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一瞬,瞬間反應過來,臉紅撥子村的道,“顧良辰,你要做什麼?這裏是醫院!”
男人喘息沉沉,“醫院怎麼了?這病房裏只有咱們倆,別人誰也進不來。”
安然咬住脣,壓着惱火耐着性子道,“顧良辰,你的傷還沒有痊癒,你別這樣行嗎?”
但是即便是不看他也仍舊能感受到男人如火如荼的視線,她臉蛋已經燙的直冒煙,結果又聽見他明知故問的道,“我哪樣了,嗯?”
安然有點沒耐性了,臉蛋也冷下來,“你別抓着我的手,我要去倒水了。”
他卻嗤地笑出了聲,“忙什麼,等你解救完我再去倒水也不遲。”
安然聽着他滿口的黃腔,羞憤得不行,“顧良辰,你再耍流氓信不信我把這噴水直接潑你身上?”
他看着她,忽而笑了,“只要你捨得,你就潑吧,反正我的傷口還在流血,沾水就得發炎。”
安然,“……”
這個混蛋。
她深吸口氣,彎腰把水盆又放回椅子上,轉過臉時已經換上了笑容,帶着點羞澀的味道,嬌嗔着瞪了男人一眼,“真是拿你沒辦法。”
顧良辰被她含羞帶笑的模樣晃了眼睛,漆黑的目光頓時又暗了一層,嗓音也跟着更加啞了幾分,“安安……”
安然側身靠着牀沿,動了動自己被他抓着的手腕,“放開呀,你這樣拽着我怎麼解救你?”
男人喉結滾了滾,烙鐵般的手指驀地一鬆,呼吸沉沉得閉上了眼睛。
顧良辰驀地睜眼,剛要掙扎,就聽見女人軟着嗓音道,“別動啊,我看你剛纔挺興奮的,好像很喜歡這個調調的樣子。”
顧良辰,“……”
的確是挺喜歡的,主要是挺刺激的。
但是,“小東西,你不會是又想耍什麼壞心眼吧?”
安然手上的動作慢條斯理,說話的語氣也是慢條斯理,“算是吧,我就是想看看你被凌虐會是個什麼表情。”
“……”
凌虐?
這個詞兒聽起來有點瘮得慌。
但是卻莫名的有點期待呢。
於是顧良辰收回了力道,四肢放鬆任由她折騰。
安然將男人的兩隻手綁好,又經他的兩隻腳也給綁在了牀尾,最後拍了拍手,“好了,你先自己醞釀一下吧,我出去散個步,回來再給你解決。”
顧良辰,“……”
說罷就端起水盆走進了洗手間,嘩的一聲把水倒掉,然後又擰開水龍頭洗淨手又洗了把臉,擦乾淨了才走出去。
她先是站在窗臺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後似是自言自語的感嘆道,“雪停了,外面的空氣應該不錯。”
說完就走到衣架跟前拿下了大衣徑直往病房門口走。
“安安,”男人沙啞的嗓音帶着點無奈的味道,聽起來格外的性感,“不想讓我下去捉你,你最好現在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