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場上的形勢突然爲之一變。只見那機甲學院少年在格開對手攻出的一刀後,身形一矮,不退反進,一刀快若流星,直取那戰鬥學院青年脅下空門。
“嗤!”
只聽一聲轟響,那高大青年回防不及,脅下中劍,不由呆立在當場,神情沮喪。
那少年身形一退,抱拳而立:“這位學長,承讓了!”
“十一連祝澤勝!”
擂臺旁擔任執裁的訓練營教官跳上戰臺,高聲宣佈道。
凌礫則目光閃爍了幾下,略一閉目思索片刻,旋即又轉身走向其它的擂臺。
……
凌礫的身影在各個擂臺間流連,十多場比賽看下來,他對訓練營內學員們的實力和水平有了大致的判斷。參賽的大多爲今年剛入學的秦府高校新生,只有十幾位高年級學員和社會武者。這武學一道,最終還是看天賦。
另外有那麼七、八個天才般的學員存在,但由於大多數比賽對戰雙方實力相差懸殊,甚至有的場次雙方交手僅有不到一個回合就有人落敗,反倒是看不清深淺。
雖然十一連勝了一場,但是總算下來,還是七連實力要高出一些,最終以三比二獲勝。
下一輪,卻是九連對十三連,九連是女生連,這男*女之間的對戰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此時五號擂臺,一男一女兩名青年的對戰吸也是讓凌礫在駐足觀看。
那少年看服飾卻是出自西秦武科大學,長得非常精悍,身材勻稱,使了一杆去了槍頭的長兵,而那少女一身戎裝,手裏一柄木刀,卻是來自西秦軍校指揮學院。
那西秦武大的青年使的是一套“碎星槍法”,戰力強悍,而那來自指揮學院的看似長相柔弱,但實力亦是不低,兩人你來我往,頓時打得難解難分。凌礫最近一段時間沉迷於槍法,於是在擂臺邊站定,仔細觀摩起來。
只見那青年一杆長槍使出來,上下翻飛,如蛟龍出水,威猛絕倫,疾風暴雨般朝着那少女攻擊。而那少女則身法飄忽,如同蝴蝶一樣,居然在那成千上萬道槍影中穿梭自如。
兩人你來我往,戰鬥相當激烈。
那青年只有先天中級水準,但槍法剛猛迅捷,顯然爆發力極爲驚人,而那少女則有先天境高級水準,源力要略勝一籌,似乎更爲從容一些。
兩人你來我往,僵持不下,忽然那少女輕叱一聲,刀法大變,施展出一套剛猛的紫陽刀法來,居然與那青年以硬碰硬,強行對撼起來。
戰臺上頓時傳出密集的“砰砰”兵刃撞擊之聲,一陣激烈的比拼之後,兩人身形突然分開,都在不住踉蹌後退。
看來那少女想憑源力優勢壓制對手的想法並沒能佔到便宜。
只見那西秦武大青年眼中厲芒一閃,雙腳一錯,下一刻身形暴起,整個身體似乎都化作了一柄長槍,向那少女疾射而去。
凌礫暗自驚歎,這青年在碎星槍法上肯定下了不少苦功,否則也不可能練成這威猛絕倫的一招,不過這青年在出槍時略有瑕疵,槍尖舞動,化作三道槍影,看似眩目,實際上卻分散了攻擊的力度。
“來的好,火鳳顯身!”只見那指揮學院的少女一聲嬌喝,雙眼微眯,手上木刀紅色的火屬性源力流轉,竟然凝聚出一隻火鳳凰出來,亦是迅捷地朝着那疾射而來的長槍飛撞過去。
“嘭!”
兩道身影一合即分,那西秦武大青年臉色蒼白,連連後退,左肩處赫然出現一個血洞,左臂下垂,顯然已受重創。
“哎呀,可惜了!”凌礫不由得脫口嘆惜一聲。
頓時引得那剛剛得勝的少女站在擂臺上怒目相向。
他最近一段癡於槍法,只是覺得那青年出槍時若是不囿於成規,槍尖向左偏上三寸,再加上些旋轉,那少女的一招“火鳳顯身”必然無法抵擋得住這招“身若流星”,由此落敗殊爲可惜,不由替那青年感到婉惜,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卻不想被那少女聽到,平白遭人憤恨。
他見那少女下了擂臺,不由笑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忽聽身後一陣歡呼,“祝賀齊師妹旗開得勝,爲學校爭光!”
凌礫轉過身來,只見身後站着五、六位女學員,看她們的服裝都是出自西秦軍校。
“咦,凌礫,你咋在這裏?”那羣少女裏,突然有人大聲說道。
凌礫循聲擡眼望去,見人羣裏走出一位瓜子臉,皮膚白皙的少女,正嘴角掛着一絲笑意看着他,卻是與朱小小關係很好的林子衿。
“啊,是林同學,你也來參加比賽了?”凌礫連忙走過去,和林子衿寒喧一聲。
“我只是替補,爲姐妹們加油助威。”林子衿笑着說道,“啊,你這是要正式參賽?”她這才發現凌礫短衫胸前的號碼牌。
“唔,矬子裏拔將軍,我們17連一看編號就是打醬油的。”凌礫摸了摸鼻子,笑着說了一聲。
“哼,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子衿,這人是誰?”正跟林子衿說話間,那剛剛在5號擂臺上比賽的少女走了過來,擋在林子衿身前,用敵視的眼神看向凌礫。
“他是我們青陽老鄉,爲人很實在,怎麼了,雲棠?”林子衿說道。
“哼,剛纔他還幫那武道大學的傢伙助威,原來是土包子,難怪。”那叫雲棠的少女心裏頓時平衡了一些,在凌礫面前把頭一揚,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凌礫怒視着對方,就你那飛機場,再挺也還是那樣!
“看什麼看?哼,下流胚!”那少女跺着腳,一邊拉着林子衿的手說道:“子衿姐,一看這就不像是什麼好人,今後你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凌礫一臉的無辜,這女孩果真不可理喻,就是爲那武道大學的青年叫了一聲可惜,這一會自己都快成流氓了,連他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哪裏就下流了……
看樣子以後要離這些不講理的女孩子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