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門調 >317、不知廉恥
    白允川說的理所當然,說出的話,像是一把尖刀插在了白溪的心口上,白溪怎麼都沒有想到,白允川有一天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從前他對她溫和呵護,即便是自己使小性子,作過頭了,白允川也只是寵溺的摸摸她的頭,說聲沒事兒。

    可如今,有了水仙兒,白允川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白溪說不上來當時心裏是什麼滋味,卻也記得自己來這兒的目的,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說道:“川哥,不管我倆之間鬧成什麼樣子,但有一點你應該明白,七門和五花教不是一路的,你作爲七門中人,不應該出現在這兒,回去吧。”

    白允川臉色暗了暗,很明顯是把白溪的這句話聽進去了,這個時候水仙兒卻雙手抱着白允川的臉對向自己,道:“她的話,你信嗎?她自己是怎麼生出來的?她此刻爲什麼也站在這裏?爲什麼她什麼都可以,而你卻不行?”

    這水仙兒回到了五花教,站在自家的地盤上,就連膽量都漲了幾分,當着白溪的面就公然蠱惑白允川了。

    白溪忍得了白允川,可忍不了這水仙兒,一切的事端都是從她開始的,沒想到進了蟲窟還能走得出來,這個女人也着實有些手段。

    “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來編排我?”白溪怒道,“有本事別躲在他身後,給我出來!”

    水仙兒所在白允川的身後,一副可憐巴拉的樣子:“川哥,人家說的是實話。”

    “給我滾出來。”白溪咄咄逼人。“水仙兒,我白溪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你屢次三番的在我頭上撒歡,今天這筆賬我們算清楚。”

    白溪說着,已經伸手抓住水仙兒,用力想要將她拉出來,水仙兒拼命的抓着白允川的膀子,用眼神求救。

    白允川最終吼道:“夠了白溪!水仙兒說的沒錯,你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掌門能與五花教的女主有染,並且生下你,我爲什麼就不能與五花教的女子相好?”

    “可你是我的未婚夫!”白溪紅着眼睛說道。“我們的結婚典禮已經提上了日程,你卻整天跟這樣一個女人廝混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嗎?”

    “不會有婚禮。”白允川斬釘截鐵道,“白溪,你以爲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我們還能如從前一樣?水仙兒怎麼了?她至少是乾淨的。”

    一時間,白溪還沒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白允川冷着臉說道。

    水仙兒嘚瑟道:“白溪,我看不要臉的人是你吧?一邊跟別的野男人廝混,一邊還企圖霸佔着川哥,逼迫川哥與你結婚,你可真不知廉恥。”

    “你給我閉嘴!”白溪拳頭硬了,轉而對上白允川,“白允川,原來我在你眼裏是這樣一個不堪的存在,原來你是這樣的不信任我的人品,我卻一直傻乎乎的以爲,你應該是最信任我的那個人。

    好,很好,到底是我太天真,事已至此,我說什麼都是徒勞,那就請你跟我回去將婚約解除了,咱倆誰也不耽誤誰。”

    白溪的心的確是被白允川傷到了,但她明白。無論發生什麼,將白允川送回去纔是最重要的。

    水仙兒嘁了一聲,靠着白允川道:“川哥,你看,她竟然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

    啪。

    白溪冷不丁的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正在說話的水仙兒的臉頰上,用力過猛,水仙兒的臉一偏,撞到了白允川的下巴上。

    白允川下意識的去護水仙兒,那動作刺傷了白溪,白溪上前一把拉過白允川,拽着他便往外走。

    “放開我!”白允川試圖甩開白溪,“白溪,我跟你已經恩斷義絕,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咱們互不相干,如果你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怎樣不客氣?衝着我來啊!”白溪氣急了,盯着白允川的眼神像是要喫人一般,“白允川,我真是瞎了狗眼,十幾年的交情,我都沒有看清你的真面目,是我眼拙,但這一次我就是爲了你而來這兒以身犯險,你不能讓我白白做出犧牲,跟我回去,解除婚約,以後你再怎樣,都與我無關,我不會再管你半分。”

    白溪凝起內力,手上用了力道,抓着白允川不鬆手,強硬的帶着他往外奔。

    白允川被白溪抓着出了五花教,一路朝着百花鎮外而去。

    可剛跨過百花鎮的門樓,白允川忽然捂着胸口悶哼一聲,呼吸的聲音變得急促而壓抑,白溪連忙停下腳步,問道:“你怎麼了?”

    白允川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可不管怎麼努力,都跟吸不上來氣似的,臉上憋成了豬肝紫。

    他用力擡起手來,指向百花鎮裏面,咬牙蹦出幾個字:“回去,水仙兒。”

    白溪扶住白允川,焦急道:“川哥,你怎麼了?是不是那水仙兒對你做了什麼?”

    “水仙兒。”白允川重複道,“我要水仙兒,送我回去。”

    白溪剛想說話,遠遠地,就聽到水仙兒的聲音:“川哥,回來吧,水仙兒不能沒有你。”

    白允川一聽到水仙兒的聲音,像是着了魔一般的,一把推開白溪,跌跌撞撞的朝着水仙兒的方向撲過去,水仙兒張開雙臂,抱住白允川,挑釁的眼神射向白溪,彷彿在說,你看,不管你怎麼努力,都比不上我在川哥心目中的位置。

    白溪恨不得上前去,一鞭子抽死水仙兒纔好,但她不敢,因爲她不知道水仙兒是利用什麼手段控制白允川的,害怕傷了水仙兒,連累了白允川。

    可如果一直不出手救白允川的話。這樣下去,他就要成個廢人了,眼下用強硬手段怕是不行了,只能從別的方向入手。

    而在五花教中,白溪能說得上話的,怕是隻有她母親花雨媚了,雖然她很不願意面對這個女人,更不想再見到那個叫做花千夏的妹妹,但爲了白允川,沒有別的辦法。

    白溪一甩手,轉身返回,去找花雨媚。

    問了幾個人,便已經知道,花雨媚正在後院自己的房間休息,白溪便問準了位置,找了過去。

    敲門進入,白溪就看到花雨媚正坐在牀沿上,牀上放着一個四方四正的紅木雕花箱子,箱子朝着兩邊打開,露出裏面的東西。

    箱子裏,都是一些小孩兒用的東西,有各色各樣的小肚兜,小撥浪鼓,虎頭鞋子等等,樣式是舊的,但布料卻是嶄新嶄新的,一看就是從來沒有人穿過。

    花雨媚一手拿着一隻桃紅色的小肚兜,一隻手衝着白溪招了招,說道:“小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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