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鎮幽魂 >第五十五章 黃良府橋下驚魂
    黃良府橋下驚魂

    黑子在幹什麼?蓉蓉在想黑子的時候,黑子也在想着蓉蓉,他也不是那種想念自己女人的那種感覺,只是兄長想念妹妹,他們倆雖然結婚生孩子,過常人的夫妻生活,但始終是兄弟姐妹的家人的感覺,或許因爲小時候**歲之前整個夏天都不穿衣服的緣故。父親在他倆五六歲的時候,有時河裏的冰剛融化,就把他倆光着身子扔進河裏,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也不管他倆的死活,兩人在河裏掙扎着,父親在船上笑着看熱鬧,也正是這個緣故,所以黑子和蓉蓉的水性都是一流的,在水裏,黑子就像是一條滑溜溜黑泥鰍,蓉蓉就像一條漂亮的撅着肚皮仰泳小江豚。

    黑子也真黑,全身上下沒有一小塊皮膚是白的,但這不妨礙很多女孩子喜歡他,他的身上透着凜然正氣,還有男性的精氣神,他有一種威猛男人特有的東西牢牢的吸引那種奔放豪爽的女性,賈嵐就是其中的一位。黑子今天要好好理一下頭髮,刮一刮那野貓似的鬍子,今天晚上有大事發生。黑子現在悠閒的坐在理髮攤的土式轉椅上,悠悠的等那跛腳理髮師給他料理,跛腳胡師傅正在磨他的剃頭刀,黑子的頭髮鬍子特別硬,那剃頭刀領教過黑子的頭髮鬍鬚。黑子悠悠的等,悠悠的欣賞着外面的風景。

    黃良府橋是一座磚木混合橋,兩頭是交通要道,因爲正好處在這條河的出口,出口是個喇叭口,所以江面十分寬闊。這橋修建的十分考究,既堅固,有很美觀,如果有人宣傳,那一定是座名橋。橋的南岸是一條兩輛馬車可並行的十字路,沒有別的建築,而北岸名堂可就大了,北岸連着橋的欄杆是一排長長的風雨走廊,走廊裏有理髮攤,有賣燒賣的點心攤,還有賣冰糖紅棗糕點的南貨攤。理髮攤靠河邊有一排木椅子,木椅子的靠背上雕着孝子圖,做工十分地道細膩。風雨走廊的右手邊是三間高大瓦房,東面一間開了一家肉店,主要賣豬肉,另外兩間門一直鎖着,不知道里面放了什麼。

    太陽漸漸的落下去了,已經被樹梢樹葉藏了起來,黑暗慢慢圍攏過來,黑子已經理好頭髮,刮好鬍子,整個人看起來面目一新。賈嵐已經燉好了一大鍋梅乾菜紅燒肉,香氣四溢。小黃狗圍着鍋臺亂轉。黑子招呼那三個今晚一起行動的小夥子:“快來,合生和才兩兄弟,嘎子,來,喝一口暖暖身子”。合生合才兩兄弟和嘎子早已饞的喉結一動一動的。四個小夥子也不講喫相,狼吞虎嚥,嘎子更是三點一線,嘴裏嚼這一塊,筷子上夾了一塊,眼睛還饞貓似的盯着鍋裏一塊。兩壇楓涇花雕一滴不剩。

    酒足飯飽,他們就開始準備今晚的行動,黑子抹着嘴角的醬油說:“今晚要讓東洋人嚐嚐水西瓜的味道了,哈哈哈”,黑子說的是他自己研製的土製水雷,那是用羊皮包着炸藥石片玻璃瓶碎片,然後再用竹子包着引線,竹子外面還上了蠟,主要是防水,以確保水雷在水裏的威力。

    原來黑子他們要攔截從蘇州過來的二十幾個日本兵,因爲楓涇那邊有重要的人和東西需要保護,所以從蘇州的防區調來了這二十幾個日本兵,上面還有兩挺輕機槍,加上這二十幾個日本兵手裏的長槍短槍,對黑子的隊伍來說,這是一比大買賣,他不知道楓涇鎮上有什麼重要的人和東西要保衛,新四軍方面要攔截這些傢伙,他看上

