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鎮幽魂 >第五十七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蓉蓉看來墨梅墨竹倆姐妹長的實在很美,往往同性別的人看的比較準,男人看女人往往帶有主觀色彩,有時性感是男人唯一或者主要的方面,而女人看女人是嚴謹的,不帶任何主觀色彩。墨梅墨竹太美了,簡直像天仙下凡,她們幾乎沒有化妝,是純天然的美麗,因爲是來憑弔逝去的先人,這種場合不適合濃妝豔抹,當然,兩姐妹本來也不喜歡濃妝豔抹,或許在她們看來,只有長相不自信的女人才會可以打扮,而她倆一點兒也不需要。

    蓉蓉的思緒想的很遠,她幻想着和墨梅墨竹相認的情景。她很想擁抱這兩位姐姐,她的心裏一會兒感到溫暖,一會兒又有些沮喪,她們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而自己是個地地道道的漁家姑娘,這簡直是天壤之別,她們之間現在離得如此的近,心卻好像離得十萬八千里的遠。她眼角的餘光發現墨梅墨竹姐妹倆也在注目她,她轉過頭去。

    嗩吶悠揚,悲悲切切,木魚聲聲,像一首抒情的,哀怨的,悲壯交響樂在古樸的大宅院裏迴盪,丁家的一切表面看起來平靜而有序,其實時時有危險,處處有搏殺,各方的力量在或明或暗處存在着,劍拔弩張。蓉蓉離開靈堂,走道里,她突然想到,李家的老爺李墨子爲什麼沒有來,而有大太太帶着兩個小姐來奔喪,是不是李墨子死了,或者臥牀不起,病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想,哎,聽叔叔說媽媽原來好像是李傢什麼四太太,莫非李墨子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有些想見見這個從未謀面的父親,她從來不知道她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好人?壞人,對了,一定是個壞人!,好人怎麼會將自己的親生骨肉隨便丟棄?,蓉蓉的心情壞透了,剛到廚房間,蓉蓉聽到一個簡直是晴天霹雷般的噩耗,黑子死了,她的男人,疼她愛她的的兄長,從小打打鬧鬧一起長大的黑子哥死了,她快要崩潰了,但她還是堅持着,向這個前來賣柴禾的老漢打聽虛實。

    “千真萬確”,賣柴老漢向他的水煙管的菸嘴裏添了一撮菸葉,吹了吹火出子,點着吸了一口,低沉的聲音繼續:“可惜呀,才二十多歲,又沒有親人,只有幾個朋友和廟裏的老和尚在準備黑紗白布,忙着入殮,我親眼看見黑子的棺材”。蓉蓉的情緒稍稍緩過神來,她想到她自己也許也有這一天,**們的事,腦袋在脖子上隨時有掉下來的危險,只可惜黑子還是那邊爲數不多的“火器專家”呢,黑子非常喜歡擺弄槍械火藥,這個給敵人以強大殺傷力的“火器專家”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他不是好好的離開了黃良府橋嗎?

    原來,黑子是很安全,甚至帶着興奮,帶着勝利者的滿足離開了黃良府橋。他划着小船,哼着誰也聽不到小曲,載着滿滿一小舢板的輕機槍,長槍,短槍,還有一顆未爆炸的水雷回到駐地,他想着有空還要研究研究他的這枚未爆炸的水雷,到底哪裏出問題了。

    在兩個小夥子的幫助下,很快卸下了小舢板上的大小武器。這時,他想起了賈嵐,一個他深深愛着的姑娘就這樣走了。他先要到他和賈嵐睡覺的屋子裏給賈嵐拿件衣服,剛纔她看見賈嵐上身幾乎全露着,衣服被撕的一塌糊塗,因爲要收拾橋下的機槍什麼的,當時沒有給賈嵐弄好衣服。在黑子看來,長槍短槍比什麼都重要,簡直比命還重要,命可以不要,那槍絕對不能丟棄。但現在他有些責備自己了,怎麼可以讓賈嵐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呢,他迅速向那件房子走去,拿上賈嵐的衣服,他要去給賈嵐收屍。

    推開房子的木門,黑子像一棵大樹一樣“撲通”一聲倒在門口。大約一頓飯的功夫,黑子睜開眼睛,解開衣褲,發現腰部的衣褲上滿是鮮血,他的肚皮上像長腳蜂的蜂窩一樣全是細小的洞洞,密密麻麻,有幾十個,原來是剛纔那水雷炸響的時候,自己離得太近了,小日本的身體炸碎了,那水雷裏的玻璃碎片也濺起到了他的胸口,肚皮,腰部,因爲那玻璃碎片實在太小了,鑽入黑子的心肺大腸等內臟的一開始流血不明顯,因爲黑子過於亢奮,過去勞累,那玻璃碎片慢慢滑動,就造成了大出血。黑子的眼前越來越模糊,血汩汩地從肚皮上滲出來,黑子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弱......

    蓉蓉的眼前一片模糊,黑子是她的親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她要去送送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兄長,和黑子一起長大的片段在蓉蓉的腦中時斷時續的出現日子雖然清苦,但還是有很多樂趣。她想起了她那可愛的可伶的娃娃,娃娃已經成了一個沒有爹的孩子。以前的一些日子,她有時會發現黑子注視娃娃的目光是多麼溫柔,多麼慈愛,這個粗糙的漁家小夥子也有感情豐富細膩的一面。她有些明白父親的愛是那麼溫暖,那麼她自己呢,她是不是也是個沒有爹爹疼的孩子?當她走過竹行橋的時候迎面看到李家的大門緊緊的關閉着,兩個印着壽字的大紅燈籠在風中搖曳,她無意中想到了李墨子,這個也許是她親爸的李家大老爺。他還健在?他是不是病了?

    是的,按照小鎮的規矩像奔喪這樣的大事應該有李墨子親自攜家屬登門,何況丁家老太太是墨子的親舅媽。小時候李墨子可是丁家的常客,他和丁峻銘可是旗鼓相當的玩伴,兩家的關係那是沒得說。可李墨子現在病的不輕,幾乎不能起牀,六十大壽的禮炮彷彿是敲響了他的喪鐘。這個時候,可偏偏屋漏又逢連夜雨,老將對李墨子最近的表現很生氣,說他是老將的人,也可以說是老將在江南一帶級別最高的臥底。可不知爲什麼,老將覺得李墨子和汪精衛又走的太近,可這個尺寸很難把握,有時臥底的大英雄和老奸巨猾的臭漢奸僅一部之遙。李墨子這個自認爲勤勤懇懇爲黨國效力的高級幹部,差一點讓戴老闆當成漢奸給鋤了。

    多虧了墨梅,這個戴雨農的最器重的李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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