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門調 >320、我是墨九幽
    白品堂想爬起來追,但那人不知道點了他哪裏,整個人腰部以下都冰寒刺骨,凍得都快麻木了,根本站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溪被搶走,懊惱的握起拳頭捶地。

    將近一年的籌謀,到頭來卻如此多磨,現在事情發生這樣的逆轉,白品堂知道,終究是自己敗了。

    ……

    另一邊,白溪被搶走的時候,意識短暫的清醒了一下,側臉辨認出男人的面龐,又氣又惱:“怎麼會是你?你爲什麼會出現在五花教?”

    “來救你。”男人說罷,不再多言,帶着白溪風馳電掣般的往前。

    不多時,男人放下白溪的時候,白溪驚愕的發現,他竟然又把她帶回那個暗室裏面了。

    白溪掙扎着想跑,可是身體裏面冰寒刺骨,呼出的氣彷彿都帶着冰渣子似的,可外表皮膚卻又出奇的燙,冰火兩重天,比一開始單純的渾身發燙要難受很多倍。

    男人將白溪放在寒潭邊的冰牀上,自己也跟了上來,挨着白溪坐下,伸手便來解白溪身上的衣服。

    白溪尚存的理智支配着她去捂自己的領口,最終罵道:“登徒子!”

    可是手不偏不倚的按在了男人的手上,男人的手冰涼冰涼的,熨帖着自己滾燙的皮膚,像是沙漠裏乾渴的人遇上了綠洲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撲上去。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男人已經反手握住了白溪的手,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附身上來。

    “離我遠點。”白溪大拇指掐進自己的手心裏。驚慌的去吼男人,但很明顯,收效甚微。

    男人沉聲說道:“你需要我。”

    ……

    那一夜,白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去的,男人像是一頭野獸一般,將她拆骨入腹,暈過去的前一刻,她只聽男人在她耳邊說道:“記住,我是墨九幽。”

    ……

    白溪做了一個夢,一個極其可怕的夢。

    她夢到自己掉進了一個冰窟窿裏,被凍得渾身青紫,瑟瑟發抖。就在她感覺自己都要僵硬了的時候,冰窟窿的周圍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炙熱的火舌不停地舔舐着她的皮膚,幾乎讓她感覺要灼燒起來。

    冷熱交替中,她的筋脈開始痙攣、疼痛,蚯蚓一般的暴起,擰動,痛的她苦苦哀嚎。

    就在她被折磨的幾乎要受不住的時候,一股冰冰涼涼的真氣輸入進來,灼熱感消退,冰寒刺骨感被中和,筋脈慢慢的平息下去。

    白溪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菸灰色的帳幔,帳頂上掛着一串玉白色的蓮花象牙雕,那是她七歲那年,第一次爆發出特殊靈力,渾身散發出蓮花香之後不久,白翩翩送給她的禮物,這一掛,就是十一年。

    “小溪,你醒了?”

    白冰端着溫水盆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白溪睜着眼睛,失神的看着帳頂。驚喜的叫道。

    白溪這纔回過神來,撐着身體想要坐起來,這一動,渾身上下到處都痛,不由得低呼了一聲。

    白冰立刻將盆放在桌子上,走過去,扶了白溪一把,拿過枕頭墊在她的身後,自己轉身去擰了毛巾,彎腰幫白溪擦臉擦脖子。

    身上的疼痛,讓她的回憶漸漸回攏,雖然很多細節已經記不清楚了,但在暗室的冰牀上發生了什麼,她還是知道的。

    甚至她還記得,那個男人叫墨九幽。

    白溪下意識的伸手去攏領口,遮遮掩掩的,白冰拿着手中的帕子,說道:“別遮了,你這一睡就是三天,輕一點的痕跡已經淡下去了。”

    白溪頓時臉色爆紅,侷促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揪着領口的手更用力了,骨節都開始泛白。

    “放心吧,除了我,沒讓別人近你的身,這三天幫你擦身體換衣服的,都是我親力親爲。”白冰說道,“你的事情爹都跟我詳細的說了,發生這種事情在計劃之中,但中途卻又出了些問題。”

    “在計劃之中。”白溪悽然一笑,“原來這就是他說的,我必須回到五花教去,才能催動身體裏這股靈力的辦法嗎?必須這樣嗎?”

    “爹說,你血脈之中的靈力,傳承於五花教,是歷代五花教子民所最嚮往的靈力所在,而這股靈力,必須經過五花教的聖水洗禮,方能爆發出來。”白冰娓娓道來,這些話,白沐陽不好親口跟白溪說,只能讓同爲女子的白冰來做白溪的思想工作,“只是這股靈力爆發出來之後,是極度排斥你身體裏面的陽氣的,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大量的吸取陰煞之氣,將自己變成一個活死人,另一個就是,用一個至陰之體來幫你分擔這股排斥力。

    而早在很多年前,爹已經找好了合適的人選,投在市井之中,後來潛伏進五花教,爲的就是等你爆發的那一天,幫幫你,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最終沒有派上用場。”

    說到這兒,白溪已經完全明白過來,白品堂就是白沐陽安排的那個人,她本來應該更白品堂發生關係的,卻不曾想,半路上被墨九幽給截了道。

    而從種種跡象來看,墨九幽是完全知道這一切的,而他本身也是至陰之體,所以他纔會說,白溪需要他。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接受不了,也得硬着頭皮去接受。

    “所以,小溪,現在你能告訴我,最後跟你在一起的這個男人是誰了嗎?”白冰定定的看着白溪問道。

    白溪的手一下子攥緊,她心裏很亂,根本還沒有做好跟白冰甚至白沐陽攤牌的準備。墨九幽這個人是什麼背景,就連之前白沐陽都查不到,如果事情鬧起來,恐怕又是大麻煩。

    白溪不願意在這種時候惹事情,更何況,如果白沐陽刨根問底,她除了墨九幽三個字,還能告訴他什麼呢?

    索性便轉移話題,問道:“對了,我是怎麼回來的?我不是在五花教嗎?”

    “我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來的。”白冰說道,“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昏迷在白家莊園結界處。”

    “那白品堂呢?”白溪問道,“他沒事吧?”

    白冰搖頭:“他被五花教扣住了,被抓之前,發出信號告訴我們你被擄走了。”

    白溪立刻激動起來:“救他,必須救他,不能讓他落在大護法的手裏。”

    白品堂是水靈兒舉薦給大護法的,水靈兒自己犯了事,都被大護法送進司刑處去了,現在自己又跑掉了,把白品堂留在那兒,還不知道會被折騰成什麼樣子。

    白溪對白品堂的印象很好,那是個正人君子。

    白品堂本就是白沐陽安插在五花教,用來幫助白溪的,但是在暗室裏,白品堂明明應該……但他沒有,他只是揹着自己,想要帶自己逃離出五花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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