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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流裏流氣

    在我跟菲兒說話的時候,菲兒手下的一個人也去把鄭澤給帶了進去。

    今天鄭澤還是保持着那天的打扮,看起來流裏流氣的,菲兒一見鄭澤就來了興趣,急忙上前去跟鄭澤打着趣。

    “喲呵,我以爲嚴振華那老東西教出來的徒弟也跟他一樣道貌岸然的,沒有想到還有你這樣的,不錯,你這小夥子夠精神啊。”

    鄭澤一聽菲兒的話就顯得十分不高興,嘟囔着罵菲兒纔是東西呢。

    菲兒聽了也不生氣,捂着嘴笑了笑,“哎喲,不錯啊,還是一個乖徒兒,我剛剛說一句,你就開始爲那個老東西不平呢。”

    鄭澤臉色一下就變了,趁菲兒還在笑的時候就伸出了手死死地掐住了菲兒的脖子,“我給過你一次機會,你要是想死的話,我會成全你的。”

    突然其來的一幕確實嚇到了我,也嚇到了賭場的其他人,尤其是看着菲兒的臉色變成醬紅色的時候,我更是着急地不行,急忙上前去揪住了鄭澤的手,讓鄭澤鬆開手。

    這個時候的鄭澤跟外表表現出來的模樣完全不一樣,臉上的表情特別認真,還帶着慍怒,看起來十分嚇人。

    賭場其他的人也上前來拉着鄭澤,可是鄭澤的手勁特別大,無論我們幾個怎麼使勁,他也不鬆開,好像菲兒剛纔確實碰了鄭澤的大忌一般。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嚴振華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調教出來的人竟然會這麼維護嚴振華,他就像是一塊具有強力磁性的磁鐵,把人都聚在了一起,而且這種人心的凝聚力是靠利益拉攏不來的。

    如果不是付出了真心去對一個人,是不會換來別人這麼對他的。

    在感慨嚴振華強力的手腕的同時,我也着急地讓鄭澤放開菲兒的手,要是再這麼下去菲兒非被這個人給掐死。

    可是鄭澤就像是一個死腦筋,不管我們怎麼弄他,他都沒有反應,而且眼中透露着強烈的怒火,讓人看了就覺得害怕。

    “鄭澤,你放手,難道你師傅讓你過來就是讓你惹事生非的嗎?”

    我一提到嚴振華,鄭澤的手就有些鬆動了,果然只有提到嚴振華,纔會讓鄭澤有所忌憚。

    明白這一點之後,我又繼續勸着鄭澤,讓他放了菲兒,要不現在就給嚴振華說他在這裏搗亂。

    鄭澤聽了之後這才鬆開了菲兒的脖子,此時的菲兒整張臉都紅了,一被鬆開就弓着身子大口地呼吸着,喘息着,我急忙拍着她的背幫她順着氣。

    而這個時候賭場其他的保鏢也聽到動靜紛紛趕來了,上來就直接把鄭澤給控制住了。

    我一看到這場景就爲難了,剛纔鄭澤那麼對菲兒,如果就這麼放了鄭澤的話,無疑顯得菲兒太輕易惹了一些,畢竟她現在也是有身價的人。

    但如果不放鄭澤的話,那麼我的計劃不是就落空了,嚴振華能讓鄭澤來幫我,無疑就是給足了我面子,如果傷了鄭澤的話,那麼嚴振華那邊也不好交代。

    沒有經歷過這種事的我一時間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整個人站在原地想着該怎麼辦,但以我現在的經驗還真是處理不了這種事。

    菲兒被鄭澤掐得厲害,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而押着鄭澤的幾個保鏢也在一邊等着菲兒要怎麼解決這事,其中一個管事也教訓着鄭澤,跟鄭澤說要是菲兒有什麼以外的話,一定不會讓他站着出去的。

    菲兒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後,衝管事的那人擺擺手,“王哥,算了吧,我們也是開,開玩笑的。”

    菲兒這麼說不僅我震驚了,連一邊的鄭澤也驚奇了,估計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剛纔做的太過分了一點。

    那個叫王哥的人長得五大三粗的,一聽這話就急忙說着,“這麼囂張,要是被馮老闆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輕饒我們的,菲兒小姐,你別怕,你說要怎麼收拾他,哪裏來的黃毛小子。”

    菲兒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裝作沒事的模樣說着,“其實也沒啥,他這次來是有安排的,一會兒還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那個叫王哥的人有些猶豫地看了看鄭澤,又看了看菲兒也作罷了,罵了鄭澤幾句就讓人放開他了,畢竟菲兒都不追究了。

    鄭澤也沒有想到這麼輕易放過他,大概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吧,走到了菲兒的面前跟菲兒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話一出,菲兒瞬間就笑了,“傻小子,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義氣

    中人。”

