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鬼神……難道也還活着?”蕭奕白立刻反應過來這些話背後更加危險的玄機,嚥了口沫,“是因爲冥王特殊的‘死灰復燃’之力,讓修羅鬼神也重新復生?”
“是復甦,不是復生,如今散落在萬千流島上不易察覺的修羅骨殘片就是最好的證據,因爲那是破軍的宿主,就像現在的雲瀟脫離不了鳳凰的軀體,無論是她的原身火種受損,還是鳳凰的身體受傷,她都會受到影響陷入頹勢,破軍其實也不能完全脫離修羅鬼神,除非——他找到新的宿主。”帝仲糾正他的說辭,解釋,“毀滅、復甦,再毀滅、再復甦,如此反覆,力量會越來越強,同時反噬之力也會越來越重,只有赤麟……就是皇鳥遺骸所化的那柄劍才能徹底消滅這種力量,一旦煌焰失去對其的控制力,他就會成爲破軍新的宿主,到了那個時候,一隻帶着冥王之力、從神界逃脫的破軍魔神有多可怕,你能想象嗎?”
蕭奕白倒抽一口寒氣,意識到一件更加重要的問題,脫口:“如果破軍獲得了冥王之力,他是不是同樣需要第二柄赤麟劍才能消除反噬之力?”
蕭奕白思考着這句話,眼色冷利的問出最後一個疑惑:“既然如此,爲何對千夜和雲瀟隱瞞?”
帝仲沒有接話,他閉目仰頭,連嘆氣聲都輕不可聞。
蕭奕白臉色蒼白的看着他,低道:“不能說?”
“不能說。”帝仲點點頭,用了肯定的語氣,目光空茫而遼闊,“不要再問了,我的時間不多,飛垣雖是脫離了上天界統治的海上孤島,但脣亡齒寒,破軍一旦爆發,那是天下蒼生共同的災厄,我……不能心軟。”
他消失在夜幕下,留下蕭奕白一人坐在星垂之野,凝視着平靜無瀾的天空,心底掀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