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你這是認真的”
“當然。”厲千雪神情堅定。要不是因爲已經經過了一個晚上的緩衝，她現在完全不可能做到現在這樣的冷靜。
蘇成輝跟她結婚這麼多年，他名下也是有不少自己的財產的。
那些本來就是他的財產，厲千雪不會去管。而本來屬於厲氏的那一份。她也可以看情況，給蘇成輝。
公司股份，原來蘇成輝有百分之十，這些本來就是他的。
厲千雪雖然生氣，但並沒有打算把這些股份收回來。不過有一條
“厲氏的股份，蘇成輝無權轉讓，出售。如果要轉讓或者出售，只能出售給厲千雪，或者是蘇青桑蘇昱昕姐弟。”
這一條，厲千雪是不想讓蘇成輝以後有機會把這麼多的股份送給蘇沛真。
她養了蘇沛真二十多年，以後她也會給她準備一份她應有的待遇。
但是厲氏的股份，蘇沛真就不用想了。那本來就不屬於她的，以後也不會是她的。
剩下的，就是一些小問題了。厲千雪說得很細。
蘇青桑在邊上聽着，覺得蘇成輝雖然跟厲千雪離婚，但以後只要不太折騰，也不會過得太差。
擡頭看厲千雪，哪怕是蘇成輝做了這麼許多過分的事情。只怕厲千雪對他，還是有情的吧
厲千雪沒有去管一對女兒的情緒。
說完了這些能給蘇成輝的之後，厲千雪加了一句：“今天就送去給他，等明天民政局上班了，就去把手續辦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好。”
陳律師有些爲難，不過還是站了起來，收起筆記本：“不知道蘇總經理現在在哪”
“你直接給他打電話吧。”厲千雪現在不關心蘇成輝了。
對她來說，蘇成輝已經成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他是死是活，與她沒有一點關係。
陳律師往外面走的時候，霍靳堯正好過來了。
“霍靳堯你怎麼來了”
蘇青桑起身往他身邊走，她還以爲他今天已經回榮城了呢。
“我們下午的飛機。”霍靳堯說話的時候，看了蘇青桑一眼，那個眼神有幾分深意。
“下午幾點”
“三點左右。”霍靳堯想到自己昨天對向採萍說的那個謊，
向採萍昨天確實是沒有起疑，可是今天早上還沒有見到蘇青桑，她就有些擔心了。
一個勁的讓霍靳堯問問爲什麼蘇青桑還不回來
“我感覺，你們要瞞不住了。”霍靳堯的聲音很輕：“我下午會盡量把她帶上飛機。但是能不能順利騙過她我不能保證。”
向採萍怎麼說也是一個人在外面打拼了那麼多年，眼力她還是有的。
“除非你跟着我回榮城，不然只怕是瞞不過。”
蘇青桑神情有些糾結。轉身看了眼後面，發現厲千雪和蘇昱昕都站在他們身後，明顯的在聽她的打算。
“你，你自己先回去吧。”
蘇青桑認真思考了好久，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你確定”
“確定。”
蘇青桑想過了，她再怎麼有辦法，也不可能隱瞞一輩子的。
眼下厲千雪在面對她時總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她心生不忍。想來想去，只有跟向採萍說清楚了。
既然已經註定要辜負一邊，那她只能有所選擇。
霍靳堯看得分明，厲千雪跟蘇昱昕在蘇青桑身後，因爲她這句話，同時鬆了口氣。
“需要我陪你去嗎”霍靳堯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不用了。”蘇青桑搖頭：“你爲了我耽誤了夠久的了。下午你就回榮城吧。替我向爺爺問好。再跟他說聲抱歉，我不能去陪他過節了。”
“放心吧，我說了，爺爺不會怪你的。”
霍靳堯揉了揉她的發頂，動作極爲寵溺。
蘇青桑不確定霍老爺子是不是真的不會怪她。但是眼前她確實是想要處理完林市這邊的這些事情，纔有辦法去榮城。
霍靳堯在蘇家喫完中飯才走的。走之前打電話給楊文昌，讓他把向採萍安排好。
他自己則直接去了機場。蘇青桑說要送他，卻被他拒絕了。
霍靳堯讓她好好的跟向採萍說一下，她跟蘇沛真被調包的事情。
看着霍靳堯離開，蘇青桑的心情卻突然變得更加的學生了起來。
想要眼向採萍說清楚她跟蘇沛真調包的事，哪就那麼容易了
真讓向採萍知道了，只怕她會發瘋吧
這種時候，完全應該讓蘇成輝去說的。只不過，蘇成輝現在怕是沒有心情去面對向採萍了吧
蘇成輝在辦公室坐了一個晚上。他沒有睡覺，也沒有休息。
昨天從蘇家離開之後，蘇成輝突然就發現自己無處可去。他在林市當然不止一套房子。
可是那些房子都沒有人氣，冷冰冰的。
整整一個夜晚，他就一直呆在這裏，坐着發呆。
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能找誰。
手機通訊錄裏有那麼多名字，這個時間卻是沒有一個可以幫到他的。因爲他的問題，他們都解決不了。
手機響了，蘇成輝突然就像是回過神一樣的接了起來。
他以爲會是厲千雪，或者是蘇家其它隨便什麼人。可是電話那頭，竟然是陳律師。
陳律師問他在哪，知道他在公司之後讓他等他幾分鐘，說他馬上就到。
蘇成輝掛了電話，神情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律師來幹嘛。
腦中閃過一個可能。不過那個可能，蘇成輝拒絕去想，拒絕去面對。
可是他再怎麼拒絕，該來的還是會來。陳律師進門，在他對面坐下，從包裏掏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蘇總經理，抱歉。我受厲總委屈。來給你送離婚協議書。你要不要無看一下”
“離婚協議書”蘇成輝感覺到心臟被人重重的揍了一拳一般，打得他直不起腰來。
厲千雪，竟然是來真的而且是這樣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