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主角光環粉碎機 >第149章 我在民國做副官(十)
    “督軍,這……不太安全。”林暮不是很放心。

    “這個世上敢殺我傅憲之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傅憲之拿起桌上的帽子戴上,睨了一眼林暮。

    只這一眼,林暮方明白什麼叫做睥睨間世界臣服於腳下。

    下了車,林暮看着周遭景物感慨:“這座城市可是既新派又傳統,督軍您看看,這街兩邊,一邊是梨園,一邊是電影院,當真別有風味啊。”

    “你留學時候常看電影,所以看不慣這京戲是不是啊?”傅憲之早就發現自己的副官陪着自己聽京劇的時候經常昏昏欲睡。

    林暮訕笑兩聲,“這倒也不是。”關鍵問題在於時代不同,她要是真是民國人,估計怎麼也能欣賞欣賞京劇。

    “行了,今天這場戲,你好好聽,不管你平日裏聽得懂聽不懂,這場貴妃醉酒肯定都能讓你愛上京戲。”傅憲之打包票。

    林暮越發好奇起來,也不知道俞昭明的這出貴妃醉酒有多好看,她都聽傅憲之提了好幾回了。

    今日戲園子外面俞昭明派了人侯着,那人一見傅憲之就圍了過來,“傅督軍,我們俞老闆說今日這戲啊,在雅間看得不清楚,要坐在樓下第一排,那纔看得清楚,座都給您留好了。”

    傅憲之點點頭:“我知道了,替我謝謝你們俞老闆的好意。”

    林暮覺得不妥:“督軍,這一樓龍蛇混雜,您又沒帶警衛,要不然咱還是坐雅間吧。”

    傅憲之扭頭看了一眼林暮,“秋鴻,你沒看過俞老闆的貴妃醉酒,就得坐那裏纔好,俞老闆一片好意給咱們留了最好的座,你可得領情。”

    “是。”林暮有什麼辦法,頂頭上司太任性,她只能服從命令。

    她把自己的手槍上好膛,以應對突發事件。

    傅憲之落座沒多久,兩個身着長衫、頭戴禮帽、腰間鼓鼓囊囊的人就坐在了傅憲之旁邊。

    林暮很警覺,那兩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他們腰間鼓鼓囊囊的,是手槍。

    雖說亂世許多生意人也會買槍自保,但是這人正大光明帶着槍坐在傅憲之身邊,就很有問題了。

    林暮正要拔槍。

    傅憲之按住了她的胳膊:“俞老闆好不容易唱這一回貴妃醉酒,你別擾了興致。”

    “督軍,您旁邊……”林暮想要提醒一下傅憲之。

    其實傅憲之早就察覺了,“你放心,這是俞老闆的老相識了,和我也算是故人,不必緊張。”

    “是。”林暮把手槍重新放好。

    沒過一會,好戲開場。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廣寒宮,啊,在廣寒宮。玉石橋斜倚把欄杆靠,鴛鴦來戲水,金色鯉魚在水面朝,啊,在水面朝,長空雁,雁兒飛,哎呀雁兒呀,雁兒並飛騰,聞奴的聲音落花蔭,這景色撩人慾醉,不覺來到百花亭。”

    水袖悠揚,珠釵輕搖,臺上的楊貴妃一顰一笑、一擡手一回眸,都是一幅圖畫。

    林暮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個書卷氣十足的俞昭明,此時此刻,臺上的,只有楊貴妃,沒有俞老闆。

    她第一次體會到京劇的魅力,即使聽不太懂,但是那就是美的,臺上那人,鳳冠、雲肩、玉帶,美得驚心動魄。

    除了開場叫好之後,臺下無人再言語什麼,連嗑瓜子喝茶的聲音都沒有,每個人都屏住呼吸,欣賞着這一出貴妃醉酒。

    戲結束了,衆人也才如夢初醒,大聲叫好。

    林暮覺得自己鼓掌鼓得手都痛了。

    傅憲之往林暮這邊一偏頭,問她:“如何,是不是覺得欣賞得了這京戲了?”

    “太美了。”林暮發自內心地感慨。

    坐在傅憲之旁邊那個男人湊過頭看了一眼林暮:“正常,昭明的這齣戲,是個人都會叫好。”

    聽起來,這個男人和俞昭明關係很好,傅憲之雖然說和俞昭明從前在北平就認識,但是他叫俞昭明從來都是“俞老闆”,而這個人直接就叫“昭明”,可見關係不一般。

    很快,又一齣戲開始了,這次不是俞昭明的戲,林暮也沒了興致。

    她用餘光看到傅憲之和身邊那個男人似乎沒有任何交流,但是這兩個人明明認識啊,也不寒暄兩句,真是搞不懂。

    一晚上咿咿呀呀的戲都落幕了,林暮正要護着傅憲之站起來離開。

    傅憲之卻擺擺手拒絕,“秋鴻,我也算是見到了老相識,一會再去叫上俞老闆,我們一醉方休。”

    “是。”林暮不放心傅憲之自己在這裏,她正在糾結該怎麼去叫俞昭明的時候,俞昭明自己出來了。

    他衝傅憲之和那個男人作了個揖:“沒想到我們在這裏又見面了,如果二位不嫌棄梨園辱沒了你們兩位英雄,就去我那裏小酌一杯吧。”

    “俞老闆言重了。”傅憲之跟着俞昭明就要去他們戲班子落腳的地方。

    林暮無法,只得跟着。

    她看明白了,那兩人,一個也是跟自己一樣警衛性質的人員,一個是傅憲之想見的人。

    在俞昭明的屋中,俞昭明拿出了一瓶好酒。

    “憲之兄,又見面了!”那個男人還沒坐下,就先飲一杯酒,以示尊敬。

    傅憲之也飲一杯酒,“正則兄,一別經年,兄弟甚是想念啊。”

    正則?張正則?北伐軍總司令?

    林暮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傅憲之爲什麼會見張正則呢?

    “秋鴻,去外面守着,我和老朋友有話要聊。”傅憲之命令道。

    林暮立正敬禮:“是!”

    張正則也命令他身邊的那個警衛員去外面守着。

    副官不好當啊,長官喝酒她站崗。

    聽着屋內隱隱約約傳來豪邁的笑聲。

    林暮覺得自己的疑惑得到了解釋,傅憲之之所以不渡江反而控制北邊臨江三省,張正則之所以不渡江反而控制南邊三省,是因爲他們二人達成了一種默契。或許在今晚,二人還將達成什麼協議。

    傅憲之和張正則總不會是想自立吧?

    這兩個人手握重兵,如果聯手自立,南北政府都將奈何不得他們。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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