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家末裔 >第一百五十五章:病人情況還不錯
    然而更加奇怪的是,不管是駱馬湖水鬼還是廢棄水庫大烏龜,但凡是“有幸”看見過這一切的男人,無一例外全都瘋了。

    一聽到這兒我就在心裏暗罵黃玉文這小姐姐不地道,說話辦事兒夾帶私貨,明明只是和我說老家有兩個遠方親戚得了怪病,結果到家門口了又“坐地起價”,什麼大烏龜小水鬼的就都出來了。

    “我說黃姐啊,你這個提前可沒和我說啊。”我就順嘴提了一句。

    黃玉文忽然上前一步和我貼了個臉對臉,然後兩條雪白的胳膊就往我脖子上一環,一張嘴,吹了我一鼻子香氣,“姐姐忘了嘛,咱們以前關係多好啊,還記不記得你枕在姐姐大腿上睡過覺啊?所以我當時一激動就沒想起來。”

    我倒是想枕她大腿上睡一覺,但是我怎麼也沒回想起來小時候我享受過這種福利啊!

    這不是冤枉人嘛!

    黃玉文說完嫣然一笑就轉頭繼續往前帶路,缸子走到我邊上用肩膀狠狠頂了我一下,“什麼時候介紹個嫂子給我?咱們倆也算是過了命的交情了,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我直接就開口損他,“幹嘛?聽到大腿兩個字你下面的小缸子就硬了?”

    缸子又用力撞了我一下,他那力道差點把我給頂湖裏去,“你別亂說啊,我就是想早點成家讓老爹開心開心,本來我指望着阿錦能早點結婚的,誰知道某個王八蛋也不願意,搞得我妹子成天悶悶不樂的。”

    “哪個王八蛋?”我知道缸子說的是我,但這話我不好接着。

    缸子聽完瞪了我一眼,“誰接話誰他媽王八蛋。”

    之後我們又走了十分鐘,終於停在了一座大院面前,院子的圍牆足有三四米高,貼滿了白色的瓷磚,把院子連同那座三層小樓爲在了裏面,眼前一扇暗紅色的油漆大鐵門緊閉着,根本看不見院子裏面的情形。

    在這座大院的對面也就是我的身後,緊靠着湖岸的湖水裏插着幾根稍稍露出水面的細竹竿,竹竿之間都連接着漁網,這樣便算是湖邊圍出了個小小的魚塘。

    魚塘裏的魚苗很多,甚至多的有點過分了,無數條大大小小的魚不斷的在水裏翻騰,惹得水面就像是沸騰了的開水一樣。

    “怎麼這麼多魚啊?”我問黃玉文。

    她上前敲了敲紅漆大鐵門,沒回頭的說道:“出了這些事以後就沒人敢動這個魚塘了,下面的漁網已經被拱破了,按道理這些魚都能逃走的,但是挺奇怪的,它們就是聚在這裏怎麼也不肯走。”

    沒幾秒鐘,院子裏有人應了一聲。

    那是一個老太太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很卻很意外的蒼老,其實我很難形容一個本就應該蒼老的聲音怎麼會顯得更加蒼老。

    我只能說,那聲音就如同灰燼一樣。

    鐵門被打開之後,一個面目慈祥的老太太拿着一把破蒲扇迎了出來,她一見到黃玉文居然激動的直接哭了出來,黃玉文也是如此,兩人就這麼站在門口相擁着嚎啕大哭。

    其實我大致能夠理解她們的這種感受。

    非常親密的家人一夜之間染上了某種奇怪的病,而且是種用盡他們所能想象到的任何一種方法也治不好的疾病,那種感覺我剛剛體驗過。

    不過心中的痛苦終究還是被相聚的歡喜衝散,老太太笑着招呼了我們一聲便走回了大院,說要給我們打一點鮮蝦雜魚在買兩瓶醇酒好好做上一頓晚飯讓我們休息休息。

    老太太進屋之後我便問黃玉文她是誰,上門拜訪不知道名字總得知道輩分,否則該稱呼什麼都不知道也着實有些不合適了。

    黃玉文表情非常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又瞟了一眼大院,才輕聲說道:“她就是我姨奶。”

    我和缸子頓時就是相視一愣,黃玉文的姨奶不是得了怪病了嗎,說是天天披頭散髮的跟鬼一樣,還喜歡把自己掛在屋子大梁上面。

    可是,這不好好的嘛!

    黃玉文也猜出了我們的疑惑,就只是說了一句,“今晚十點。”,之後她帶頭跨進了大院,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輕鬆歡快了起來。

    三層小樓是按照歐式別墅那麼造的,樓方頂兒尖貼滿了但是白瓷磚,屋頂上還架着一臺太陽能熱水器,看起來透着一股濃郁的鄉村暴發戶的感覺,但是問題也隨之而來了。

    這樣的小洋樓有房梁嗎?老太太掛哪兒啊?

    進了門,問題的答案迎面而來,原來這房子當初就不是拆了重新蓋的,估計就是在老土房的基礎上,扒了房頂直接往上壘起來的。

    省些磚頭人工錢先拋開不談,這樣其實很危險的。

    原本老房子就是個平房的結構,硬生生像搭積木一樣往上疊了兩層,倒了都不冤。

    我們三個坐在一樓的客廳裏,沒一會兒老太太拎着捅和魚兜子從裏屋出來打了聲招呼就又出去了,在詢問了黃玉文家裏確實沒其他人之後我纔敢問,“這房子就這麼硬往上蓋?當初拆屋頂的時候怎麼不把大梁一起拿掉啊?”

    黃玉文攤了攤手,“誰知道呢,先不說這個。我姨奶今年快九十了,原本家裏住着好幾家人,自從姨奶生病之後就都搬到市裏住去了,還好她身體不錯能自己買自己燒,否則真不知道怎麼辦。”

    “那你姨姐呢?”

    黃玉文嘆了口氣,“唉,姨姐和她爸媽住村北頭,離這兒不遠,現在一到晚上就找不到姨姐,第二天回來了又什麼事都想不起來,家裏人都急瘋了。”

    看上去我們就像是閒嘮了幾句嗑,但是從進門以來我算是聊出了一點收穫。

    那就是黃玉文的姨奶和姨姐都不是一整天都在犯病,她們好像都是晚上才發病,之前黃玉文說“晚上十點”應該指的就是他姨奶發病的時間。

    而姨姐的情況就更明朗了——晚上找不到人白天回來什麼都記不得。

    雖然間歇性發病在精神病患者中並不算稀奇,但是她們兩人的這個共同點確實又太過於巧合了。

    再加上我二姐,這三個人據說好像都是因爲接觸過這個魚塘而導致的,所以要想弄清楚這件事,今晚我必須得去魚塘看看,看看這裏面到底有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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