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厲少的閃婚新妻 >第414章 他做什麼都是錯
    “真話”

    厲衍爵如遭重擊,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她眸光更是凝結成霜,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待一個死人。

    “是。”她對上男人冷冽的眸,繼續保持冷漠道,“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現實,但這就是事實,禾槿夫人已經清清楚楚的告訴我,當時顧淮安拋棄我,是情非得已,他是爲了保護我,才這麼做,爲了我,他付出了這麼多,我不能辜負他。”

    厲衍爵死死的盯着她的臉,眉目深沉到了極點,半晌後,他忽然笑了,“那你就決定辜負我”

    “你當我是什麼證明你倆情比金堅的墊腳石,卸磨殺驢,用完了就丟”

    她看着他,點頭,“是,雖然手段卑劣了點,可好在及時止損,我既然知道真相,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不願拖泥帶水,跟你繼續勾勾纏纏。”

    聞言,厲衍爵的臉色變了又變,難看到了極點。

    她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繼續說,“我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實在太累了,我不想再繼續了。”

    “你肯定不知道,在你和喬安染訂婚的當晚,我以爲是你突發重疾住院,立即去醫院找你,卻被沈佳容攔了,我進不去,只能在外面死等,下了那麼大的雨,我也不敢離開,就生怕你錯過我,可我等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等到你,那晚,我發了一夜的高燒。”

    “這種絕望和煎熬,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也求你放過我,可以麼”

    說着,她的眼角氤氳起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的,看不清他的臉。

    她沒有眨眼,只是毫無焦距的直愣愣的看向他。

    看不清更好。

    只要看不到他的傷心,她就不會更傷心。

    厲衍爵盯了她半晌,菲薄的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低沉的嗓音裏透出一絲粗噶,“我是不知道,那件事是我對不住你。”

    “難爲你了,承受了我這麼多的不好,又爲我遭了這麼多罪。”說着說着,他便冷笑,“世事變遷,你身邊這位抓着你去抽血的前任,倒成了寶貝。”

    他的話,惹得她的心就是一抽,像被針紮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厲衍爵在有意的提醒她,顧淮安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亦沒有忘記

    當初的顧淮安,爲了林映汐母子,恨不得抽光她身上所有的血救人。

    她至今記得,顧淮安通紅的眼睛

    她咒罵他、求他、詛咒他,都無濟於事。

    他鐵了心的,不顧她的死活。

    還是厲衍爵帶着人來,給她輸了血,救了她半條命。

    還有那次,厲衍爵誤以爲她出車禍要死掉,他瘋狂指揮醫護人員,抽自己的血來救她。

    兩個男人,一個不顧她的死活,讓護士不擇手段地抽她的血。

    一個揪住護士,讓護士抽自己的血救她。

    而她選了第一個男人。

    說出去的話,旁人肯定會說,她的腦袋被驢踢了。

    可眼下,就是如此的無可奈何

    白歆羽臉上失色,但還是抿住脣,冷冷的說,“是,顧淮安是想拿走我的血,但他那也是受了林映汐的矇蔽,沒有看透林映汐的真面目罷了。”

    “而你鐵了心給我輸血又怎樣,你還不是那個,根本記不住我血型的男人承認吧,你根本從未真正把我放在心上”

    厲衍爵聽着,身子便是一震,眸色愈加的晦暗。\0

    他想給自己解釋,記不住她的血型,只是因爲他以爲她車禍瀕危,一時間亂了手腳,纔沒有想到。

    但對上她決絕的臉,他便明瞭。

    無論他怎麼解釋,他都是不佔理的那一方。

    他笑了一下,脣角爬上一抹自嘲,“不過是當你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做什麼都是錯的罷了,又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他心冷如鐵,心底痛得不行。

    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什麼是被人拋棄的滋味。

    蘇蔚藍拋棄他的時候,他痛心,但更多的是,被欺騙後的惱怒,想要抓她回來的焦急。

    而白歆羽,卻一舉讓他嚐到,什麼叫蝕骨之痛

    聽着他下的判定,她的心口傳來一陣鈍痛。

    不喜歡他

    從來沒有。

    可偏偏,她必須裝成這樣。

    “你又何必給自己開脫。”她的脣角掀起一抹輕嘲,然後深情的看向顧淮安,“顧淮安永遠能記得,我是什麼血型,我喜歡喫什麼,我不能喫什麼,上次我過生日,你挑了蛋糕上的獼猴桃給我喫,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我會對獼猴桃過敏吧。”

    她的話飄到他的耳邊,瞬間像給他當頭倒了一盆凍骨的冰水。

    男人臉色一白,被她打擊到。

    他是不知道

    當時他還以爲,她是喜歡喫的,她也沒跟自己說半個“不”字。

    如果換了對面是顧淮安,她會說的吧。

    畢竟,他們交心。

    跟他在一起,只是他的次選罷了。

    他眸子一凜,薄脣勾起冷銳的弧度,“好。”

    重重的一個字,再無其他

    厲衍爵直接轉了身,不帶一絲的留戀,大步離開

    白歆羽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撇過眼,眼角溢出了淚。

    顧淮安給她取了紙巾,讓她擦眼淚,悵然道,“既然那麼在乎他,爲什麼還要趕他走。”

    剛剛他就看着他們對峙,親耳聽着,她如何的維護自己。

    但他卻一點兒,都沒有感到安慰,反而更揪心了。

    因爲他知道,她對厲衍爵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違心的。

    眼前這個自己深深愛過的女人,已經不再屬於她,她的心早就飄走了,她的眼淚也是爲那個男人而流。

    “我沒法跟他在一起。”她的手緊緊攥着紙巾,哽了一口氣,說。

    “爲什麼。”顧淮安盡是不解,“我本想,起碼厲衍爵可以幫到你,爲了你,我和他可以統一戰線,要是我倆有矛盾爭執,我儘量讓着他算了。”

    原本,他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只要能幫到白歆羽,他受一些委屈,不算什麼。

    厲衍爵不好相處,那他就忍着,能看到白歆羽幸福,他就像是嘴裏含着了塊糖,心裏再苦,也就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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