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欲要進宮必先自宮 >第二卷 宮廷篇 第四十三章 王宮也有培訓班
    張誠急急地把還沒有明白髮生什麼事的北絕色帶了出去。

    見王皇后望着張誠和北絕色,直到兩人走了出去還望向門外,朱翊鈞不想讓她再把注意力放到這事上,於是,他開口說:“皇后,很久沒有和你一起散步了。今天的天氣不錯,我們去御花園走一走,賞賞花。”

    王皇后受寵若驚地說:“真的?”上一次和皇上一起散步,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久到她都忘了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而今天,對她不冷不熱已久的皇上竟然主動開口說要和她一起散步!

    朱翊鈞點了點頭,說:“走吧。”

    說完,自顧着往外走。

    “皇上,等等我。”王皇后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連忙跟上去。

    奉旨把北絕色從屋裏拖出來後,張誠不敢在門外有所逗留,他用最快的速度把北絕色拖離事發現場,離開皇后的視線範圍。

    直走到一處遠離完全看不到皇上和皇后的影的僻靜之地,張誠那匆忙的步伐才慢下來。他鬆開北絕色的手,環視四周確定方圓幾十米以內沒有其他閒雜人等,纔回過頭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北絕色好幾下。

    以爲張誠要奉旨帶他去“好好教訓”的北絕色,警惕地退後一步,問:“你想怎樣?”

    張誠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只是問:“你進宮以來,有沒有接受過宮廷禮儀速成培訓班的特訓?領了素質教育合格公證文書、上崗資格認可證明文書沒有?”

    素質教育?上崗資格?都是些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新鮮詞。北絕色疑惑地望着張誠,反問:“你說的那些,是些什麼東西?”

    張誠的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訝表情,而後聲音提高了半分略爲激動地說:“不是吧?你竟然不知道?你竟然什麼文書都沒領過?”

    看着反應激動的張誠,北絕色不解地問:“那些文書、培訓班很重要的嗎?和留在宮裏有什麼關係?”

    張城聽他這樣一說,更加激動了:“當然有關係!王宮早在十幾年前開始提倡素質教育,要求宮人全面發展、自我增值、提高自身素質,從而達到‘美貌與智慧並重’、‘禮儀與知識並等’、‘氣質與素質並存’這三個要求。因此,後宮才設立了宮廷禮儀速成培訓班,專門教導新進宮和素質不過關的宮人。還特意立下後宮基本法,要求所有的宮人,尤其是在皇上、皇后、太后、寵妃們身邊伺候的宮人,一定要有宮廷禮儀速成培訓班所發出的素質教育合格公證文書、上崗資格認可證明文書。那些沒有獲得文書的宮人,也就是說素質不過關,沒有上崗的資格,很快就會被趕出宮的。而你,不但沒有被趕出宮,反而還能當上皇上身邊的近侍太監!還有沒有天理啊!”

    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樣是太監,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笨小子只不過是比自己多了幾分姿色而已,卻可以不用領任何證明文書就能在宮裏混,還由一個地位最低的農事院太監一下躍升爲和自己地位差不多的高級太監!這能讓張誠不激動麼?那種激動,是既氣憤又嫉妒啊!

    北絕色不明白張誠爲什麼要這麼激動,那是因爲他不知道那個“宮廷禮儀速成培訓班”的收費有多黑,考個素質教育合格公證文書有多不容易,領個上崗資格認可證明文書要經過多少層的剝削、勒索;如果他知道一個普通太監就算領了所有文書,也要花不知多少心思和銀子才能打通關係爬到“近侍太監”這一職位的話,他就會明白張誠現在的感受。

    不過,對權利和地位沒有多少概念的北絕色,向來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更沒有想過努力向上、提高自我身價和地位等問題。所以,他只能繼續用很不明白的眼神看着依然在激動的張誠。

    見北絕色在看着自己,張誠用手往臉上一撥,那張本來還帶着激動神色的臉立刻神奇地回覆正常,看不出一絲曾經有過的激動。他乾咳一聲後用若無其事的平靜聲音說:“別站在這裏說話,你跟我來吧。”

    這一次,張誠把北絕色帶到了一個有着幾間房子相連着的院子裏。

    張誠收住腳步,站在院子的中央說:“皇上身邊的幾個近侍太監都統一住在這個院裏。不用爲皇上守夜的時候,你就回這裏睡。”

    說完,他上前推起其中一間房子的門,帶着北絕色走進去後再把身後的門關上,然後才壓低聲音說:“以後你就跟我住同一個房間。我會用最短的時間來教會你所有的宮廷禮儀,你在外面,千百不要告訴其他人你沒進過宮廷禮儀速成培訓班,更不能透露半句你是無證上崗這一事實,知道不?”

    不等北絕色回話,張誠又繼續自顧說下去:“你得要認真地學習宮廷禮儀,以後可不能再做出象今天這樣的事情來。”

    “什麼事情?”後知後覺的北絕色不解地問。

    張誠不禁地搖了搖頭地說:“見到皇后不馬上行禮,是大不敬之罪,輕則是逐出宮,重則小命不保。剛纔幸虧多得皇上幫你解圍,若不,身爲三宮六院之首的皇后一定要處置一個不懂規矩的小太監,皇上也不好過分的干預或偏袒。”

    聽完張誠的一番話,北絕色終於明白過來,剛纔朱翊鈞爲什麼會忽然說出“罰站”這話。這樣說來,那個被他內心鄙視了多次的皇上,不就是間接救了自己一命?

    看着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北絕色,張誠忍不住又再搖頭,無奈地說:“我現在就教你一些基本的宮廷禮儀。”雖然,教導北絕色並不是他願意的,但沒辦法,誰叫主子對這小子喜歡得不得了?身爲奴才的,討好主子纔是生存發展的硬道理,那隻能好好地“循循善誘”、“誨人不倦”了。

    張誠示意北絕色坐到牆邊的一張小桌旁的椅子上,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始講授各種宮廷禮儀需要注意的重點,但他卻象是生怕隔牆有耳似的特意把聲音壓低,低到北絕色要靠得很近才能聽得清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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