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主角光環粉碎機 >第150章 我在民國做副官(十一)
    可林暮又覺得不會是這樣,傅憲之是個君子,雖然她纔來沒兩天,但是通過自己的記憶還有自己這幾天的感受,她並不認爲傅憲之會是一個枉顧國家利益只管自己的小人。

    懷着疑惑,林暮一直在門口等待。

    話說回來,這個張正則膽子夠大的,只帶了一個警衛就敢跑到對手的地盤上來,還大搖大擺彆着兩隻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幹嘛的。

    一會,俞昭明出來了,“你們二位的長官還沒喝盡興,我明天還有戲,得早起練功,就不陪了,你們看着點這裏。”

    林暮點頭應下。

    俞昭明出來了,裏面那二位應該就是進入正題了,他不好多聽,所以出來避嫌。

    又過了好久,林暮覺得自己腿都站麻了,傅憲之和張正則也沒聊完。

    她擡頭看着星空,真美啊,民國時候還沒有那麼多工廠污染,星河絢爛,美若畫卷。

    她聽到張正則的笑聲越來越近,果不其然,張正則和傅憲之終於要出來了,林暮幫着掀簾子。

    張正則哈哈一笑:“憲之兄,這麼多年了,兄弟我還是和你對脾氣啊。”

    “承蒙正則兄錯愛,愧不敢當,只是希望你我兄弟別有一天戰場上相見。”傅憲之給自己戴好白手套。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也不應該是現在。”張正則雙手抱拳:“憲之兄,後會有期。”

    傅憲之回以抱拳:“後會有期。”

    林暮陪着傅憲之往督軍府走的時候,有些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一個下屬不應該管上官的事情,可是傅憲之今天的所作所爲讓她有太多疑問了。

    傅憲之倒是沒等林暮心裏抉擇出個結果來,直接就問道:“秋鴻,你怎麼看今天的事情?你覺得我爲什麼留在這裏?”

    “督軍所作所爲,必然有自己的考量。秋鴻愚鈍,不敢妄言。”林暮暗自叫苦,她一下下屬能怎麼說,說不高興了頂頭上司當場就把自己拿下了。

    傅憲之無奈搖搖頭:“秋鴻,別說這些場面話敷衍我,我又不是孫成餘。我拿你當弟弟看,但說無妨。今天這裏沒有督軍,我們兄弟之間說說話。”

    “好,那我就隨便說了。”林暮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傅憲之是個好人,“我認爲督軍控制臨江三省,按兵不發,是和那邊的張司令達成了默契,你們二位想要避免這次戰爭。”

    傅憲之聽了林暮的話,不做評價,繼續追問:“爲什麼我們想要避免這次戰爭?一山難容二虎,南北政府總得有個說法,到底是他聯合政府是正統,還是我北平內閣是正統呢?”

    聯想到張正則的那句“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也不應該是現在。”,林暮回答:“因爲現在不是時候,局勢複雜。”

    傅憲之笑而不語,示意林暮接着往下說。

    林暮壯着膽子,開始說:“我們都知道,內戰無贏家,更何況是這種時候的內戰。我們國力貧弱,各國列強虎視眈眈,這時候的重點在於抵禦外辱,我們應該團結一心發展經濟發展軍事,而不是自家人先打起來。”

    “不錯,秋鴻。”傅憲之微笑着點點頭,表示讚許,“的確如此,我爲什麼不願意渡江,張正則爲什麼不願意渡江,那是因爲我們不想再打內戰了。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我們想要的,是和平,即使是暫時的和平。”

    “所以督軍,您是準備……”林暮心裏大概有了個底。

    “重啓南北和談。”傅憲之話語中這六個字,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督軍,恐怕南北政府不會聽我們的,他們政治家自有政治家的考量。”林暮覺得傅憲之想法很好,但是不一定能實現,大勢所趨,他和張正則就算是手握重兵,也不可能完全左右各自政府的想法。

    傅憲之聽到林暮所說的“政治家”,萬般不屑:“那些人也配叫政治家?給洋大人卑躬屈膝的奴才而已。我反對南北戰爭,也是因爲就算這場戰爭角逐出了一個政府統一全國,那又能怎麼樣?只會讓我們更快淪爲別人的掌上玩物。”

    “我們該怎麼辦呢?”林暮有些絕望,這個時代就是這樣黑暗的底色,一個傅憲之一個張正則又能怎麼樣?天若滅曹,一兩個小諸葛也是無力迴天。

    “我們需要籌碼。”傅憲之胸有成竹,“臨江六省,就是我們的籌碼。”

    林暮有些明白了,臨江六省可是富庶之地,兩邊政府的稅收很依仗這裏,只要傅憲之和張正則兩人能夠完全控制臨江六省,再加上兩人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大軍,南北政府爲了稅收、軍隊和地盤,也不得不聽從傅憲之和張正則的擺佈。

    不然他們如果投向一個陣營或者乾脆自立,那對於南北政府都將是致命的打擊。

    “督軍,我明白了。咱們這邊其他那兩個省份我會安排軍隊想辦法控制,架空掉內閣設置的政府機構。”林暮一點就通。

    傅憲之很是滿意,他停下腳步,扭頭笑看了林暮一眼:“聰明,那兩個省一定要完全掌握在我們手裏。而我們所在的這個省情況複雜,各個列強都有自己的勢力,還有諸多港口,生意往來複雜,連肖家的三少爺都在這個地方,所以才需要我們來這裏。”

    林暮徹底明白了傅憲之的用意,傅憲之是個英雄,在黑暗時代底色下執意要發出自己的光芒。

    正如魯迅先生所說:“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裏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這就是傅憲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此後的幾天,林暮日日忙着隔壁兩省的事情。

    傅憲之每晚都要去捧俞昭明的戲。

    一時之間,世人皆傳,這傅督軍之所以在這裏不願意離開,正是因爲他傾心戲子俞昭明,要捧俞老闆。

    還有人傳,俞老闆當年從北平離開,就是因爲和傅督軍鬧掰了,不願意在傷心地再待着,如今在這裏重逢,兩人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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