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王???”
......
“法王???”
......
待老張重新站起了身,他的眼底,便沒有所謂的希望了,有的除了那股由心而發的恨意之外,便什麼都沒了。
“回逐鹿!!!”
瀟灑的轉過身去,然後直接登上了一臺外形就好似一艘大龍舟一般的青銅座駕,而緊跟着老張一同上船的,還有一臺渡鴉。
更準確地講,是一臺造型與其餘型號的渡鴉皆不相同的渡鴉。
“是...”
而更爲人稱奇的是,當老張這邊剛一下達了指令,那臺一直緊跟着他的渡鴉,竟然能口出人言。
原來,這纔是女人心中最後的希望啊...
......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與生命爲敵...”
虛弱地斜靠在那塊早已破碎不堪的碎石堆兒上,然後用着那雙流淌着可悲又憐憫的眼神,是目不轉睛地望着眼前的這個女人,望着眼前的這個可憐女人,輕聲發問。
“生命?”
而她對於眼前同袍的發問,卻只是迴應了那聲充滿了戲謔性的言辭。
“在我們背腹受敵的時候,生命在哪裏?在我們與敵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生命在哪裏?在我們被敵人逼到絕路的時候,生命又在哪裏?而如今,你竟然還有臉在我的面前提起這生命二字,簡直令人可悲...”
什麼家園?
什麼信仰?
什麼妻兒老小?
什麼君臣禮儀?
什麼愛?
什麼恨!
“你...真是可憐...”
看着眼前的女人(原萬機神宮的主人),看着這本應令她感到無比敬畏的前輩,此時卻是個這般的模樣,躺在碎石堆兒上的她,不由得眼底翻起淚花。
輕輕地替女人擦拭掉臉頰的淚花,她(原萬機神宮的主人)不由得輕聲說道。
“不...我不是在爲我所信奉的信仰落淚...我是在爲了你而落淚...因爲我能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你心底那份被隱藏起來的責任...我能從你的口吻中聽出...你心中那份對於生命的不捨...我能從你的態度中感受到...你對於過往的不甘和懊悔...這些我都能感覺出來...也正因爲如此...我纔會替你難過...替你落淚...而此刻的你竟然還妄想着對生命宣戰...真的可笑...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嗎...這樣的戰爭...這樣只會用無辜者的鮮血所引發的戰爭...你將毫無勝算...因爲...希望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心裏...它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意志當中...而這份意志...這份堅定...你永遠都不可能將其抹去...我...真的替你感到...可憐...”
直視着她的目光,女人用着自己體內最後的一絲力氣,是說出來自己最爲想說的一句話。
而當女人的話音剛落,她的眼眸,亦是開始變得渙散起來,直至徹底地沒了神采。
“是麼?”
至於她,則是緩緩地從女人的身上站起,然後在一聲質疑之後,是將其肺上的雙劍,是瞬間拔出。
可憐???
不!!!
我並不可憐!!!
可憐的是這個世界...
可憐的是被這個世界所矇蔽了雙眼的人...
可憐???
真是...
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