越來越遠。
秋季老是下雨,昨天是雨天,今天又是。
蘇語沫披着一件女式的小西裝外套走在雨中,眼神很空洞的望着遠方,一頭棕色的捲髮被雨水沾溼,秋風吹過,夾着冰冷的雨絲,讓她的身體自然的收緊了一些。
人生不像是演戲,演的不好還可以重來。
突然,一把大傘撐在了她的頭上,她腳步頓住了,慢慢擡起頭,心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她沒有轉身,只是愣愣的站着。
“把傘拿着吧!不要感冒。”很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好熟悉,以前她不正是迷戀這種聲音嗎?
也許是突然之間沒有緩過神來,雨絲從面前飄落,眼前所看見的都是一片灰濛濛。
身後的風景很嚮往,但是她再也不會轉身了。
“不用了,謝謝。”說完之後,她準備跨步離開,但是手臂卻突然被人抓住。
她有些錯愕的回頭,看着眼前這隻潔白的大手,視線順着大手慢慢看過去,停在喬樂俊俏的臉上。
直到感覺蘇語沫的視線之後,他才慢慢的轉過臉,看着蘇語沫有些驚愕的臉,站在秋風裏,是那麼弱不禁風。
“你如果真的不記得我,又怎麼會對我這麼冷漠?”喬樂把手中的傘塞在蘇語沫的手上,轉身離開了。
黑色的背影在雨中越來越遠,輪廓越來越模糊,蘇語沫的心也越來月痛苦。
是啊,如果真的不記得了,又怎麼能做到這麼冷漠。
冷漠是防禦的武器,她也是想好好保護自己。
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好痛,畢竟這輩子就真愛過這麼一個男人。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眼角有些溼潤,小助理把車開到她面前,連按了好幾聲喇叭,她都沒有聽見。
直到小助理打開車門,站在她面前,“姐姐,他走了,你還在看啊?”
她有些錯愕的收回視線,“不看了。”轉身踏上車,回家的路那麼長,她一句話都不想說。
只是睜着眼睛看着雨刷一次又一次的拴在玻璃上,她似乎從玻璃上看看見了另外一個世界,讓她淪陷。
小助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姐姐,你又何必這樣自我折磨?”
蘇語沫伸手把車裏的播放器打開,裏面傳來的是一首她沒有聽過的曲子,女人悠揚的歌聲在車裏迴盪,“喧鬧的城市安靜了,忙碌的人兒怎麼了?不安的情緒紛亂的心,你到底怎麼了……”
憂傷的音樂就像一把薄薄的刀,夾雜在空氣裏,隨着音樂的起伏飄飄蕩蕩,在她的心,身,一刀一刀的割着,只是淺淺的疼,疼的眼淚也流了出來,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助理看見了,心裏一緊,伸手把車裏的音樂關掉,“姐姐,你不要再聽了,我看見你這個樣子都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