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索尼婭語):我知道啦,你趕緊去吧,別讓本·威勒這幫人等着急了,我這兒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出不了事兒的...”
說着,喬爾·布洛林便能用餘光看到,艾比·布洛林是用腰繩,將自己的手臂給來回地打了兩個結兒,然後還象徵性地當着他的面,是用力地來回拽了拽。
“(夏索尼婭語):你看,很結實呢,趕緊去吧,我這邊兒沒事兒的...”
既然艾比·布洛林都這般表示了,那麼身爲父親的喬爾·布洛林也就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他快速地解開了自己的腰釦...
“(夏索尼婭語):等我回來啊...”
說罷,喬爾·布洛林便轉過身去,是朝着託比·威勒離去的方向,開始大步向前。
而望着自己父親離去的背影,艾比·布洛林的眼中,當真是泛着一股極爲濃郁的崇拜感。
那是少女對於自己父親的敬重神情,更是少女對於自己父親的仰望神色。
這樣的情感,縱觀整個世間,也都再找不出第二種了,只因這樣的情感,源於父女之間的羈絆,源於同根之間的血緣。
可是,人活着,就很難有兩全其美的事,也很難有天隨人願的事。
人活着,終究會去面對種種的困難,會去面對一系列的變故,而人之所以會變得強大,便是因爲那些生逢變故的人,都會讓自己在一系列的變故之中進而改變,他們不會去試圖改變這個世界,也不會去試圖改變這個制度,他們唯一會與之做出改變的,便只是去改變自己,便只有去讓自己學會適應新的生活。
所以,當正在與隊伍最前方的本·威勒等人商討後續的事兒的喬爾·布洛林,在他聽到了隊伍後方的那一陣劇烈聲響,當他是感受到了身後所朝着自己這方刮過來的勁風,他便瞬間明白,後方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也顧不得什麼,就看到喬爾·布洛林是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那份地圖,整個人瞬間調轉方向,是頭也不回地便朝着艾比·布洛林所身處的後方奔去。
儘管身下的雪漫過雙膝,儘管頭頂的天還掛着風雪,可是這些都不能阻止喬爾·布洛林,都不能掩蓋住他焦急的內心。
“(夏索尼婭語):喬爾...”
......
“(夏索尼婭語):喬爾...”
......
而就在喬爾·布洛林剛一撒腿離開,戰在他身後的本·威勒和託比·威勒便瞬間齊呼。
出事了...
出大事了...
艾比...
艾比!!!
書中說,當你凝視深淵之時,深淵同時也在凝視着你。
所以,看可以,但別看太久。
所以,研究可以,但是別觸碰其中。
只因...
一旦觸碰,便是死局!
當漫天飛舞的雪遮蔽瞭望去的眼...
當白皚素裹的山阻擋了前行的路...
當耳邊所傳來的只有夾雜着呼嘯的狂風...
當腳下已再也無法尋到真正通向彼方的路...
當心中的焦急掩蓋了世間萬物...
艾比...
艾比!!!
“(夏索尼婭語):艾比...”
這是源於父親的吶喊,源於血緣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