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東京真沒除靈 >073 做頭髮(求推薦)
    “喂……”

    望月綾乃用手隔着被子戳了戳“荒木宗介”的背部。

    職業習慣告訴她,哪裏似乎不對。

    觸感不對……聲音也太安靜了點……沒有呼吸的起伏……

    接着,在小鳥遊真弓驚訝的眼神中,她粗暴地掀開了荒木宗介的被子。

    “果然……”

    被子裏,除了三個裹在一起的枕頭之外,空無一人。

    “誒?我一直在門口……這傢伙怎麼跑掉的……這裏可是二樓……”

    負責守在門口的探員,一臉的茫然。

    “這傢伙一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心虛跑掉了……果然,他就是這一切的幕後之人……難道,他就是IBM700……”

    氣急敗壞的望月綾乃,立刻眉頭深鎖地推理了起來……

    “立刻發佈通緝令,一定要把那個一臉犯罪相的男人抓回來!”

    “可能只是出去散步了……“

    看着素來冷酷的望月綾乃開始暴走,兩人慌忙勸道。

    畢竟經過對昨晚網咖內VR動作電影消費記錄和監控錄像的調取,充分證明了已經在網吧泡了一整天、剛剛提上褲子的荒木宗介,確實只是碰巧出現在了那裏。

    而在醒來之後,荒木宗介也配合地接受了詢問,進行了怨氣、靈力檢測,還簽署了相關的“保密協議”。

    因此,在兩人看來,毫無異常的荒木宗介只是“協助調查”、“見義勇爲”的良好市民,並不需要如同犯罪嫌疑人一般特別監管。

    “對了,不如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這麼說着,那名探員摸出了手機。

    “太天真了!畏罪潛逃的犯人,怎麼可能接你的電話……對了,電話!讓信息組立刻定位他的手機,以那個傢伙的智商,應該沒有什麼反偵察經驗,最多關機,是想不到要取下電池的……”

    望月綾乃繼續暴走着。

    出乎意料的,電話那頭的荒木宗介立刻接起了電話。

    “喂喂,荒木君,能聽見嗎……你那邊好吵……你去哪裏了,醫院不是讓你觀察一天再出院嗎……”

    電話那頭似乎很嘈雜,能聽到車水馬龍的聲音。

    匆匆說了幾句以後,那名探員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那傢伙是不是已經逃到橫濱港準備偷渡了……這樣的話,現在聯絡那邊的警署或許來得及……”

    望月綾乃立刻問道。

    “荒木君現在人在池袋華人街,說他正準備去理髮,下午還有一份重要的面試……對了,他還說昨晚被‘電療’之後,完全沒有後遺症,反而不知爲何感覺全身異常舒暢,所以就不回醫院了,還拜託我們幫他辦理出院……“

    那名探員苦笑着解釋道。

    “怎麼可能……這傢伙一定是用謊言穩住你……還是先把他抓捕回來比較安心……”

    “課長……冷靜……目前的狀況,我們也沒有立場對他發佈通緝令吧……”

    看着亂成一團的病房,小鳥遊真弓悄悄在牀頭放下花,默默地退了出去。

    既然荒木老師不在,她也沒有必要久留了。

    ……

    豐島區,池袋華人街。

    一名帶着帽子、墨鏡和口罩、形跡可疑的男子,做賊一樣走進了一間門口轉着破舊走馬燈的美髮店。

    美髮店內部空間極爲狹小,只有兩個座位,裝飾也還保留着上個世紀的風格。

    “歡迎光臨……”

    店內,一名全身肌肉、手臂紋着刺青的老闆,手裏拿着報紙懶洋洋地問候道。

    報紙上整版的封面寫着“著名女星佑佑木希老公出軌,與多名男女不倫”的新聞。

    報紙中縫的小角落裏,還依稀可見“池袋警方深夜追捕逃犯,展開激烈槍戰”的小字。

    看到進門的男子一副“通緝犯”的打扮,大叔不動聲色地握住了一旁的剪刀。

    “莫叔……“那名男子用純正的龍國話招呼道。

    “宗……宗介?”

    待那名“可疑”男子取下墨鏡和口罩,看清對方面容時,理髮店老闆纔將剪刀放了回去。

    “噗……你小子這頭髮,難道是跟人打架被人用刀砍掉的?那可真是撿回一條命啊……”

    看到坐在鏡子前,取下帽子後“無嘴電吹風”一般的荒木宗介,理髮店老闆忍不住捧腹大笑。

    他原本引以爲傲、英姿勃發的飛機頭,現在已經沒有了“頭”。

    如同被除草機碾過的一般,額頭前方只剩下整整齊齊的一道斜口。

    “莫叔你別笑了,我最近可是倒黴透了。哎,我下午還有個面試,你趕快幫我搶救一下……”

    “哎,你這……我盡力吧……“

    荒木宗介一臉的惆悵,任由憋着笑的莫叔在自己頭上操作起來。

    從醫院醒來到現在,澤田小姐離去時安詳的笑臉,至今還清晰地殘留在他的腦海。

    對於這名只有數面之緣的、卻因爲步入歧途、報復社會從而遭遇“不幸”的美女鄰居,他深深地感到遺憾。

    這讓他沒心情爲自己傳承自不死鳥暴走團前任團長的飛機頭而遺憾。

    頭髮沒了可以再長,人死卻不能復生,一條璀璨的生命就這麼在自己眼前消逝。

    初次見到對方的面容,竟然也成了最後一次。

    他沒想到,如今的日本連從事“電話應招事業”都要承擔如此大的風險。

    也讓他更加確信,只有擁有自力更生的能力,纔不會像澤田小姐那樣被爲生活所迫、爲惡魔所惑,最後墜入無盡的深淵。

    這進一步激勵了他努力工作的心。

    所以他一早就從醫院溜出來“做頭髮”了。

    下午幸平介紹的,哪怕是送動作片上門的工作,也必須想辦法拿下!

    這家店位於池袋華人街的簡陋理髮店,是他固定光顧的。

    店主莫叔是龍國人,以前也是道上的前輩,最風光的時候,曾經擔任過怒羅拳的幹部輔佐。

    莫叔金盆洗手之後,開了這家破舊理髮店,專門做“兄弟們”的生意,擅長修剪爆炸頭、飛機頭、油頭、背頭、光頭、中分等各種具備犯罪特徵的髮型。

    不經意間,總是可以看到,莫叔的左手,只剩下半截小拇指。

    金盆洗手,也並非沒有任何代價的。

    日本理髮很貴,一般的平價美容室,只是普通的修剪,往往都是3000日元起步。

    莫叔這裏,雖然沒有美容店和藹可親的服務態度、附贈的可樂、飲料甚至雨傘,也沒什麼美女洗頭按摩服務。

    但是勝在價格便宜、造型犀利。

    這麼胡思亂想着,荒木宗介又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夢中,他彷彿又看到澤田小姐躺在自己懷中,艱難地扯下了帶血的口罩……

    你真的很漂亮。

    大概過了接近一個小時,荒木宗介被莫叔搖醒。

    “喂喂,宗介,看看……”

    他迷茫地睜開睡眼,看向了眼前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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