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欲要進宮必先自宮 >第二卷 宮廷篇 第二十八章 踢館的師兄們
    晴天,有微風,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

    王宮外,王城在溫和的晨光中又開始了熱鬧的一天。

    四季香的門外依然和平時一樣排着長長的人龍,等着進去喫四季香那特色早點山洞梅花包子。

    一輛橫衝直撞的馬車急速地直往四季香這邊衝過來,一路上嚇得人畜爭奔躲避,弄得雞飛狗走、灰塵滾滾的。

    馬車在離四季香還有大概百米的距離急急地停下,接着有三個人從車裏跳了出來。那是三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一個是貌賽潘安的背劍黑衣男子,他的目光銳利,臉色陰沉得嚇人;一個是風流倜倘、臉上帶着無害笑容、背琴掛劍的白衣書生;剩下那個,是個皮膚黝黑、渾身上下掛滿了金器玉飾,胸前掛着的金項圈和腰間別着的金算盤的俗氣紫衣男子。這三人的出現,立刻引來周圍不少的目光。

    三人迎風而立,直望着“四季香”幾個大字。

    黑衣男子環手抱胸站在最前方。他頭也沒回地輕聲吐出兩個字:“踢館!”

    白衣書生和紫衣俗氣男的臉馬上拉得老長,極不情願地問:“大師兄,真的要踢?不踢行不行?”

    黑衣男子冷眼橫掃過來,兩人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說什麼,低下頭苦着臉死狗似的慢慢地往四季香的大門移過去。

    這三位青年才俊,正是北絕色的那三位畫風清奇、非正常人可媲美的師兄。

    自從小師弟失蹤以後,東無敵就陷入了狂暴、煩躁易怒的狀態,除了發了瘋似的到處找小師弟的下落,還到處去踢館。南無極最愛的春花秋月和西無涯最緊張的恭喜發財鏢局,成了第一批被東無敵踢掉的犧牲品;而南無極和西無涯,則很不幸的成爲第一批被東無敵揍的人。然後,當東無敵把整個城翻過來都找不到小師弟的蹤影、還查探到他跟着一個京城來的商人跑了後,抓狂的他二話沒說就把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南無極和西無涯一起拉走,踏上了尋找失蹤小師弟的旅途。

    一路上,他們不知道揍了多少個無辜的人、踢了多少家無辜的館纔好不容易地來到京城的。不過,最慘的不是那些無辜遭殃的人和館,而是事後要花錢來把事情擺平的西無涯。這麼一路踢過來,他口袋裏藏着的那疊銀票已經沒了一大半了,雖然他西無涯是錢多得可以當垃圾扔,但是給敗家大師兄這樣扔,還是扔得他心痛,可心痛之餘還不能抱怨,誰叫自己的功夫不夠人家好?

    他們是在昨天傍晚纔來到京城的。一到京城東無敵就把所有能夠找出來奴役的江湖中人找了出來,在那羣被奴役的江湖中人的幫助下,不用半晚的時間就查出北絕色曾經到過四季香,還查到他被郭三刀找麻煩、四季香老闆替他解圍等經過。

    知道小師弟來過四季香,東無敵當然第一時間就要上門踢館找人了,而南無極和西無涯就理所當然地成了負責打前鋒的踢館“壞人”。

    每次去揍人或踢館,那位無良的大師兄都會推兩個師弟去當前鋒,等破壞行動進行到一定階段才大搖大擺地出場。雖然南無極和西無涯對大師兄這種所作所爲非常的不滿,但迫於他的淫威也只得乖乖地聽命行事。

    兩位“壞人”前鋒互相使了個眼色,無奈地苦笑了半下後,開始行動。他們一起擠到了四季香的門前,南無極上前一把捉住在門口把關的店小二的衣領,西無涯則閃身進了店內,瞄準最近的一張桌子,拔出腰間的金算盤用力地拍到桌上。那一桌和附近幾桌的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西無涯再把金算盤一掃,掃落了一桌的碗碟,環視四周一眼,擡高聲音說:“我是來踢館的!”

    笑得很可愛的南無極接着說:“不想死的就快點走吧。”他這表情,不象是來踢館的,反而是象來送溫暖的。

    衆人還是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直到臉黑得象鍋底、陰沉得象寒冰的東無敵走進來、撥出利劍把一張桌子劈成兩塊、面無表情地擠出一句“踢館!不想死的全給我滾出去”後,尖叫、亂叫、狂叫等各種叫聲響徹了整個四季香,所有客人一窩蜂的爭相跑出了四季香。

    東無敵收回劍冷掃南無極和西無涯一眼,說:“踢館,是要這樣踢的!要說多少次才明白?!”

    南無極和西無涯心虛地別過頭望向另一邊,假裝無視那種冷得可怕的眼神。

    東無敵隨手捉過一個店小二,兇狠地問:“你們的當家呢?叫他出來!”

    不待店小二說話,一把拽拽的男聲傳來:“是誰這麼大膽來老子的地盤鬧事?”

    鬆開店小二,東無敵擡眼往傳來聲音的方向望過去,一身飄逸白衣打扮的宋宮保出現在視線範圍。宋宮保今天的這身造型,比南無極那位“奪命書生”更象一位書生——如果不是左眼帶着一片淤黑的話。

    東無敵抱劍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宋宮保問:“你就是四季香的當家宋宮保?”

    “正是在下。”宋宮保瞄了東無敵一眼。

    “你可知道此人的下落?”東無敵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在宋宮保的面前揚開,那紙,正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貼得到處都是的江湖懸賞令。

    宋宮保掃了一眼懸賞令上那有七分象北絕色的頭像,臉上掛起了拽拽的笑容回答說:“不知。”

    東無敵的臉色一沉。只見劍光閃過,宋宮保的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把劍,眼前也多了一個東無敵。

    宋宮保微微一笑。金光閃過,他的金菜刀不知道何時出鞘,擋開了東無敵的劍,然後順勢退後幾步。他收回菜刀打了個響指,三個看似訓練有素的店小二馬上爲他搬過來一桌一椅並放上一杯茶。

    宋宮保坐下來端起杯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用這種態度來向我打聽消息,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訴你。”

    東無敵用劍直指宋宮保,說:“你是打算敬酒不喝喝罰酒了?”

    宋宮保把臉拉下來,說:“一進來二話沒說就踢館嚇跑我所有的客人,你的這種敬酒方式還真是特別!”

    東無敵的臉色更黑。不再廢話,手中的劍直朝宋宮保刺過去。宋宮保也不含糊,隨手把茶杯往前砸,同時把菜刀現出來。

    茶杯還沒碰到東無敵的劍尖就碎成了幾片,混着茶水向宋宮保反彈過去,宋宮保一舞金菜刀,那一舞看起來象是無意的一舞,卻輕鬆地把襲來的碎片和茶水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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