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東京真沒除靈 > 770 時之意志的繼承者
    “不過,這幾位怎麼看,也不像是一般的警員呢。”

    從中年男子的視角看去,那幾名正沿路搜尋着什麼的“警員”,身上時不時散佚出一縷縷微不可擦的黑氣。

    “是假冒的警員,還是警視廳早就被滲透了呢?”

    將口罩往下拉了拉,露出鼻孔貪婪地呼吸了一口空氣,他從懷中摸出了一件圓盤狀物體。

    “不管怎麼說,老夫直接跑路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那赫然,是和常田廣志一起失蹤的、原本屬於時本會長的「陰陽四象天星盤」。

    此刻,那風水羅盤最中心位置的指針,正微微顫抖着指向某個方向。

    “原本還打算偷個懶、搭公交車去‘風穴’,現在看來還是隻能用走的了。”

    『雖然徒步進入森林很危險,但是和陷入那些傢伙的陰謀、正在遭受各種酷刑和毒打、堅持不謝的荒木君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

    比對了一眼羅盤指示的方向,中年男子眼中露出了決然之色:“常田廣志,男(43歲)……”

    “哪怕是丟掉千載難逢成爲除靈者協會會長的機會……”

    “哪怕是被老婆和女兒誤會成犯罪分子,甚至隨時可能改嫁離我而去……”

    “哪怕從此過上隱姓埋名、顛沛流離的生活,最後在拖車裏被路過的小混混搶劫致死……”

    “身爲‘時之意志’的繼承者,我一定要完成會長託付給我的使命!”

    默默擦掉眼角的淚水,中年男子返身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

    原宿祕密地下刑務所。

    “PTSD療養期間還特意趕過來關心案情,二之前君真是太敬業了!”

    “說的哪裏話,且不說這裏是課裏的大案子,宗介這傢伙本來也是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哥們兒……放心好了,我會盡我所能,勸他配合警方調查的!”

    囚室區域外側,身穿制服的二之前龍馬,正和身旁的探員神情曖昧地“交流着”。

    “對了,時間的話,最好不要超過十分鐘。”

    “我懂的……不過,晚上安排的‘活動’,可別像上次一樣十分鐘就……”

    “上、上次是我太緊張了……你放心,我特地準備好了一劑猛藥……”

    在經過指紋、視網膜和麪部識別之後,二之前龍馬和同僚互敬一禮,隨即一臉嚴肅地旋開了堅固的鐵柵門。

    “是在最後那間嗎?雖然早就料到那傢伙總會有‘喫牢飯’的一天,卻沒想到居然惹上了這麼麻煩的案子……”

    沿着走廊從一間間囚室門前越過,他熟門熟路地朝着最深處的一間囚室走去。

    這間由各種符文、陣法改造,戒備森嚴、位置隱蔽、無論是靈體還是活人都能收押的原宿地下祕密刑務所,二之前龍馬也算是常客了。

    畢竟,這裏面現在關着的“黑色皇帝繼承人”、“乳首兄弟”以及自稱“黑坊主”的邪教徒,都是他親手押送進來的,期間也曾因爲提審進出過好幾次。

    “好吵,這裏面,啥時候可以裝電視了……”

    走廊上,只有音量刺耳的新聞播報聲在迴盪,卻不見了往日犯人們的喧囂。

    “話說,這些傢伙今天咋這麼安靜,難道都在專心聽新聞嗎?”

    且不說在辦理探視手續的時候,負責看管的同僚一直在抱怨新收押的那三名“邪教徒”,出現了和之前那“叄號”相似的瘋症,而且癲狂程度更甚……

    平日裏喜歡冷嘲熱諷的瓜田圭太和乳首兄弟,今天居然也規規矩矩地睡在榻榻米上,連過來挑釁的意思都沒有。

    “是因爲湊齊‘套裝效果’,所以換了一種玩法嗎?”

    “一家團圓”的“坊主四人衆”的囚室時,發現那幾名邪教徒,全都縮在自己的囚室角落,如同虔誠參拜的信徒一樣不斷在牆壁上磕着頭,口中還默唸着什麼。

    “隨便吧,有了幸平那邊的‘俘虜’,現在也不需要從這些瘋子嘴裏掏話了……”

    嘟囔了一句,時間有限、無心他顧的二之前龍馬腳步飛快地朝着走廊盡頭而去。

    “喲,Suprise,宗介FOOKER!熱淚盈眶地接受哥哥我的‘禁斷探視’吧……”

    他沒注意到的是,這幾人隔牆跪拜的方向,全都正對着走廊盡頭那間囚室。

    “不要太擔心,哥哥最近的調查有了突破性進展,說不定連你這件案子的真兇也能順便一網打盡!”

    當二之前龍馬以極爲浮誇的姿態出現在那間囚室門口時,出現在他眼前的,並不是想象中扒在鐵窗後方以淚洗面的某人……

    “萬一真是你乾的,需要僞造證據或者栽贓嫁禍的話,哥哥我也認識幾個專業人士……這小子,待遇這麼好的嗎?”

    狹小的囚室裏,亂七八糟地擺放着一地的遊戲機、雜誌、食物……

    牆壁上,音量過於刺耳的電視,正滾動播放着NHK電視臺的新聞……

    馬桶裏,還殘留着一大條沒來得及衝的XLLL號不明物體……

    “宗介你個臭小子,電視不關、廁所不衝就這麼睡了?”

    如果不是擋在身前這排鐵柵欄以及四周牆壁上鐫刻的銘文和符紙,二之前龍馬差點以爲自己誤入了荒木宗介當初那間“宅男寢室”。

    “還是說,被地下刑務所的審訊陣仗糊住了,現在正躲在被窩裏偷偷抹眼淚?”

    囚室的最內側,被褥正蓋成高高一團,似乎有人正在裏面酣睡。

    “宗……宗介?!”

    看着那團沒有絲毫起伏、體積也和印象中的某人不太對得上號的被褥,二之前龍馬的呼喚不知爲何變得有些顫抖。

    “等等,這些水泥塊是哪裏來的……”

    視線沿着榻榻米上千瘡百孔如蜂窩煤的水泥塊一路往上……

    “宗介這傢伙,該不會是……”

    囚室頂部,一人寬的正方形黑色窟窿出現在他眼中。

    “白癡……越獄也不事先打個招呼!!!!”

    目光呆滯、神情複雜地看着天花板上那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二之前龍馬陷入了人生最大的糾結之中:“你讓特地耗費了‘業務招待費’來探視的我,現在該如何是好?!”

    舉報,還是不舉報,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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