    的是他們手裏的東西,那就是二十幾把長短手槍和兩挺機關槍,這纔是黑子這次行動的目標。另外黑子想試試他的“水西瓜”到底靈不靈。

    據可靠消息,日本兵開的機動木船快要經過黃良府橋了,黑子他們四個人準備了一米來長的蘆葦杆,他們在水裏可以待上兩三個鐘點。黑子在水裏是條靈活的泥鰍,他耳朵貼着水面,就能聽出一里路外船的大小以及到橋下的準確時間,“準備下潛”,黑子一聲令下,“突突突”,沒幾分機動木船就駛近那黃良府橋。也許是那日本人輕敵,只有一個日本兵站在船頭,另一個站在船尾,其他的都在船艙裏面休息。

    “呼”,“呼”,先後兩聲,合生合才兩兄弟一前一後,用釣王八的釣竿將船頭船尾的兩個傢伙拖到水裏。不知道哪裏不對勁,那兩個掉水裏的傢伙還略通水性,兄弟倆還花了不少力氣,在河裏和那兩個傢伙鬥力鬥智,花了好大一番力氣才送這兩個傢伙上了西天。送走這兩個傢伙,弟兄倆趴在岸邊直喘氣。只有嘎子和黑子完成了佈置水雷的任務。可是,水雷該響的時候卻沒有響,原來竹管裏透進水了,大木船快要駛過黃良府橋了,一過橋就是個大喇叭口,這事更難辦了,黑子急的滿頭大汗。

    還好有兩個備用的而這兩個備用的水雷是賈嵐封了三遍蜂蠟,總算響了,“砰砰喠喠”,水面掀起了兩米多高的大浪,“嘩啦啦,嘩啦啦”,船艙裏進水了,“嘰裏呱啦,八咯丫路”,船艙裏傳來了日本兵慌亂的叫罵聲。黑子心花怒放,但只有幾秒鐘,黑子的臉就黑下來了,他一眼看見賈嵐在向他們走來,雖然瞄着腰,但黑子還是看的清清楚楚。原來賈嵐是擔心黑子,他知道黑子驍勇善戰,而且也深信他的土製水雷,但日本兵有二十幾個,她覺得黑子他們一定是很危險,力量對比十分懸殊。賈嵐一邊用飛鴿傳信的方式通知游擊隊前來增援,一邊帶上自己的長槍急匆匆的趕來了。

    這次真的被賈嵐估計到了,那大木船是炸的面目全非,船的龍骨也散了架,那些嘰裏咕嚕的日本兵一大半喝飽了河水沉了下去,但畢竟是二十幾個人,而且有幾個還是海邊的漁民出身,頗有水性,憑着強力的求生欲,拼命掙扎,黑子精疲力盡,慢慢的沉了下去,等黑子再次爬起來時,合生合才,以及嘎子都死了。等黑子爬上岸,只看見一個半死不活的日本兵坐在地上,手裏拿着槍,手指扣着扳機,黑子搖搖晃晃的走過......

    等到蓉蓉帶着七八個游擊隊員來到黃良府橋下的時候,橋下岸邊都是屍體,沒有一個活人,黑子一個人躺在橋墩邊,合生合才嘎子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躺着一個日本人,賈嵐的腳邊躺着三個傢伙的屍體,看來雙方同歸於盡了。蓉蓉悲痛不已,她蹲在地上痛哭了好一會兒。黑子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兄長,是孩子他爸,他恨死那些日本兵了。

    她直起腰,突然一個奇怪的現象引起了她的注意,槍呢?二十幾個兵,二十幾把槍,奇怪,激戰的現場居然連一把槍都沒有,不可能全沉到河裏去了,槍哪裏去了?

    蓉蓉一邊抹淚,一邊向黑子的屍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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