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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風雲前戲

    我也挺驚訝的,有些驚訝地看向了鄭澤,他又接着玩了幾把,都是輸,以至於身邊好幾個人都注意到了鄭澤。

    而且二樓的花銷本來就挺大的,一局怎麼也萬把快,也就是說就這麼一會兒鄭澤就輸了十多萬,不過鄭澤輸了十多萬之後還是嬉皮笑臉的,像是壓根不把這點錢放在心裏。

    正是這種心態引得四周的人側目。

    說實話十多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使在坐的人都是混二樓的人,但誰要是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輸了十多萬,多多少少會有些憤怒的。

    不過鄭澤倒是沉得住氣,又繼續玩了幾把,大手一揮又輸了好幾萬出去。

    菲兒都看得氣憤得不成了,“媽的,這屌操的,竟然這麼燒錢,這敗家玩意吧,別最後自己還輸個屁滾尿流的。”

    我也覺得納悶,按理說嚴振華那種人物,早就該算計好了一切,即使是用鄭澤來試手的,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啊,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嗎?

    難道說鄭澤是故意輸的?

    腦袋裏突然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又仔細觀察着鄭澤,發現他在每局開局之前都會仔細地看着面前的骰子,在骰子立定之後,他纔會下自己的籌碼,而且每次都下得特別大。

    真的像是故意輸的一樣。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菲兒,菲兒罵我傻,這哪有人會故意輸錢給人啊,真是傻逼吧。

    而這個時候又新開了一局,這一局鄭澤倒是下得少,只下了八千塊。

    跟他之前的路數又完全不一樣,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竟然是鄭澤贏了。

    菲兒氣得直跳腳,“媽的,這傻逼吧,贏錢的時候只下八千,輸錢的時候都是下幾萬,真是一個傻小子。”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是鄭澤故意輸的,那麼這一局又爲什麼贏?

    不過贏了一局的鄭澤卻表現地特別高興,直接把贏的錢全部賞給了荷官。

    那個穿着紅色牡丹旗袍的荷官接過籌碼之後衝荷官笑笑,問鄭澤還來嗎?

    “來啊,這局我下五萬,希望美女旺我一局。”

    鄭澤說這話的時候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流氓氣息,美女荷官嘴十分甜,輕啓着性感的朱脣跟鄭澤說着,“當然,大哥這一局一定會贏的。”

    而後她又開始搖動手中的骰盅,爲了顯示自己手法的精巧,她還把骰盅在天上甩了幾圈,倒着正着,翻轉三百六十度,各種角度的搖擺。

    即使是這種搖擺,也沒有讓骰子落到地上,光憑這一點,就知道她技術有多嫺熟了。

    當然在她搖骰盅的時候,身子也跟着搖擺着,本來她的身材就特別好,這麼一搖擺起來,尤爲地性感,就像是一條妖嬈的水蛇腰一樣。

    尤其是當骰子在她豐滿的胸前滾上一圈的時候,更是引得四周不少的人都側目注視着她的表現。

    如周禹謹說的,來賭場不僅是要賭,他要讓客人享受到在其他地方不能享受的,比如這種眼福。

    在賭場裏添加一些情慾色彩並不是周禹謹首創的,但周禹謹一定是把這個做到最極致的。

    美女荷官的骰子在天上搖擺了一圈終於塵埃落定,滾落在了桌子上,而她轉了一個身子,在骰子還沒有停止轉動的時候,直接把骰盅蓋了下去,讓大家開始下注。

    鄭澤看了一眼之後,二話不說就買了大。

    五萬的籌碼全部投了出去。

    他剛纔就兌了二十五萬的籌碼,也就是說這就是他最後的籌碼了。

    我跟菲兒都不由開始替鄭澤開始着急,希望他這把能贏。

    不過讓我們失望的是,等荷官打開骰盅的時候,竟然是小。

    在一邊的其他人倒是有不少買的小,賺了不少,但這一局鄭澤輸光了所有的籌碼。

    鄭澤也不惱,臉上掛着笑容,說自己今天還有事,三天之後再來這個地方繼續玩。

    鄭澤一離開,那些看熱鬧的人感覺有些沮喪,本來他們以爲鄭澤會再去兌籌碼繼續玩的,想看看這個冤大頭今天還會輸多少的。

    因爲一般輸了的人,都會不甘心,想着再撈本,但往往因爲報着這種心態,一撈就撈得血本無歸了。

    不過像方浪這種我就看不清楚了,爲什麼會越賭運氣越好,到現在還直接上了二樓。

    馮天倫之前不是說要處理方浪嗎?那麼現在又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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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這些東西我沒有去問,也不敢去問,不過心裏還是有疑惑的。

