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門調 >285、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柳伏城護着我,我回頭看了他一眼,轉臉又看向白天啓,一雙眼睛黏在他身上,不願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白天啓屍變之後,完全就是一具沒有思維的傀儡,戰鬥力自不必說,但卻是不可控的,只受戰魂的影響。

    如今他出現在這裏,擋在我的面前,頻頻出手攻擊夜梟,目標明確,很顯然是受到了指令纔會這樣,而這道指令,只能是已經完全融合了戰魂的柳伏城下的。

    所以柳伏城今夜去後山嘗試控制白天啓是成功了!

    夜梟顯然沒有想到半路上會殺出個白天啓,更重要的是,本來協同夜梟一起作戰的那些,本屬於七門分堂的勢力,在看到白天啓的那一刻,瞬間慫了。

    特別是領頭的福叔,那個在除夕夜不停刁難我,不把我放在眼裏的老傢伙,此刻呆愣的站在原地,如我一般的盯着戰馬上的白天啓,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着。

    也不知道是怕,還是激動,總之整個人面色難看的很。

    “別看了。”柳伏城說道,“先跟鳳靈犀回去休息,這裏交給我和青帆。”

    我這纔回過神來,一直僵着的身體一軟,小腹中隱隱的痛感襲來,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柳伏城立刻覺察到了,問道:“不舒服嗎?我送你回去。”

    我搖頭:“沒有那麼嚴重。幸虧你們趕到了,否則真的會出事。”

    “你膽子也太大了。”柳伏城說道,“這種事情,你就應該第一時間去找我們,自己逞什麼能?”

    我撇了撇嘴,沒說話,現在過多的爭辯沒有意義,但也不想就此離開。

    柳伏城彎腰想把我抱起來送回去,我推了他一下,搖頭。

    鳳靈犀走過來說道:“菲菲,我送你回莊園裏面吧。這裏留給他們。”

    “我不走。”我說道,“柳伏城,你們也別掉以輕心,大家別都聚在這裏,以防後山空了,被人鑽了空子,並且夜梟只是打頭陣,後面肯定還會有後援,咱們的兵力有限,得速戰速決,拿下夜梟之後,迅速撤回去,鞏固咱們自己的勢力之後,再迎接下一波攻擊。”

    柳伏城說道:“後山乃至於整個白家陵墓,有霸天在,一旦有變,會立刻給我們傳遞消息。

    我們之所以毫不猶豫的將白天啓帶出來迎戰,就是爲了吸引視線,既然夜梟都已經出手了,也是該做了斷的時候了,無論最終夜暝閣,亦或是冥界是否真正出手。我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做好了準備?”我抓住重點,問道,“就憑我們這點人?還是……”

    柳伏城點頭:“我如今已經能夠控制白天啓,那麼,就會試着利用他去控制紙人傀儡,甚至於陰兵隊伍,我也與霸天商量好了,時機成熟,他就會移開鎮墓石,放出紙人傀儡,甚至……引君入甕。”

    我回頭看了一眼白天啓,此刻,夜梟帶來的那些人也已經下場,糾纏着白天啓不停地打鬥,我們的人卻都退到了一邊,沒有加入進去。

    可能大家都被白天啓的出現驚到了,亦或是想要看看,這白天啓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否可以以一己之力,打退夜梟以及幫手。

    而夜梟那邊,顯然也明白一點,白天啓的出現,給了他們致命一擊,如果柳伏城、鳳青帆他們再加入進去,他們就真的危險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根鐵索從黑暗中冷不丁的伸出來,一下子箍住了白天啓的脖子,用力一拉,白天啓便從戰馬上一個翻滾,跌在了地上。

    轟咚一聲,驚住了我們,隨後,一道黑影從黑暗中走來,手中握着鐵索,整個人看不清楚臉,從身形可以看出來,就是除夕夜出現在老宅的那個鐵索人。

    他手一揚,鐵索猛地拉直,白天啓的身體便直直的衝着他撞過去,毫無招架之力,而夜梟就趁着這個機會,帶着他的人手撤了回去。

    柳伏城立刻拿出戰令,注入內力,催動起來。

    白天啓瞬間腳下騰起,衝着鐵索的主人就是一腳,鐵索主人一個閃躲,手上的鐵索已經滑開,戰馬衝了過去,白天啓飛身上馬,兩方就此拉開距離。

    鐵索主人沒有再攻擊,而是帶着夜梟迅速離開了,留下了一地的七門分堂叛亂者。

    柳伏城收起戰令,鳳青帆走過來,忿忿道:“竟然就這樣退了,實在不像夜暝閣的風格。”

    柳伏城搖頭道:“他們不得不退,因爲夜梟根本還沒有完全破頂,否則小白撐不到我們趕來。”

    “沒有破頂?”我不解道,“但他明明已經是夜梟了。”

    “不,不一樣。”柳伏城臉色凝重道,“爲了夜梟,還會有事情發生,但我暫時想不到會是什麼。”

    鳳青帆說道:“會不會跟花翎,或者說,跟五花教有關?”

    “很有可能。”柳伏城說道,“畢竟鳳無心最初的修煉是在五花教期間完成的,後來又吞噬了花翎。在花翎被吞噬之後,夜暝閣又是以何種方式,幫助鳳無心徹底進化成夜梟的,這裏面的彎彎繞繞,咱們之前沒有去細想,但現在,卻不得不去弄清楚,甚至面對了。”

    我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安起來:“五花教?”

    一提到五花教,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到白溪,花翎被鳳無心吞噬之後,五花教自然便掌控在了鳳無心,也就是夜梟的手中,那麼白溪同樣也就被掌控在了夜梟的手裏。

    柳伏城咬牙道:“先撤回去好好整合一下,隨時準備迎戰。”

    我很想刨根問底,但這時候的確不是好時機,只能咬牙忍住,跟大家回莊園裏面去。

    我們剛準備走,福叔忽然叫了起來:“柳仙爺留步。”

    柳伏城轉過身去,看向福叔,問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柳仙爺,我們……我們都是被逼的。”福叔說道,“年初一我們幾家本應該趕回各自分堂,卻不曾想,半路上被夜暝閣的人圍堵,囚禁了下來,如今,如今能重新回到白家莊園,還請柳仙爺爲我們做主。”

    “做主?”我簡直要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瘋,“我們白家七門,不養一羣沒有骨氣,見風使舵的蛀蟲!”

    福叔振振有詞:“我們真的是冤枉的。”

    “哦,冤枉到。主動拿起武器,來刨老東西的根底?”柳伏城諷刺道,“還是說,將來以後,只要有人拿着刀架在你們的脖子上,你們就會翻轉刀口,再一次砍向自家人?”

    “福叔,我記得,除夕夜你可只是帶着身邊的小廝趕往江城的。”我說道,“當時你還說,山高水遠,除夕夜你就打算連夜往回趕,怎麼,那麼遠的距離,你的下手這麼其整整的趕到江城來,是打算在這兒駐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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