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嗜血神醫 >第一卷 第八十六章 黨卉?
    給莫夫人診完了脈,杜林開了一副藥膳的方子給莫愛中,讓他家的保姆阿姨照着方子去給莫夫人做飯。

    爲了不讓莫夫人聽到兩人的談話,莫愛中和杜林兩人特意跑到前院。

    “小五,我這兩天按照你提供的方向,發動我在中湖的一切關係,查找二十年前有沒有人拾到棄嬰,公安和民政這兩個口我都在查,應該很快就有結果。”莫愛中說得很簡單,但可以想像,以他的能量和影響力,恐怕這兩天整個中湖市,公安、民政部門負責檔案的人員已經忙瘋了。

    雖然己經開始在找,但看莫愛中的表情卻還是很凝重。

    “還有什麼困難嗎?”杜林問道。

    莫愛中說:“困難不小,這件事過去二十多年了,公安部門還好,但各級民政部門在這二十多年中,很多都經歷了縣區的撤併、搬遷,有的還遭遇過淹水和火災,很多紙製的原始材料都損毀或是丟棄了,而且二十多年前也沒有條件錄入電腦,這些材料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再也找不回來了。所以,很多人都說,想找到那麼久以前的記錄,希望很渺茫。”

    “都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很多事情確實要記下來才放心,但也容易讓人產生依賴性,覺得記下來就萬事大吉了,卻沒想到萬一記東西這張紙沒有了,那就真抓瞎了。”杜林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一大屋子的書籍和日記,琢磨是不是找時間把他們都數字化儲存起來。

    “是啊,現在看來,尋找二十年前的知情人反倒比找資料要簡單了,希望這些知情人的記性都不錯吧,”莫愛中苦笑一聲,話題一轉,“這倒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至今都記得二十多年前我一個朋友的固定電話號碼,但前段時間我忘了帶手機,竟然想不起我祕書的手機號來,你說諷不諷刺?”

    “最可靠的,是記憶;最不可靠的,是人心。”杜林望着烏黑色屋檐上,正在梳理羽毛的一隻鴿子。

    “小五你這句話說得,好像經歷的滄桑比我還要多啊。”莫愛中順着杜林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隻鴿子,於是走到院子的一角,從一隻大口袋裏抓出一大把玉米碎粒灑在院子裏,然後在牆角拿起一根系着紅布條的長竹杆,在空中搖了幾搖。

    只聽一陣悅耳的哨聲由遠及近,一羣鴿子從遠處飛來,屋檐上那隻也拍拍翅膀回到鴿羣中央,一起在空中盤旋幾圈後,落在院子裏,啄食地上玉米。

    莫愛中擡起一隻胳膊,正在喫玉米的鴿羣中,一隻青綠色,毛色格外油亮的鴿子,撲楞着翅膀飛到莫愛中胳膊上,親暱地用喙在莫愛中的袖子上來回蹭着。

    “你看,我這些信鴿,我每天照顧它們,給它們飯喫,給它們水喝,給它們地方住,所以它們對我無比的忠心,無論我從多遠的地方把它們放飛,它們都能很快找回這裏來。”

    “無論是記憶還是忠心,都比人類可靠。”杜林摸着那隻鴿子的背羽。

    “是啊……”莫愛中下意識回答道,“你莫伯伯我在創業初期時,遇到過素不相識卻真心幫我的貴人,也遇到過一起創業卻牆頭撤梯的小人,人這一輩子總能遇上形形色色的人,稀奇古怪的事,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不過我相信你能走好。”

    當莫愛中用提攜後輩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時,杜林都快要笑出聲兒了,你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和一個活了一千四百多年的老妖談人生經驗?

    “對了,莫伯伯,如果是想問人的話,我倒是認識這麼一位,回頭我去找她問問。”

    “杜醫生,大卉卉和我說了,您打算把您診所的器械送給我們,您有這份心,我真的十分感謝,但是我們真的不能要,一是因爲太貴重,我們實在是不好意思,二是因爲我們沒有專門的專業人員去養護這些器械,萬一被孩子們玩壞了,就可惜了,還不如放在你那裏,我們想用就到你那裏用,用一次多少錢我們就正常給你錢,”柳院長神祕的偷偷笑了一下,“其實啊,這次市長親自發話了,以後給我們福利院的資金由政府專項財務賬戶直接撥付,而且每年的經費標準還漲了不少,以前一個孩子一個月的基本生活費是1300,現在給我們漲到了2000,而且啊,需要長期治療的孩子還有額外的醫療補助,我們吶,現在有錢啦!”

    看柳院長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杜林也很欣慰,他心裏知道,應該是何文遠把福利院與杜林、杜林與何家的關係透露了一點給中湖市官方,市裏看在何家要在中湖投資的面子上,纔給福利院加了經費,畢竟一年多加點經費才幾個錢,何家的投資可是以百億計的。

    “柳院長,以後咱們院裏的孩子,誰要用這些器械,就隨便來,我要是不在,就讓小卉接待你們,我要是在的話,就多帶幾個孩子來,我可以給他們檢查身體,咱們就當體檢了,好不好?”

    “好好,杜醫生你是個好人,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好了。”

    “還別說柳院長,我今天來還真是有事兒求您。”

    “瞧你說的,什麼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你就說吧!”柳院長拍胸口保證道。

    “二十多年前,準確的說是96年五月份的時候,您有沒有聽說過您這家福利院,或是中湖市別的福利機構收留了一個一週歲左右的棄嬰,是個女孩兒。”

    “又是這件事兒啊,前兩天民政局也打電話問過,我也和他們說了,十年前,我們這家福利院的食堂失火,雖然孩子們都沒事,但救火的時候把食堂旁邊裝檔案的舊倉庫給淹了,那些早期的收養記錄都被泡得一塌糊塗,什麼都沒留下。”

    “柳院長,這件事關係到我一位長輩,他的女兒二十年前被人偷走了,他夫人因爲日夜思念女兒也是疾病纏身,您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當是可憐他們夫妻,您好好回憶回憶,看看有沒有印象。”

    “唉呀,96年……”柳院長閉上眼回憶起來,“96年……,那年有個奧運會吧?”

    “對,那年是奧運年。”

    “我記得96年接收了好幾個週歲大的女嬰,都是奧運會開幕後送來的,你等等,我問一下。”

    說完柳院長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大卉卉,你是96年那批的大姐對嗎?……哦,我想起來了,對,你是那年的老大,行了,沒事兒了,你們領導在我這兒呢,你好好工作吧。”

    杜林指指手機,“黨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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