    就在菲兒一個勁跟我罵着鄭澤蠢的時候,鄭澤剛好回來,一回來他就坐到了桌子邊,拿起了旁邊放的一杯茶開始喝。

    可是剛剛喝了一口,他就把茶給吐了出來,不僅如此,還一個勁吐槽着,問我們這是什麼破茶。

    我心裏暗暗地笑着,果然跟嚴振華久了,嘴都變叼了,本來這賭場的茶就不差,但到鄭澤的口中就成了破茶了。

    這菲兒本來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氣,一聽這話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你這個草包,那麼沒用,還喝什麼茶,還嫌棄我們茶不好。”

    鄭澤的眼睛特別大,一聽菲兒斥責他就無辜地看着菲兒,有些委屈地說着,“那,那這本來就是破茶啊,還是大賭場呢。”

    菲兒一聽氣得火冒三丈,叉着腰鬧着,“你還有臉提了,一口氣輸了二十多萬,你倒是挺能的啊,你怎麼不上天啊,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倒黴的,連續玩了那麼多把,就只贏了一把,還只贏了八千塊,你說你,操。”

    鄭澤倒是覺得無所謂,聳聳肩膀,特別輕鬆地說着,“不就是二十多萬嗎?看着三天之後,我贏二十倍回來。”

    我跟菲兒一聽面面相覷了一眼,我心裏也大概有了一個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鄭澤果然是故意輸的。

    剛纔我就在想,如果不是故意輸的話,怎麼可能會連輸那麼多把,但是又爲什麼贏一把呢?

    菲兒憋不住了,也大概明白鄭澤確實是故意的了,但還是猜不透鄭澤的心思,性子急的她直接開口問爲什麼。

    “我來的時候,師傅交代的,說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就兩招,一就是贏的特別多,讓大家對你刮目相看。”

    鄭澤衝我們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個時候我纔看清楚鄭澤的臉頰邊有兩個酒窩。

    鄭澤說到這裏的時候,就更加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想,在鄭澤還沒有開口直接搶先說着,“那麼還有一種,就是徹底輸對吧?讓人都覺得你是一個冤大頭,這樣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找你,要跟你一起玩了是吧?”

    鄭澤睜大了眼睛看了我一眼,有些驚訝地跟我說着,“怪不得師傅那天跟我說你很聰明,果然啊,這你都看出來了,確實是這樣的,我如果一開始就故意贏的,那麼到時候就會有高手來找我對決,可是我來這裏又不是來出風頭的,不是爲了跟你陪那方浪玩嗎?他就是一個渣比,只會上趕着跟弱者玩,多撈錢,會有膽子跟高手玩嗎?”

    鄭澤的話一下就點醒了菲兒,菲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誇着鄭澤實在是太聰明瞭,“不過你是怎麼辦到的?你怎麼知道哪句開大開小,也就是你提前算到了開大開小,所以你才故意押的嗎?”

    鄭澤點點頭,跟我們說確實是這樣的,至於剛纔那局也是他故意贏的,這樣別人纔不會覺得這事有蹊蹺,只是一味覺得他蠢,只有他裝的越蠢,那個方浪就越容易上鉤。

    而他能算到是大還是小,是因爲他能聽。

    菲兒一聽就瞪着鄭澤,“你不是說你只會摸牌嗎?你騙我啊。”

    “我沒有騙你們啊,我剛剛說的是我不能聽紙牌,但是我能聽骰子啊,骰子的聲音多大啊。紙牌的聲音真是太微妙了,只有師傅那種咖位的纔會。”

    就在我跟菲兒越發覺得神奇的時候,鄭澤又慢悠悠地說着,“難道你們剛纔都沒有注意到方浪嗎?我玩骰子的時候,他可一直都在旁邊的一桌偷瞄着我這邊的情況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等三天之後我再來這裏的時候,主動去找他玩的話,他一定會上鉤的。”

    鄭澤一提到方浪,我才發現自己剛纔壓根沒有注意方浪的表現,我一心一眼都在鄭澤的身上,壓根忘了方浪。

    今天鄭澤確實給我上了一堂特別豐富的課,原來生活中竟然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隨便一個不謹慎,都有可能疏忽掉一個致命的細節,而往往在你注意某些場景的時候,其他人更注意的是跟自己有利的方面。

    這也是爲什麼前幾次我設局爭寵,總覺得事情會在我的想象之外,現在想想,我確實有太多欠考慮的地方。

    尤其是讓嚴麗偶遇我們的時候,更是冒險,明明李振林就忌諱這些,如果當時我沒有把這個圓回去,說不定李振林還會對我起了疑心。

    現在想想也真是後怕,在這個圈子裏混確實要有一些心機跟首挽,而這個手腕跟你的年齡是無關的,任何人都不會因爲你的年齡對你網開一面的。

    而更爲厲害的是,嚴振華早就算到了這些,所以他纔會讓鄭澤這麼做。

    前戲就做得這麼精彩,突然讓我有些期待三天之後的場景。

    到時候方浪遇見徐澤會不會真輸的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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