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笑,“小東西,你以爲這幾根破布條就能困得住我嗎?”
話音未落,就聽見嗤的一聲,綁在男人右手腕上的繃帶就被掙斷了。
安然臉色變了變,隨後將手裏的大衣往沙發上一扔,快步走回到牀邊,俯身朝男人右側的腰下看去。
果然,之前她剛給他包紮好的地方又滲出了血跡,雪白的紗布慢慢氤氳出嫣紅,不過只有一點點,應該不算嚴重。
她回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眉頭緊皺,“顧良辰你找死是不是?”
男人擡起右手摸了摸自己被扇的半邊臉,表情無辜的道,“我不找死,只想找你,寶貝兒,我真的好難受。”
安然其實扇完他轉身就想走的,但是聽着他的聲音,看到他的樣子的確像是難受的。
她擡手撓了撓眉毛,抿脣道,“那這樣,我把你的手放開,你自己弄吧,我出去溜達一圈。”
“嗯,也不是不行。”他壓着嗓子道,“只是我右側腰上有傷,右胳膊一動就會牽扯到,左手我又不會……你也知道我手勁兒大,萬一力道把握不好可能就整廢了……”
安然,“……”
這個還有什麼會不會的,不就是重複那麼一個動作嗎?
再說你自己的東西你有什麼把握不好的,又不是沒有痛覺。
說些話無非就是想趁機佔她的便宜然後他自己躺在那兒享受。
紅脣一彎,勾出一抹涼涼的笑,“我覺得廢了更好,省的你再去浪費時間搞那些風花雪月的事,都身爲人父了,你應該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多賺點錢,多給你兒子積攢點財產纔是正經。”
“嗯,若是真廢了於我而言的確是省了不少事。”
他躺在那裏胸膛不斷的起伏着,眼睛裏溢出一層漆黑的笑意,“但是你的後半生的性福生活可就毀了,你忘了它能帶給你怎樣的快樂了嗎?”
安然瞧着他那副潑皮無賴的表情,忽然惡由心生,眨着眼睛彎下腰身,仔細看了看,中肯點評,“的確挺不錯的,若是真的廢掉了是挺可惜的。”
女人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他身上,男人頓時呼吸一頓,接着粗沉起來。
安然偏頭瞧他一眼,杏眸彎了彎,“可是顧總,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可遍地都是,我若想找點樂子分分鐘都容易的很。”
顧總狹眸微眯,似笑非笑的道,“可是安安,你若敢那樣做,很容易樂極生悲的。”
安然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接着慢慢眯起了眼睛,“是麼,你這可真是威脅的明目張膽啊。”
一邊說着,一邊將手指伸過去,像扒拉不倒翁一樣隨便扒拉了兩下。
顧良辰根本沒料到她會突然有這個動作,一瞬間身體像是有顆炸彈砰地炸開,喉間不可控制的滾出了一聲低沉壓抑的悶哼。
而那個罪魁禍首,卻臉蛋掛着幸災樂禍的笑,一副得意的模樣。
男人一雙漆黑的眼眸像是燃起了烈焰,瞳孔猩紅的盯着跟前似笑非笑的小壞蛋,眼神黑沉得像是要喫人一般,看上去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