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寒江雪,豁口一笑道
“讓公子笑話了,你這婆娘,還不快隨我回去,誰準你在此丟人現眼了”
“公子,他不是人,他要害我,公子快救救我”
大漢瞧她躲着不動,便怒氣衝衝的要過來拉她。
“你這婆娘,非要我親自動手,才肯聽話嗎”
蓮兒只管抱着寒江雪的靴子,死活不肯放手。
那大漢用力一拽,可憐那女人哪能比得上大漢有力,竟被他一把拽了回去,哭鬧着被那大漢拖拽出去。
從頭到腳,寒江雪都沒有多過問一句。閃舞..
空空苦笑一聲,道
“時候,我總聽族中老人講故事,那故事中,妖魔猖狂,仙人慈悲,卻沒想到,你們這些仙人也不過是些貪生怕死,冷血無情之輩。
阿荼雖是魔族之人,卻也比你有情有義得多。”
寒江雪沒有辯解,只是淡然道
“你是造夢之人,遲早要明白,這世間的真真假假如同夢一樣,並不是道聽途說。真相如何,求證過方能明瞭。”
“真相便是我起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敢說,你沒有殺過阿荼嗎”
“我”
寒江雪一時變色,雙目失神。軟聲道:
“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哼,我不會聽你狡辯的,快放開我,我自己去救她,我要將你殺過她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寒江雪笑道
“哈,怎麼,既然你不信我所說,連隨我來一探真相的勇氣都沒有嗎你也見到了昨日那人的手段,你若執意自己去送死,我亦不攔你,但是你若累了何荼,便是害了她。
現在,我要去救她,你可願隨我前去”
空空嘴一嘟囔,撇頭道
“亦可。”
寒江雪微微點頭,嘴角微勾,雙目盡是得逞的深意。
茅屋之內,何荼花傘落地,單手撐着桌子,窩在椅子裏喘氣,她的面色十分蒼白,長眉糾結在一塊兒,彷彿十分痛苦。
邵流光坐在她對面,一雙眼睛裏盡是露骨嘲諷
“如何,感覺到痛了嗎
我早就告誡過你,不要自作主張,你偏不聽。
你以爲你不會死嗎
哈哈,你看,我隨隨便便,便能叫你痛不欲生。”
何荼沒有說話,只是睜大了一雙眼睛瞪着他,卻毫無反抗之力。
韶流光起身,得意地繞着她轉了一圈,似乎面前這個痛苦糾結的人,只是他一具十分稱心的玩具,他邊轉邊笑道
“嘖嘖,燁流氓,你痛苦的模樣可真難看。
就像是,我救你那天一樣。”
“璇璣叫我留着你,可我忍不住想要看到你面對死亡的恐懼。你說,你怕死的模樣又是什麼樣子”
韶流光捏着她的下巴,眼睛轉了轉,似乎已經在想象何荼向他求饒的樣子。
“你真是越來越會做白日夢了”
何荼聲音越來越虛弱,彷彿隨時都能昏死過去。
“嘻嘻”
韶流光笑了起來。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沒有你,我照樣可以找別人來做,而你沒了我,便會立馬回到無間。”
“那你便殺了我啊。”
何荼鳳目一擡,眼神中盡是輕蔑,彷彿她把他看得透透的,料定了他沒有這個能耐。
韶流光成功地被她眼神中的不屑激怒,眉心一皺,手上靈力一時匯聚,全部打向何荼。
“噗”
何荼一口老血沒憋住,刷的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