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鎮幽魂 >第五十六章 霧裏看花見端倪
    霧裏看花見端倪

    蓉蓉一邊抹淚,一邊向黑子的屍體走去。藉着朦朧的月光她看見賈嵐的前胸衣服敞開着,她順手理了理賈嵐的衣服,她看見賈嵐的臉上似笑非笑,雖然已經停止了呼吸,但看上去有一種讓人流淚的蒼涼的美,離賈嵐腳邊遠些的,很明顯被賈嵐的長槍子彈打死的,兩個傢伙疊在一起,可能是離開槍的賈嵐比較近,一口子彈就結束了這兩個傢伙的性命,離賈嵐近些的頭還壓着賈嵐的一條腿,分明是經過了近身肉搏,也許這個死到臨頭的日本兵還想過過花姑娘的癮呢,沒想到賈嵐的力氣不比這個小日本差。蓉蓉又看了賈嵐一眼,隱隱約約她知道倒下的這位姑娘和黑子有些關係,她心裏很平靜,不覺得什麼,黑子需要有人關愛,何況這是一位不錯的姑娘,可惜她和黑子都死了。

    蓉蓉的淚又從兩頰躺了出來,淚眼朦朧。她決定要把黑子的屍體擡回去,好好安葬,那是她的男人,那是她的兄長,除了娃娃,她是黑子唯一的親人,因爲現在連深愛他的賈嵐也死了。

    蓉蓉走進黑子的屍體,她抹乾了臉上的淚水,注視着黑子。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加兄長,儘管月色暗淡,蓉蓉還是發現那穿着黑子衣服的人是個十七八歲的人,比黑子明顯要小,也許日本兵源也有限,連未滿十八的少年也上了戰場。蓉蓉湊近那具屍體,確認那不是黑子,那爲什麼穿着黑子的衣服呢?蓉蓉的心裏一陣寬慰,也許黑子還活着,她想。

    黑子真的還活着,蓉蓉起先低估了黑子的能力,尤其低估了黑子的水性。不過黑子的水性再好,能力再強,這次也差一點犧牲了。當黑子把水裏掙扎着的傢伙一個個了結的時候,他已經快要虛脫了,等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爬上岸,一把黑洞洞的槍正對着黑子,一個不死不活的小日本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瞄準着黑子。即使是有氣無力,但只要扣動扳機,黑子難免一死,因爲黑子也已經沒有力氣移動十分疲憊的身體,黑子想完了,他的二十幾條槍,還有兩挺機關槍,他是沒有辦法拿回部隊了。

    也真是黑子命大,閻王爺剛翻看黑子的生死簿,那坐着的日本兵身後的水雷響了,“轟隆隆”,是剛纔沒有炸響的其中一個,黑子順手丟棄在岸上的,此時此刻卻像一聲悶雷,把那小日本炸的血肉模糊。黑子埋下頭咧開嘴笑了,笑得很酣。

    一袋煙的功夫,黑子緩過神來,剃頭攤那邊正好有條小舢板,他將二十幾把槍和兩挺機關槍一一放上小舢板。黑子滿意的笑着,他的心裏突然有一個惡作劇般的念頭,他要剝量身日本兵的衣服回去,以便以後可以穿着日本兵的衣服闖闖鎮上的兵營。說幹就幹,黑子手忙腳亂的剝了兩套衣服,但他發現一個年紀很小的傢伙就穿着外套,剝了衣服成了光屁股了,黑子突然發起慈悲來了,脫下自己溼漉漉的衣服,毛手毛腳的給那個十七八歲的日本兵穿上了。以致於一開始連蓉蓉也以爲她的黑泥鰍男人掛了。

    蓉蓉再次掃視戰場,她驚慌的神經稍稍緩了過來,她瞭解黑子愛槍如命,既然一把槍都不見了,黑子一定還活着。蓉蓉交代其餘的成員打掃戰場,自己趁黑回丁家大院。走在回丁家大院的路上,蓉蓉的心情輕鬆了許多。她想起