    鄭澤一聽就摸着腦袋有些懵地看着我跟菲兒,有些害羞,跟他的打扮完全不符合,如菲兒說的那樣,就真是一個傻小子。

    後來我也才知道,這個鄭澤確實是初出茅廬,之前雖然跟着嚴振華,但也只是學的一些技術上的技能,基本沒有出來見過什麼世面。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嚴振華纔會把鄭澤給拋給我的,這嚴振華還真是一隻老狐狸,看似不經意的招數,但卻把他所有的目的都達到了。

    鄭澤跟菲兒捂手言和之後,我就把鄭澤拉到了窗子邊,把正在玩牌的方浪指給了鄭澤看。

    此時的方浪正玩得嗨,面前擺了不少的籌碼,之前聽菲兒說過一些規則,所有我很快就算出了那一堆籌碼大概是二十萬左右。

    鄭澤看了一眼之後就隨口說了一句渣比。

    我有些驚訝地看着鄭澤,問他爲什麼這麼說。

    “那人玩牌真是全靠運氣,壓根不計算的,所以你看着吧,這一局下了之後,估計他能輸兩萬三千塊。”

    鄭澤抱着雙手十分淡定地說着,而菲兒也驚奇了,連連問着,“你能計算出牌的概率?還能算出他會輸多少錢?”

    我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看着鄭澤,他雖然還是那副混混的模樣,但是眉眼中多了幾分認真。

    我不再說話,而是盯着方浪那一桌看了過去,一局玩得很快,很快方浪就真的輸了兩萬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跟菲兒看着方浪沮喪地把錢掏出去之後都看向了一邊吹口哨的鄭澤,菲兒很沉不住氣,一激動就拉住了鄭澤的胳膊,問他是怎麼算出來的,牌哪裏有概率可以計算?要真是有概率可以計算的話,那不就可以贏遍天下了。

    鄭澤有些尷尬地看着菲兒的手笑了笑,有些害羞地說着,“這算神馬,真正的高手纔不會用算的,我是離得遠,看到了方浪的牌,也看到了他對家的牌,算到了兩人大概會出什麼,會導致怎麼樣的局面。”

    “那也很了不起了,我自小在這賭場長大,剛纔我也看到了兩人的牌,可是兩人都勢均力敵,一時間倒看不出誰能贏,更別說會輸多少了。”

    菲兒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還搭在鄭澤的手上,繼續嘰嘰喳喳地說着,邊說邊用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鄭澤,像是完全忘記了剛纔的那些事一樣。

    鄭澤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憨厚地笑笑,“這不算什麼的,真正的高手都是用耳朵聽的,動動耳朵他們就能聽出哪張牌是什麼,像我師傅就有這種本領,十里之外有一輛什麼車駛過,他都清清楚楚的。”

    聽了這個之後,我確實有些驚奇,看來嚴振華這賭王的名頭還真不是浪得虛名,用耳朵都能聽出是什麼牌,那對方的牌不就相當於在他面前裸露了嗎?

    出於好奇菲兒又接着問鄭澤會不會聽牌,鄭澤搖搖頭,說自己會摸牌,沒有看牌之前摸一摸就知道是什麼,但聽牌就真的不會了。

    “你這種人才就應該留在馮老闆的身邊,要是我們賭場有你這種人做荷官的話,那麼不賺死了。”

    菲兒扯着扯着就把話題扯到了馮天倫的身上,而且在提到馮天倫的時候,她臉上全是笑容,一臉的快樂。

    鄭澤不知道馮天倫是誰,就隨口問了一句,菲兒立馬就激動地說着,“他啊,是這世上最帥的男人,你都不知道他多有能力。”

    鄭澤哦了一聲,然後就讓菲兒先安排他在賭場呆幾天,混個眼熟,這也是嚴振華交代的。

    菲兒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又去找了一個管事的,跟人悄悄說了幾句悄悄話就把鄭澤交給那人了。

    那人在看到鄭澤的時候有些疑惑,但疑惑中又帶着尊敬,對鄭澤點頭哈腰的,然後就把鄭澤邀請到賭場去了,給安排了一桌,讓鄭澤開始玩玩。

    我有些好奇菲兒跟人說了什麼,以至於人對鄭澤那麼恭敬,她總不能說了鄭澤是嚴振華的徒弟了吧。

    “你傻啊,那嚴振華都不想摻和到這事裏來,當然不能說他了,我是說這鄭澤是我伺候的金主的親戚,過來見見世面的,我伺候的那位金主可不是善茬,親戚也是叱吒風雲的,我不用說鄭澤是誰,他只用打着我金主的名號就足夠了。”

    菲兒說完就看向了不遠處的鄭澤,此時的鄭澤已經跟人開始玩了一局骰子,不過讓我有些失望的是,連玩了七八把他都輸了。

    菲兒也驚奇了,問着我怎麼回事,剛纔不是那麼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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