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頓了頓,拿着包走過去。
她當然不是朝他走,而是朝另一邊的一個獨棟的沙發走。
可剛走到沙發區域,於時凡就站起身,長胳膊拉住她,將她撈到了懷裏。
他摟着她,帶着濃重煙味的嘴巴就往下吻她的臉,嗓音沉沉:“你還關心我沒有喫晚飯,那爲什麼又不讓我摟,不讓我抱,不讓我親?”
他狠狠地親了她兩口,擡起眼眸,含了半絲的委屈聲音說:“你還要趕我走!”
何樂翻了個大白眼,反正你心也不在這裏了,怎麼叫趕?
而且,我是趕你嗎?我那是給我弟弟騰房間。
這件事早晚都得跟他說清楚,週三弟弟就來了,最遲明天於時凡就得搬出去,不能耽誤!
何樂美眸微睜,平視地看他:“我可沒趕你,我早上在公司跟你說了,我弟弟要來諜城,我得給他騰房間。”
於時凡揉着她的腰,又低下去吻她。
何樂擡手擋住他:“先把正事說完。”
於時凡深吸氣:“正事說完,能做正事嗎?”
何樂:“……”
於時凡拿開她的手,繼續吻下去:“讓我吻盡興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何樂伸手解他衣服,於時凡瞅了一眼還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一把按住她,起身去關了每個窗戶邊上的窗簾,這才又過來,脫她衣服。
兩個人直接在客廳的沙發裏滾了一圈又一圈,然後又回到何樂的臥室,又洗了個澡,前前後後折騰了四個小時,這才躺在牀上。
於時凡問:“你弟弟真要來諜城?”
何樂說:“我能騙你麼!雖然你騙我,但我絕不會騙你,是真的!”
於時凡挑眉:“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何樂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給你情妹妹過生日,滋味如何?是不是特別高興?”
於時凡倏的一下坐直身子,將她從懷裏撈出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腦中忽然一個激靈:“你昨晚……也去唱歌了?”
何樂又是一聲冷哼:“很不幸,是去唱歌了,然後看到於總你爲你情妹妹過生日,你還騙我說你在家,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有了情妹妹,有了談情說愛的女朋友,直接跟我說,我又不會糾纏你。”
她說着就起身,被於時凡摟住按在懷裏。
他居然沒生氣,還有心情笑,而且還笑出了聲。
何樂氣的眼睛都紅了,心臟那裏似乎有一根刺在扎着,明明應該不喜歡不愛的,可知道他回家是爲他的情妹妹過生日,她還是很不痛快。
尤其她都當他的面揭他的謊了,他居然不解釋,還笑!
他笑什麼?
何樂氣的在他懷裏拼命的掙扎,不讓他摟,更氣她剛剛居然又跟他滾了,還滾了好多次。
她是多自甘下賤!
何樂一下子沒忍住,氣哭了。
於時凡大驚,原本因爲她的話,他確實喜從心生,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他,不然怎麼會喫醋呢,醋勁還這麼大!醋的連理智都沒有了,她明明可以先問一問,再來生氣的。
能鑑明她的心意,於時凡當然高興,可一看到她的眼淚,他又驚慌失措了。
他沒哄過哭泣中的女人,有些手忙腳亂,抽了牀頭櫃上的面紙巾就往她臉上擦,一邊說道:“你忽然哭什麼啊,喫醋就喫醋,哭什麼哭,那個不是我情妹妹,我哪裏有情妹妹,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人,天天被你榨的一乾二淨,哪裏有時間和精力去應付別人,那姑娘叫許蕾蕾,是我家隔壁的,我媽媽很喜歡她,昨天確實是她的生日,但我不知道,我被我媽媽喊回去以後才知道,給她過生日不是我自願的,唱歌也不是我自願的。”
掰正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說:“我不喜歡她。”
何樂止了淚,開始斤斤計較起來:“既然沒什麼見得不人的,你昨晚幹嘛騙我?”
於時凡涼涼地睨她:“你昨晚沒騙我?”
何樂:“……”
何樂嘟嘴:“是你先騙我的。”
於時凡將染了她溼淚的紙巾扔掉,又低頭去吻她。
何樂不給吻,他無奈:“好,就算我先騙你,那你又爲什麼要騙我呢,你明明在外面唱歌,卻說你在家裏。”
說着,眼睛一眯:“你昨晚跟誰在外面唱歌?男人還是女人?我認識的還是我不認識的?”
何樂說:“你能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唱歌,我還不能跟別的男人唱歌了?”
於時凡抿脣:“什麼男人?一個還是兩個,有沒有隨行的女人?”美麗
何樂白他一眼,不打算多說。
於時凡冷聲道:“你自己說還是讓我去查,週五那天你沒有應酬,除了工作中的男女外,你還認識工作以外的私人男人?我怎麼不知道?”
何樂又白他一眼:“我認識什麼私人男人,非得你一一知道?”
於時凡說:“不一定非得一一知道,但昨晚你去陪唱歌的男人,我卻一定得知道。”
何樂說:“沒有男人,只有江薇,你不信可以去問她。”
於時凡又將她一摟,抱在懷裏:“我相信你,有什麼好問的,你說了沒男人那就沒男人。昨晚我沒打算騙你,只是覺得沒必要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也沒必要在你面前提,但你既看到了,我還是得說,我跟那個許蕾蕾什麼關係都沒有,她喜歡我,但我不喜歡她,我媽媽想爲我們兩個人訂婚,你不知道我母親,她獨斷專橫,在家裏我爸爸都管不住她,所以,爲了打消掉她這個詭異的念頭,我其實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原本於時凡也沒打算這個時候提懷孕的事情,雖然他跟何樂在牀上十分默契,他也能看出來她對他的沉迷,可到底不知道她的心意,貿然提這事,只怕何樂會反感,終止掉他們這樣的關係。
可現在,他明顯能感受到何樂對他的喜歡。
不然,試着說一說?
可看着何樂擡起來的面孔,他又沒敢說。
因爲心裏實在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