    了和她一起從暗道逃出來的小屁孩,她對他的好感又多了一些,覺得她就像是他的親弟弟,正義,活潑可愛。她想起入夜時分,他倆從暗道出來,要想從竹園脫身,必須過一條小河,那條小河說小也不小,有七八米寬,而且現在正好是汛期,河水漲的很滿。那條繞着竹園的河也是用來防止土匪滋擾的,雖然不深,但要過河卻頗費周折。

    更麻煩的是蓉蓉必須保證不弄髒這身丫鬟衣服,因爲隨時她還要潛回丁家大院的。蓉蓉利索的脫光了衣服,三下兩下劃過對岸,這點水,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可對倪崇敬來說簡直是個大難題,他見蓉蓉利索的脫光衣服,他的頭別傳過去,他覺得看女人的身體是一件多麼難爲情的事,不過,這小子終究沒有忍住,他像小偷一樣迅速的看了一眼,太美了,簡直像一條美人魚。倪崇敬心裏一陣狂跳,他雖然害怕過河,但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好意思說出口,猶豫了幾秒鐘,倪崇敬照着蓉蓉的辦法也脫光了衣服涉水過河,剛劃到一小半,腳下一滑,連人帶衣服全在水裏了,他喝了好幾口河水,這個在中原長大的小屁孩是個標準的旱鴨子。蓉蓉三下兩下將這個光禿禿的旱鴨子託舉到岸上,蓉蓉心裏隱隱有些心疼這個小屁孩,他在水裏喝了不少水。

    一陣風吹來,蓉蓉的腦子清醒了許多,她想起來了,那小屁孩長得蠻像和媽媽在一起的那個叔叔,對了,或許他就是媽媽和叔叔生的男孩,蓉蓉已經得知媽媽和叔叔生了個比她小一歲多的男孩,呵呵,她居然會有一個親弟弟,這是一件令蓉蓉感到愉快的事。蓉蓉回想起來剛纔託舉那個光溜溜的小屁孩怎麼一點兒也不害臊呢,也許的親弟弟的緣故,這樣想着她的心情很愉快,腳步也輕盈了。

    本來可以從大門進去的,她又換上了丫鬟的服裝,但蓉蓉怕引起那些暗哨的注意,一個丫頭夜裏獨自進出丁家,不能不說還是比較引人注目,蓉蓉明白那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丁家大院處處有眼睛,時時有危險。還是從那個暗道進吧,蓉蓉已經熟門熟路,蓉蓉利索的脫光了衣服,三劃兩劃就過了河。這對她來說駕輕就熟,只是晚上的河水有些涼,她的小腹隱隱有些痛。

    但一進入老太太的靈堂,她的神經就緊張起來,身上的小毛病就九霄雲外去了。靈堂裏木魚聲聲,嗩吶聲悠揚悽婉,丁家老太太是鎮上的大戶,棺槨要停放七天,這七天裏,重要親戚都要每天來憑弔一次。蓉蓉進來的時候,李家的墨梅墨竹正在上香磕頭,不知怎麼搞的,一向不齒那些大戶人家小姐的她,居然對墨梅墨竹有幾分親近感,聽叔叔說:“媽媽她原來是李家的四太太,也就是李墨子的第四個老婆”,那麼,蓉蓉的生父很可能是李家老爺李墨子,不是可能,而是板上釘釘的是,這樣想來,那兩個雙雙跪拜的高貴小姐豈不就是自己的親姐妹?蓉蓉的臉有些發燙,她心裏有些責備自己,怎麼會嫌貧愛富,怎麼會這麼庸俗?

    無論怎樣,蓉蓉感到有些溫暖,她不孤單,有了親弟弟,又有了姐妹,這是件令人愉快的事。靈堂裏的嗩吶聲吹的蓉蓉有些雲裏霧裏,她開始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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